三十一、
    手塚國光和越前龍馬都愣立在了那裏，這樣的不二周助是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
    他們看過他偽裝的笑臉，他為觀月初要死要活的折騰，瘋魔的模樣。
    可是他們未曾見過不二周助這樣決裂冷漠的模樣。
    “你們憑什麼來要求我的生活？你們憑什麼來對我的選擇指手畫腳。”
    不二周助的臉色愈加的蒼白，腳步卻是一步一步的逼近站在他家門口的兩人。
    “你們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我怎麼能讓不二周助變成這個模樣？把那優秀的他留在你們的回憶裏豈不是最好的選擇。”
    他在離那兩人接近2米的距離停住逼近的腳步，苦澀的微笑起來。
    “其實，我最怕的還是小初會看見這樣的我。”不二周助的微笑越發的苦澀起來。
    對，他最怕的還是那雙美麗的紫眸裏流露出的厭惡和陌生。
    “學長……”越前龍馬欲言又止。
    “現在這樣不好嗎？讓我這樣一個人安靜的生活不好嗎？”
    不二周助雙肩微微下垂，好像再也無能負荷。
    “學長……“
    “龍馬，我們走吧。”手塚國光突然出聲製止住越前龍馬正準備出口的話
    。輕輕拉住越前龍馬的手，側身經過不二周助的時候頓了頓，終究什麼都沒有說的離開了。
    兩人一路無語。
    “國光，我i門這樣做真的對嗎？”越前龍馬轉過臉看向手塚國光。
    “或許吧。”
    手塚國光回過頭看向不二周助居住的住所，眼裏情緒不明。
    觀月初看著對麵的手塚國光和越前龍馬，拿著調匙的手僵直的維持著這個動作。
    他眨了眨眼，還是重複了一遍他所聽見的內容。
    “已經確實grieve就是不二學長。”
    grieve就是不二周助。
    那個在他麵前咳出血，頭發裏摻雜著白發，眸子不複清亮的男人居然是不二周助？！
    這個笑話真是一點也不好笑。
    觀月初在心裏一邊否定這個答案，另一邊又相信這個真相。
    他顫抖的把雙手撐在桌麵上站起身來，幾乎想馬上轉身去找grieve對質。
    “你不能去找他。如果你想再次失去他的蹤跡你現在就去找他吧。”手塚國光冷冷的聲音裏全是怒意。
    觀月初像是突然被這句話激怒一樣，霍然的轉過身就激烈的怒吼出來。
    “我怎麼不能去找他了？我倒是要問問他，既然活著，為什麼要隱瞞。看見別人為他的死無法釋懷他很開心？看著我站在他麵前卻無法認出他來他高興了嗎？”
    “就是因為你也無法認出現在的他是不二周助啊。”
    越前龍馬疑似歎息的一句話，讓觀月初所有還未吐出口的話全含在了嘴裏。
    他頹然的坐回了靠椅上，開始嗤嗤的笑了起來。
    是啊，竟然連自己都認不出那是他從年少時就愛上的男人。
    “而且，現在的不二學長的情緒似乎很不穩定。”
    觀月初抬起頭看著越前龍馬，有些呆滯的問：“什麼意思。”
    “他現在對過去很抗拒。”
    “你的意思是……他抗拒的還有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