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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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吹到生命完結也好,如何都好,我把自己作為交換,隻要再見到他,見到他平平安安的…
神也好,鬼也罷。我把自已和這樂曲祭獻給你們,作為交換,讓他回來…或者…讓我去他的身邊…
這是我能給的全部了,隻要需要,我願意用全部的我來交換。
心髒劇烈地顫抖、悸動、痙攣…難受得想要將這痛楚的根源徹底挖出來,卻又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求求你們,讓他回來吧,把他還給我吧。
求求你們,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放過他好麼?
我願意用我的全部來交換。
生命,甚至是…靈魂…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一滴血淚劃過臉頰,淌入竹笛喲。
有種莫名的力量順著笛音噴湧而出,化成了血色的大霧,漸漸將安倍司默包裹起來。
很難受,感覺意識正在被慢慢剝離,眼皮越來越沉,手上的動作與越來越慢。
“啪”竹笛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滾入層層的落葉中,不見了蹤影。而安倍司默後仰的軀體被幾縷血色的霧氣輕輕托住,浮在半空。
身後是一片虛無,眼前是高得令人卻步的台階。
這是哪裏?如此的陌生,卻又如此的熟悉。
每一個台階都是一整塊漢白玉,玉上隱隱有些繁複的圖案,像是天然形成的紋路,又像是後天人工。。。印。。。印上去的。
雖然後這聽上去感覺很不可思議,但安倍司默卻莫名的堅信著。
每一個圖案都像是一個小小的陣,看似抽象、隨意,卻能喚起人們內心最深處的崇敬與恐懼。
虛空中流淌著喑啞的風,古老、深遠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執念,像是攜著遠古之時的神秘與蒼涼席卷而來,緩慢地侵蝕著地表。
風掠過玉石,發出細微的摩擦聲,仿佛是源自洪荒的呼喚。
腳不由自主的跨上了台階,正他在個精致的圖案上,突然,那個圖案經毫無預示的亮了起來,,緊接著自下而上一排的圖案都發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轟——”
一陣地動山搖,不斷有漆黑的玉石自上砸落下來。
安倍司默突然順著台階衝了上去。
心裏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回蕩,召喚著自己去往階梯的盡頭。
台階盡頭的石壁上,黑色的玉石仍在不斷地剝落,五芒星印發出炫目的紅光,這是不同與之前的那種令人作嘔的血色的紅,它讓人發自內心的敬畏!
當一切歸於平靜,那片巨大的晶瑩剔透的水晶美得讓人移不開眼,而一個赤裸的蜷曲的身影正被封印在其中。
好熟悉,是誰?
順著水晶的弧度,慢慢踱到那人眼前。
晶瑩的流光輕拂過那人的臉龐,斑駁了那岑寂的麵容,一抹奇異的笑容停住在他的唇邊,晃動著鋒芒銳利的華美。
雪白的發絲飄揚在身後,合著那身雪膚冰肌,在水晶如練的流光中,仿佛是刹那的芳華綻現。
好熟悉,是誰?自己肯定知道的,到底是誰?
踮起腳尖,隔著水晶細細描摹那人的眼,那人的鼻,那人的唇
好像。。。好像。。。是。。。自己?
但是。。。這。。。不可能吧。。。
他,到底是誰?
在水晶光滑的表麵上,有些凸起的線條,不仔細去感覺,便很難發現,慢慢順著它的紋路撫摸下去,儼然是一枚五芒星印的一小半。
如此之多的五星印記,不得不讓人想起百年前那位土禦門神道的始祖——安倍晴明!
“你終於來了呢,我天狐之血的繼承者啊!不過你的反應還真遲鈍呢。嗬嗬。。。”
“誰?!”虛空中突然出現的聲音沒有任何‘傷害’的意思,卻還是讓安倍司默心頭一驚,猛地轉過身向四周望去,卻隻望見了一片虛無。
“嗬嗬。。。散!”
隨著鏗鏘的咒言,那凸起的五星印記漸漸淡去。
之後無論安倍司默如何呼喊,那略帶戲謔的聲音再沒有響起過。
整個空間靜得令人心悸。
“撲通—撲通—”安倍司默略帶些緊張的心跳聲成了這裏唯一的聲響。
突然,
“安倍司默,是你來了麼?”聲音似乎是從身後厚實的水晶裏傳出來的,語調是不同於先前的冷冽,還隱隱帶著些喜悅。
“你又是誰?”
“你連自己都認不出了麼?我就是你啊!我就是你沉睡的力量!你的執念將我喚醒,現在的你需要我,迫切的需要我!我擁有你全部的力量!這是足以與天神相匹敵的力量!這是足以撼動天地的力量!這是足以救出那個賀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