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墨埋首於公務，雖然是周末，但他也是閑著沒什麼事，就來局裏處理一下文件，堆積的文件可不是小數目。
    對麵坐著的海疆耐心等待著，麵上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情，盡管他已經這樣等了一個小時。他知道古墨也是個難得的人才，認真於自己的工作沒有錯，本來就是他冒昧打擾了，就是不知道其他人那邊進展如何了。
    古墨終於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海疆，英俊的臉上沒有一點溫度，聲音也是如此冰冷：“海總裁來這究竟有何貴幹？”
    海疆本身也是個氣質冷硬的人，不喜歡虛偽的交際微笑。對方既然這麼毫不介意展現真性情，那他也就不用矯情地裝什麼斯文有禮了，同樣聲音冷冷地說：“我們在調查古峰回的事，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隻是對那些恐怖的畫作有意見，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合作，我們可以把調查來的消息告訴你以表示我們的誠意。”
    海疆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確實，古墨有些興趣。他覺得那些人死得離奇，不像是簡單地精神有問題，但是上頭卻硬要把那些歸為神經失常和自殺，不準立案調查。也無怪上頭那麼決定，這一陣子的案子多，自己接受刑警隊前就發生的那些案子他也都有耳聞。上頭為了不讓他深入調查又礙於自己的身份而不敢明說，隻能給他安排了其他許多事情。但他隻要興趣還在，就沒有想要這麼簡單就算了，這也是上次看到海疆等人翻閱那幾個案件時他沒有阻止的原因之一。
    自己在警局不方便明目張膽地調查，自家的手下們又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一類的事，恐怕辦起來有些困難，而且大部分精英都還在找劍靈，要是派出一般的手下，到時候再在人界惹出些什麼麻煩可不好。海疆等人剛好可以幫他收集到需要的資料。
    “那我能做些什麼？總要等價交易。我不會占你們便宜。”
    歐陽行雲欣賞地點點頭，“今天你還不用刻意做什麼，就是在我們需要的時候給個方便就好，我們那邊已經有人去四處忙碌了。明天大家都要上班，不能分過多精力在這個方麵，到時就要請你多多注意著古峰回和他的畫廊，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就派人去海氏集團或歐陽企業、東海保全集團找人，都行。”
    古墨會意地在桌子上敲了兩下，沉默了一會又看向海疆，冷然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道海總裁和海神是什麼關係？”
    本來古墨隻是試探性地問問問，看到海疆瞬間又冷了幾分的臉色頓時眯起眼睛，他果然和海神有關係。
    “我不知道古隊長在說什麼？”海疆臉色有些難看，這人居然知道海神的存在！也不知道是敵是友，總之絕不能讓他知道海冬就是海神。
    “聰明人不說暗話，你身上有海神的氣息，說明你們有過近距離接觸，他疑心那麼大，能和他近距離接觸的應該是極為親密並且十分信任的人。”
    聽這口吻似乎古墨和海冬還不是一般的熟識，可為什麼從沒有聽海冬講過有這麼一號人物？而且海冬應該明顯是不認識古墨的。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曲折。
    “我和海神之間確實有一段糾葛，也算故人。”
    古墨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他也是個寡言的人，今天麵對海疆他說的已經夠多了，自己都沒想到會有一次說這麼多話的一天。
    海疆並不確定是不是每一任海神的氣息都是一樣的。有沒有可能和古墨有糾葛的是上一任海神？不過這又怎麼可能呢？海冬完成海神傳承已經兩世，要是真是和上一任海神有糾葛那現在的古墨得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