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他的肩膀，“疼…”
    倒抽一口氣，頭埋在陛下的肩窩，感到他的大手一下一下撫過我的後背，然後把我抱起，“絡兒，忍一忍。”
    身體懸空，我的頭慢慢靠在他的胸前，“陛下，”看見他的目光從前路移到我的臉上，心裏莫名的懊惱，“放我下來。”
    他抱起我雙腿的胳臂緩緩垂落，感到腳底觸及地板時，腳踝一陣鑽心的痛，我還是選擇咬牙忍下去，“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想撫過我的發絲，我往後一退，低頭道：“不要…碰我…”
    “你究竟怎樣了。”
    我抓緊衣服，他又道，“我說過回宮後，會待你很好。你覺得我不好？”
    搖頭，“不……不是。”
    “你不滿意我？”
    “不敢。”
    他伸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我再往後退，可是背脊已經抵上牆壁了。
    他沈道：“不準你不相信我。”
    我總覺得畏怯，心裏不想被他碰著，因為那雙手，那雙唇上都有別人的痕跡，我猛然一扭頭，逃避似的，“不要碰我啊……”
    他幽深的看我一眼，淩厲的冷道：“你究竟在想什麼。”
    我抱怨的答道，“我想休息。”
    他沉默半晌，拋下兩個字，“隨便﹗”
    當晚，夜半，在廣闊的後院一拐一拐地走著。本身早已睡著，但不久從夢中醒來，不安的感覺繚繞不散。
    刻意不去曾經碰上陛下的亭台，可是走來走去，最後還是晃到那兒。
    止步的時候，彷佛時間重來。
    陛下……
    如果你本來就打算讓我遇見，你做到了。
    如果你本來就打算讓我生氣，你做到了。
    如果你本來就打算讓我後悔，後悔今天叫你別碰我，拒絕你憐憫似的溫柔，你卻做不到。
    我緩緩閉上眼，“我到底是怎麼了。”
    想到如果陛下迷醉地喊著其他人的名字，我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改變。
    到底，你說過，唯獨伴誰一輩子，能不能……不食言？
    一個月晃過，腳踝上的紅腫已經消退，自那一天，我一直沒有看見過陛下。
    我靜靜的吃茶點，小紫說皇妃來了，心裏不禁有幾分訝異。
    她坐到我的對麵，禮貌的笑了笑，“皇後。”
    看著眼前病弱的身影，感到不解，她為什麼不留在自己的寢殿，而選擇到來與我寒暄。我輕問道：“你有事？”
    她的神色溫婉，伸手摸著腹部，一臉難掩的幸福，“我有事想皇後幫忙的。”
    我看著她一下一下撫腹的動作，刻意收起不自覺皺住的眉心，抿了抿唇，“怎麼不找陛下？”
    她透露出難過的語氣，“我想…他不會同意…所以…”
    我滿是疑惑，“不同意…什麼？”
    她緊緊看著我，“醫師說我暫時不能懷著…因為身體不好…可是現在意外的有了孩子……我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