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兄弟與敵人
    譚嘯的話一直在炎暮耳裏打轉，他知道譚嘯雖然平時嬉皮笑臉，可一旦認真起來是屬於那種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人。
    對於白羽，炎暮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算是敵人，炎暮也不希望是別人傷他，而是自己。
    思考再三後，炎暮還是無法下定最後決心，就在他陷入深思而頭疼時，電腦屏幕內出現了令炎暮每當回想起來都會感到心痛的畫麵。
    譚嘯帶著五六個人來到拷問室，白羽臉上的蒙步已經在這幾天的拷問裏脫落。可長期處在黑暗潮濕的地方裏，加上身上的傷日益加重，白羽就連抬頭看眼前人都非常吃力。
    “我勸你現在最好還是放聰明點，不然到時候我怕你會受不住啊。”譚嘯嘴角帶著笑，冷冷地說道。
    白羽“哼”了一聲，一點都沒把譚嘯的話放耳裏。
    譚嘯往監控的地方看了一眼，隨後對身旁的人點了點頭。
    “我可是給過你機會的，到時候可別後悔啊。”
    那些被譚嘯帶來的人原本就對白羽的容顏垂涎三尺，隻是當初炎暮命令過除了他的命令誰也不能動他，所以唯有偷偷暗自遐想。如今得到了譚嘯的默許，都爭先恐後地向白羽蜂擁而去。
    白羽終於明白了譚嘯的用意，他的眼神不再冷靜，眼裏流入除了驚慌與不可置信。
    帶頭的一個人先靠近白羽，白羽見機行事，見起靠近，就算身上傷情嚴重，也用盡力氣一拳打向來人。隻是他雙手背拷著，枷鎖妨礙了他的速度，打在人家身上就和棉花糖一樣。
    那人見白羽不似以前那般活躍，更是大起膽來，也毫不客氣地一拳揮向了白羽。
    趁白羽倒下，快速地撕碎那原本就已破爛不堪的衣物，雙手扯住他的黑色發絲，白羽的頭被迫上揚，朱唇微啟，身體因憤怒與接下來的所發生的事而顫抖，眼裏含著憤恨。
    有了第一個人的行為，第二個人也上前開始壓製白羽。
    白羽的心裏第一次感到無比絕望，如果可以，他真想現在立刻就死去，逃離這殘酷的折磨。
    正當身後的男人抵在入口處，想要一鼓作氣時，一道冰冷又嚴厲的怒吼打斷了他們。
    “都給我住手！”
    炎暮的眼裏冒著駭人的怒光，那兩人離開停止了手頭上的動作。
    嘴裏醜惡的東西一旦退出，白羽便忍不住趴在地上頻頻嘔吐。
    炎暮的眼裏沒有任何溫度，他看了一眼譚嘯，譚嘯也不怕他，直視炎暮。
    被譚嘯帶來的人則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兩邊都是自己的老大，哪個都不能得罪。
    “你們統統都給我滾出去！”炎暮最後下著命令。
    那些人立馬迅速離開，而那兩人占了白羽便宜的人沒有遺漏炎暮眼裏殺人般的凶光。
    待所有人都離去後，炎暮看了一眼在一旁吐得虛脫的白羽，隨後他靠近白羽。
    白羽本能的顫抖，眼裏早已沒有昔日的光彩。
    炎暮脫下自己的外套套在白羽身上，隨後當著譚嘯的麵打橫抱起白羽，白羽也隻是做了輕微掙紮，不敢多動，他害怕之前的行為會繼續下去。
    “對於你的提案我考慮過，但今天的事我希望今後不要再發生。”炎暮不帶任何感情地對譚嘯說著。
    譚嘯嘴角一彎，“也就是說你要親自來？”
    “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炎暮親手抓來的，該怎麼處置由我說了算。”
    說完，炎暮就當著譚嘯的麵離開了拷問室。
    譚嘯看著炎暮的背影眼裏沒有溫度，對譚嘯而言，世上隻有兩種人，兄弟與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