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齊洛與零
    在那些過去的下人眼裏，齊洛也早已沒有當時的地位。所有人都清楚地明白齊洛的地位，沒有人聽他的，也沒有人敬重他，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嘲諷與鄙視，像在看一件不值錢的商品的一般。
    “你在想什麼呢？”
    零注意到了齊洛的分心，將他再次從自己的思索中拉回了現實。
    “齊洛，看來你還沒有學會認真啊，”
    屈辱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緊閉著雙眼忍受著非人般的折磨。齊洛苦笑，無論是陳炙還是零，他們都將自己視為什麼？
    曾以為陳炙對自己是抱著愛慕才會抱自己，可後來才明白，齊禦風才是他的真愛。如今零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在抱自己？可不管是哪種也絕對不是愛戀。
    零的每次擁抱都不曾顧慮自己的感受，有的隻是痛苦，還有對這種事的懼怕心理。
    明明失去了這幅尊榮，為什麼還是沒有讓人厭倦？齊洛趴在鏡子前撫摸著臉上那道醜陋的傷疤在心底無聲地問。
    將一切洗刷完畢，齊洛穿上了襯衫慢慢地蹣跚進房間。
    來到房內的落地窗前，自從上次從醫院回來後齊洛就再未踏出過房門，房裏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所有一切可以供做利器的東西也一並全無。
    外麵的世界變得怎樣齊洛也不得而知，現今的生活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鳥一樣。
    每天都有人準時送三餐進來，剩下的時間除了發呆就是等待零的到來。
    “在想什麼呢？”零從齊洛的後背環抱住他。
    齊洛一驚，他不是才完事，難道？
    “放心，就算我再要，也知道現在的你不適合。”零像看穿齊洛心思一般地柔聲道。
    零是齊洛唯一一個猜不出情緒的人，通過落地窗的反射齊洛看見零正閉著雙眼，像個孩童一樣整個頭抵在自己的肩上，臉上是如此安詳。
    “你在發什麼呆呢？嗯？”零沒有睜開眼，又重複了一遍。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命運真的很奇妙。”
    “哦？說來聽聽。”
    “對我而言，隻是從一個主人變成了另一個主人罷了。”
    聞言，零的眉目微微一皺，可還是繼續聽他說完。
    “以前陳炙也是這樣，將我的腿打斷後整日將我關在屋子裏，為了防止我逃跑，總是弄傷我的腿。他說，每次隻要動我的腿，我就會變得非常靈敏，讓他感覺很舒服……”
    說到這，零突然睜開雙眼，惡狠狠地瞪著齊洛。
    雖然零也肆意妄為，可對齊洛他捫心自問還算照顧，也都考慮到齊洛的身體狀況。現在齊洛居然拿自己的憐惜與陳炙的狂暴劃等號，讓零如何能夠甘心。
    “齊洛，我要讓你徹底明白我們兩人的關係！從今往後，我不許你再在我的麵前提起陳炙這個人，連名字也不行！這是你自找的！”
    齊洛緊咬住雙唇，閉著雙眼隱忍，明知不該去惹怒這個男人的。
    但齊洛卻從中得知了一個秘密，這是他唯一可以用來牽製住零的方法，隻是齊洛從來都不敢想過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