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大概是瘋了。
    隔了好久都沒有見到蘇友雲。
    記憶隻停留在蘇友雲離開的那一天。
    以至於每天早晨看到桌上的飯菜時都回問問蘇友雲是不是來過。而後召來女兒類似於怨念的眼光。
    大概，也有一個月沒有見過蘇友雲了。
    意外的，也如情理中的，想念他。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夏末秋初的時候，我帶高露跟女兒正式見了麵，約在我和高露相親時的餐廳裏。
    然後我又想起來蘇友雲拉著我，捧著大束玫瑰的場景。
    餐桌上為她們相互介紹，高露溫柔的展現母性的光輝。
    女兒微微笑，扮著乖巧聽話的樣子。
    ……也隻有我和蘇友雲知道女兒很會隱藏自己的心情。
    也許真的，女兒不需要一位溫柔賢淑的母親。
    “……那個，我去下衛生間。”中途我逃向衛生間。
    跑進衛生間用冷水使自己冷靜，抬起頭來的時候，突然非常想念蘇友雲。
    此時此刻，特別想念。
    也許是幻覺？
    我居然聽到了低低的男聲，帶著曖昧的呻吟，叫著，“友雲……”
    幻聽吧？
    我笑笑準備離開，突然聽到一聲悶響。
    然後就是急促的喘息。
    低低的呻吟和喘息透過擋門傳出來，一聲更比一聲高的挑動我的神經。
    我不會認錯的！
    是蘇友雲！
    絕對是他！
    莫名其妙的憤怒，我循著聲音過去，聽著裏麵的聲響。
    然後在我再也受不了的時候。
    後退。
    抬腳。
    瘋狂的踹門。
    “蘇友雲！！！蘇友雲！！！蘇友雲！！！”
    我隻覺得額頭發麻，不知道為什麼，隻知道一味的踹門，喊他的名字，踹門，喊他的名字。
    ……直到他出來為止！
    門突然開了，映入眼中的是冰冷的蘇友雲，還有，他身後正在穿褲子的，纖細的男子。
    有什麼像是崩塌了一樣。
    我撲上去拽著蘇友雲的領子，瘋狂：“小雯說你有喜歡的人！我以為你喜歡的是小雯！你喜歡他麼？！你喜歡的是男人麼？！蘇友雲你告訴我！你喜歡的是不是他？！”
    蘇友雲冷靜的製住我的手，他力氣一向都比我大。
    “我喜歡誰，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安葉。”
    心猛地下沉，我鬆開手。
    蘇友雲眼睛又閃了閃，逼視我。
    “你又為什麼這麼生氣呢？阿葉。”
    呼吸一滯，我後退。我連憤怒都不知道它是從何而來的。
    蘇友雲拉著我，像是要求證什麼一樣問我，“你是不是也在喜歡著我？”
    為什麼要用“也”？
    “安葉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子？！”
    他對我的稱呼變了好幾次，我頭腦有些混亂。
    “我跟你沒關係的，除了是你女兒的幹爹，是你的朋友，我什麼也不是！”
    “你又除了這些之外，憑什麼要這樣？！”
    “我喜歡男人，安葉。”
    我後退，蘇友雲就抓過一旁纖細的少年狠狠地吻著。
    許久之後他複雜的看著我，說：“就是這樣，你懂麼？”
    有些……
    不真實。
    我不知道怎麼回得家。
    臨走的時候高露好像跟我說了什麼。
    可是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
    嗯，不重要。
    我他媽都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蘇友雲，竟然在我心裏，占了我這麼多的位置。
    不知不覺間，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