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五 【蛇翁出品,必屬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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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作沉痛狀,扼腕道:“老夫知道兩位少俠如此想讓老夫留下不過是認錯人了,老夫一介匹夫自然不能承這個情啊。”
安樂一愣:“此話怎講?”
那人歎氣:“老夫知道最近一位名人進了這林子來采藥,兩位少俠想必是來尋傳說中的神醫的吧。”
秦初和安樂麵麵相覷,莫非這人真不是神醫?
那人看了他們兩眼繼續解釋道:“老夫一直都住這林子裏的,不然如何能在樹上行走如此暢快?老夫還有一個名號叫蛇翁想必兩位不會不知吧……”
蛇翁……
說起釀酒的,先想起來的可能是喬酒涼,但必須想起來的還有一人,便是蛇翁。喬酒涼那麼有名除了技術好還有就是皮相好還有就是炒作得好,而蛇翁這個人卻是以一種神秘的存在而漸漸出名的。傳說喬酒涼小時候失蹤過一陣,被一神秘人給救了下來,那神秘人以酒為藥喂養了喬酒涼一陣然後將他送了回去。彼時喬酒涼還特別小,但打那以後他的製酒潛能似乎就被激發出來了,慢慢開始成為少年酒神。而蛇翁這個名字是從這位少年酒神口中傳出的,說當年救自己的人名號蛇翁,還說自己所釀之酒的醇香醉人根本不及蛇翁萬一。
此話一出信的人極少,因為蛇翁這個名號幾乎根本沒人聽過。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人們開始相信了蛇翁的存在。上京的武安王爺一日親自來到紹興喬家拜訪了年少有為的酒神喬酒涼,說是奔著蛇翁名號去的。有人傳出消息說,武安王爺同那蛇翁很早便認識,但也隻是王爺喝過幾次蛇翁給釀的酒之後久久不能忘懷,卻又找不到蛇翁的人。這一晃就是好些年,如今從一少年酒神口中得知他的老師很可能是這位蛇翁,便迫不及待前來拜訪了。
蛇翁給武安王爺釀酒的時候王爺還隻是個不是特別厲害的王爺,如今王爺飛黃騰達了來見故交,故交的確很給麵子的沒有神隱而是出麵了。聽說那喬酒涼遇到恩人加恩師兩眼淚汪汪的,而這傳說中的蛇翁也很給麵子地把自己這些年來自己釀的酒用自己製作的粗糙罐子盛著拿了出來。蛇翁的酒,哪是平常人能嚐到的,雖然罐子破了些,奇形怪狀粗糙無比,而且罐子側麵很騷包地自己刻著幾個字“蛇翁出品,必屬精品”。精品一共有三罐,武安王爺帶走一罐,喬酒涼保存一罐,另一罐很神秘地給在場一些人品嚐了。
於是,據在場人描述,那高濃度的精品,破罐子打開的一瞬間就醉倒一片,喝第一口之後又醉倒一片,再喝一口之後整個小屋子裏已經沒有坐得起來的人了。然後將歧義糾正,不是被醉倒,是被美倒了……美倒了……
於是蛇翁就這樣出名了。
那個時候年輕的酒神喬酒涼十四歲。蛇翁年齡不詳。
是的,喬酒涼出名比蛇翁早,名氣比蛇翁似乎要大,粉絲比蛇翁似乎要多,可似乎在很多人心裏,因著蛇翁這人有些神秘,嚐過他的酒的人又少,讚他的人名氣太大,又是酒神幼師恩師,所以蛇翁的釀酒水平絕對比他的名氣不知高出了幾個層次。
而安樂這個不關注酒也不了解酒神喬酒涼的,也是知道蛇翁的。因為公子的關係。秦初就不必說了,蛇翁二字一出口,秦初整個人就有即將被醉倒的趨勢。
可兩人很快清醒過來了,不過幾句話,憑甚讓他們相信他是蛇翁?
自稱蛇翁的人當然也明白憑自己一張嘴是不會讓他們相信自己不是神醫的,於是再歎口氣從腰間拿出了個灰不溜秋的粗糙的小罐子給兩人眼前晃了晃,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樣子。
安樂未見過蛇翁自己製作的又難看又珍貴的酒罐子,自然不識。可秦初卻是認識的,因為這麼些年來蛇翁拿出的第三個酒罐已經被人當做珍品收藏了起來,街麵上的各種仿品暫且不論,秦家作為最有錢的王爺家,必然是要收藏一隻真品的。而秦初也很近水樓台地觀摩過不少次那粗糙酒罐和上麵的騷包宣言。
秦初接過那人遞來的小型酒罐仔細觀摩了一陣,手指幾次撫過那刻得坑坑窪窪的八個再熟悉不過的大字,再抬頭便已經是滿眼尊敬。將那酒罐遞回去在樹枝上險險後退一步掬手行禮。
“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蛇翁前輩,還望前輩見諒。”
安樂瞪大了眼,她知道蛇翁這人很牛氣,但對酒這個範圍的人認識程度不深刻,所以對他的尊敬遠遠達不到秦初的地步,隻是有些不知如何地站在原地看著這兩人。
蛇翁很大度地擺擺手也沒接自己的小破罐子:“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你們尋神醫心切,老夫自然不會怪你們。這破罐子老夫日日閑來無事做了許多,你要是喜歡你盡管拿走就是,出去了不要外傳老夫在這蛇姬林裏出現過便是了。那什麼現在老夫就想問一句,老夫是不是可以走了?”
秦初捧著那粗糙酒罐一臉晚輩相地看著蛇翁點頭:“前輩既連身份都表明了,晚輩自然不敢再攔,而且連累前輩不得已暴露身份晚輩很是愧疚。”
蛇翁又是一甩袖鉤遠,做了準備離開的姿勢衝秦初又是一擺手道:“不必不必,老夫一向很大度。”說罷又掃安樂一眼笑眯眯,“小姑娘長得甚是漂亮,輕功也很漂亮。替老夫向你家公子問聲好。”
就在秦初的恭敬和安樂的驚訝中蛇翁嗖地一聲就著繩子竄了出去,不多時便遠離了他們二人視線。
安樂鬱悶:“真是蛇翁啊,一把年紀了聲音還那麼年輕,又來這蛇姬林做什麼……”
秦初手捧著有蛇翁親筆簽名的破罐子從激動中恢複過來,想到他們追了這麼久的依然不是神醫不僅也有些鬱悶:“神醫尋藥料,蛇翁自然是來尋酒料的吧。蛇翁釀酒從不拘泥於原料的。”
安樂斜他一眼:“你嚐過?”
秦初更鬱悶:“沒有。”
“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