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對著鏡子裏的自己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麼衣服？這綠油油的究竟是什麼衣服？
     “怎麼樣？對主人的選擇還滿意吧？”路舒雲邁開長腿走了過來，見喬森真把他丟給他的衣服穿上，拚命忍笑。
     小矮子穿上這綠衣服真的跟青蛙有得一拚。路舒雲第一眼看到這件衣服，就知道一定會跟喬森合襯，先不說身高剛好能套進去，就論那顏色也合襯。圓滾滾的臉蛋氣得跟這衣服一個顏色，看上去就是絕配。
     “這是什麼？什麼？跟什麼？”喬森扁著嘴巴鬱悶叫道，然後甩著手腳把這連體綠衣服向路舒雲展現，示意這真的很醜。
     “青蛙。”
     “我討厭青蛙，很討厭很討厭。”喬森生氣起來，要把綠衣服拽下身來，卻看到路舒雲淡定地拍拍手，便有人把一樣東西拿進來。
     路舒雲接過那東西，在喬森麵前晃了晃，“還穿不穿這衣服？”
     喬森吞了吞口水，擦了擦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才殷勤地點頭，“穿，我穿！”
     “好，這個給你。”路舒雲把手中的魚尾巴往地上一丟。
     喬森整個人撲上去，興奮地把魚尾巴拿起來蹭到臉蛋上，笑容大大的，“尾巴，尾巴，是魚尾巴，我要穿上這個！”
     話剛說完，喬森便自個兒興奮地把魚尾巴套上雙腿，雙眼放光，在鏡子麵前一個勁兒照著。哇，尾巴誒，雖然不及本來的尾巴漂亮，但是也是魚尾巴。喬森的心裏很滿足。
     “時間差不多了，跟我來。”路舒雲淡淡道，便轉過身去，率先走了起來。身後突然傳來‘嗒嗒’的聲音，聲音還很大。
     路舒雲奇怪地回頭，看到喬森艱難地套著魚尾巴用雙腳跳的方式跟著他。雙腳起跳、雙腳著地，聲音能不大嗎？
     “怎麼樣？要不要我背你。”路舒雲對喬森這麼個滑稽且緩慢的走法明顯不滿，一個勁兒地挑眉頭，冷冷問道。
     喬森聽路舒雲這麼一問，馬上點頭像搗蒜。路舒雲的眼眸放冷，笨蛋，看不出這不是真心的問話嗎？
     “主人，你來背我吧！”喬森馬上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伸著雙手示意路舒雲快來。
     屁……路舒雲瞪喬森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主人，你不是說要背我嗎？”喬森艱難地跳著，追了出去。
     主辦方給路舒雲安排了一個人流最多的攤位，喬森穿著奇裝異服站在路舒雲麵前，眨著圓眼睛好奇地四處張望。
     左邊有一個茶壺、右邊有一隻香蕉……這個是機器人，那個是……咦？那不是主人嗎？
     “主人，那個人是不是在扮演你？”喬森誠實地把手指一指，好奇地問路舒雲。
     路舒雲順著喬森所指的方向看去，臉色一點一點地在放冷，臉龐變得很僵硬。
     “對，扮演的就是你！”喬森看著路舒雲的表情更加篤定地說道。
     路舒雲麵無表情地邁出長腿，把喬森留在攤位上，自己穿過重重人群，走到喬森說像他的那個奴隸麵前。
     那名奴隸的主人看到竟然有人慕名站得這麼近觀看，不禁喜逐顏開，“怎麼樣？我這行為藝術不錯吧？這是參照三千年前的前衛藝術，我用原始的透明膠帶把他整個人都包起來，特別是臉龐，纏得緊緊的，緊繃得一點表情也沒有。”
     最後一句，是重點。
     路舒雲冷著臉把奴隸身上的膠帶都扯下來，扯得人家皮膚紅紅的，在原地求饒。主人看到自己的藝術品被玷汙，當然得第一時間去保護，難不免會對路舒雲施展一下暴力。
     但是，拳頭還沒砸上去，一群穿著統一的男人便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把這名主人和他的奴隸扛起來，走出展覽會。路舒雲板著臉看著，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回去自己的攤位繼續擺弄喬森。
     “喬森，抬頭，抬抬抬，脖子與下巴成直角，手舉高，高點，手指繃直，不準動，動一分我就把你的魚尾巴要回來。”路舒雲一臉嚴肅教官的模樣。
     為了魚尾巴，喬森頑強地接受路舒雲的要求，做著看似簡單的動作，絲毫不動。
     “別動，攝像機在記錄著每名展覽奴隸的服從性和外形，待會會頒獎的。”
     “有什麼獎勵？”喬森的脖子昂得高高的，說起話來有點艱難。
     “我會要求他們給你獎勵一個大魚缸。”
     “謝謝主人，你真好！”
     “誒，別動，你剛才動了。”
     “對不起……”喬森的聲音像泄氣的氣球，怎麼這麼簡單的動作都這麼難的？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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