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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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臨安侯蔡彥禛的女兒蔡瓊,今年十六歲,聽說為人極其孝順,她母親很早就去世了,侍奉繼母如同生母一般。這位是已經回鄉的丞相曾賀的侄孫女曾麗質,出身名門,世代書香,是個大家閨秀。這是範陽喬氏喬文正的次女喬善慧,也是名門淑女,性格溫柔和順。你看看,這些人都是百裏挑一的美人,選誰才好呢?”衛瑩玉詢問道。
長樂看著女孩子們的畫像笑著說:“果然都是美人。兒臣也不知道該怎麼選了,不過兒臣倒是覺得這個喬家女子出身比別人更高些,畢竟是大家,家風嚴謹,想來更適合做太子妃。太子妃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沒有良好的教養是不行的,其他二位也都不錯,不妨都立為側妃,不知母後意下如何?”
衛瑩玉笑著說:“如此甚好。你是太子的親姐姐,太子幼年失去慈母,一直都是你照顧的,你為太子選的妃子自然是好的,相信太子也會滿意的。”
長樂道:“兒臣不敢。隻是希望太子身邊多些有德之人的輔佐罷了。”
衛瑩玉笑著說:“皇上今天要聽太子當堂解釋儒家經典,你去看看吧!不用陪我了,說實話長樂,太子有你這樣的姐姐真的是福氣,想想仁慧太子當初,潤玉公主也是盡心輔佐他,可惜卻未能成大器,這不怪潤玉公主,隻能說是命吧!”
長樂感激道:“蕭冕可以被接回來全仰仗皇後娘娘,兒臣替妹妹謝過皇後娘娘。”
衛瑩玉笑著點點頭讓她離去,長樂走出永安宮看見朱太醫抱著藥箱來,便攔住問道:“朱太醫,來永安宮為皇後娘娘診視嗎?”
朱太醫謙恭道:“是。老臣每月都來永安宮為皇後娘娘診視。”
長樂隨口問道:“這段時間皇後娘娘精神好多了,你們也用心伺候了。皇後娘娘的病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朱太醫含混道:“這個,還要靠醫緣。”
長樂生氣道:“荒唐,堂堂太醫怎麼能對病情含糊其辭,難道你是老糊塗了嗎?你照實說,皇後娘娘的病情有沒有大礙?說不出來,我奏請皇上治你的罪。”
朱太醫慌忙道:“稟告公主,老臣實在不敢欺瞞,隻是皇後娘娘不讓老臣驚動皇上,不瞞公主,皇後娘娘的身體越來越弱,病情也極不穩定,雖然暫時有些好轉,但是老臣心裏清楚,病人到了這個份兒上也不過是挨日子罷了,必須得把肺咳穿了才得以解脫。”
長樂大吃一驚:“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向皇上說明?皇後娘娘到底還有多少時日?”
朱太醫謹慎道:“最長半年,最短也就幾個月了。”
長樂心中不知怎麼辦才好,隻好說:“你先不要聲張,這件事情我去告訴皇上,切勿讓外臣知道,懂了嗎?”
朱太醫:“老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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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懷著重重心事走進鸞德殿,上官仕秋高興的說:“長樂,你瞧瞧,太子的課業很不錯啊!詩經子集解釋的多好。”
上官緒謙虛道:“兒臣還需多多學習,論起文治武功兒臣不如父皇,兒臣當以父皇為楷模。”
長樂猛然驚醒,微微一笑:“太子努力上進,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
上官仕秋興致極高道:“明天就是長樂的生日了,說吧!你想要什麼禮物?”
長樂笑著說:“兒臣不敢討要什麼禮物,兒臣的生日是母後的受難之日,兒臣這生日不過也罷。方才,兒臣去永安宮看過皇後娘娘,商量了太子妃的人選,還請父皇和太子定奪。”
太子笑著說:“弟弟總是要請姐姐費心,明天弟弟一定親自到府上為姐姐祝壽。父皇,兒臣還要處理吏部呈上來的幾道折子,隻好請姐姐陪父皇先說說話了。”
長樂:“既然太子還有政務處理,父皇,不如就先讓太子去辦事吧。”
上官仕秋點頭說:“也好,你去吧!”太子施禮退出殿外,上官仕秋轉而對長樂道:“你去永安宮問過安了?”
長樂點頭,忽而歎氣道:“父皇,兒臣有幾句體己話相對父皇說。”
上官仕秋會意,使個眼色給薛盡忠,薛盡忠揮手讓其他的太監、宮女退下了,長樂開口道:“兒臣從永安宮出來,碰見了朱太醫,朱太醫說皇後娘娘身體怕是不好了,長則一年短則幾個月,兒臣怕皇後娘娘挨不過今冬。父皇還是早作打算,預備下後事吧!”
上官仕秋震驚道:“有這麼快嗎?朕昨日去永安宮的時候皇後還好好的啊!朕覺得不像,朕不信。朱太醫老糊塗了,讓太醫院的人再派。”
長樂無奈道:“兒臣知道父皇對皇後娘娘情深意重,可是皇後娘娘一直隱瞞病情,就怕皇上為了自己而過多操心誤了國事,皇後娘娘的病情確實不容樂觀,兒臣以為不妨召趙王、宋王進京看看皇後娘娘,畢竟祖孫相見也許會讓皇後娘娘寬慰不少。”
上官仕秋慌忙道:“這樣吧!朕即刻召見趙王、宋王進京,讓他們盡快來長安見見皇後,萬一皇後真要是有什麼不測,好歹也沒什麼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