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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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皇後連日來一直咳嗽,急詔潤玉公主來,眼下潤玉公主在蕭皇後榻前默默垂淚,蕭皇後囑咐道:“母後的日子怕是不多了,你姐姐又在長安,所以你要牢牢記住母後的話。蕊兒,你自幼聰慧過人,太子仁弱,你要輔助他,千萬不能辜負母後的一番心意。你記住了嗎?”
潤玉公主失聲痛哭道:“母後,您千萬不能離開我們啊!”
蕭皇後追問道:“蕊兒,你記住了嗎?”
潤玉公主用力點點頭,蕭皇後放心了。這時,翠兒急忙傳報皇上來了,話沒說完,上官仕秋急忙奔向蕭皇後身邊,握住蕭皇後的手,仔細地看著,最終哽咽道:“朕對不起你,讓皇後受苦了。朕這些年沒有好好照顧皇後,是朕的錯。”
蕭皇後感動道:“皇上,您不要說了,您能來看臣妾,臣妾已經很高興了。隻是臣妾福薄,不能侍奉皇上了,臣妾走後,希望皇上好好照顧元兒,這孩子仁孝,是臣妾一生的希望,希望皇上多多教導他,讓他做個合格的儲君。”
上官仕秋點頭安慰:“皇後放心吧!朕一定醫好你的病,朕還要元兒好好孝順你,讓皇後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朕現在就命人去長安叫太子來看你。”
蕭皇後製止道:“皇上,萬萬不可。元兒身為太子,此刻監國處理朝政,不能因為臣妾耽誤國家大事,臣妾決不允許元兒這麼做。臣妾隻希望臣妾走後,請皇上另立一位賢明的皇後,六宮不能沒有主人,不然會讓皇上有後顧之憂。”
上官仕秋再次流淚道:“媛兒,朕這一輩子,隻有你對朕永遠想的是那麼周到,朕真的感激你。沒有你,朕也不會有今天。朕不想另立皇後,朕有你就足夠了,你不要胡思亂想,這病就是思慮過甚得出來的。”
蕭皇後握住上官仕秋的手說:“多少年沒聽皇上叫過臣妾的乳名了。臣妾還記得當初隆嘉公主推薦臣妾做皇後時,皇上說‘蕭媛品行賢淑,舉止端正,堪為國母。’,當時臣妾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個好皇後,輔助皇上成就萬世偉業,可惜臣妾沒有時間了,臣妾多想上蒼再給臣妾多一點的時間陪陪皇上,臣妾——”蕭皇後話未說完,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終於淚盡倒下。
上官仕秋抱住蕭皇後的身體,痛哭流涕,潤玉公主更是哭得肝腸寸斷,宮人們個個都含悲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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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仕秋接連幾日沒有上朝,朝政暫由太子處理。吳王上官麟便在王府內邀請齊王上官成、中山王上官茂來做客。
“三哥好興致啊!國喪期間我們都不能怎麼出去玩耍,隻好到三哥這裏來湊湊熱鬧。”齊王一進門就嚷嚷道。
上官麟寒暄道:“咱們兄弟幾個好久沒有坐坐了。來,我這裏備了好茶請你們吃,國喪期間不能飲酒,委屈弟弟們了。”
中山王與吳王是一母同胞,因而格外敬重吳王,便笑道:“三哥這話說的,哪裏還有把我們當成自家兄弟的樣子。”
吳王笑道:“這是陽羨雪芽,快嚐嚐。”
中山王笑道:“你說說咱們的三哥,吃個茶都要這麼好的名,我啊就和三哥不同,雖是一個母親生的,可沒那麼多講究,我就常喝打小就習慣的廬山雲霧。”
齊王笑著指著中山王對吳王道:“三哥,你瞧瞧六弟這點出息。我啊,不僅喜歡好茶,也喜歡好名。他不享受,我享受。”
吳王忙奉上一杯,微笑道:“這幾天父皇心情不好,太子處理朝政倒是很有起色啊!看來,他這次是用了心的。”
齊王冷笑道:“沒有韓光義從旁輔助,他還能怎麼樣?”
中山王急忙製止道:“五哥,話不能這麼說,太子是父皇的嫡親兒子,深受父皇重視,你萬萬不可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吳王微笑道:“五弟,你就是個急性子。不過,太子到底適不適合做儲君,我們大家心裏都明白,隻是太子雖為嫡子,但長子卻不是他,若要論起這來,趙王最有資格當太子,我們何不推一把趙王,總比坐以待斃的好啊!更何況,趙王現下已經有了永適和永邁兩個兒子,而東宮這麼多年還一直沒有子嗣,這可是皇室的大忌啊!”
齊王醒悟道:“對啊!趙王是皇長子,永適是皇長孫,這再合適不過了。”
中山王笑道:“隻怕大哥不肯所動啊!”
吳王對齊王道:“這就要靠五弟了,大哥平日裏和五弟親近,不妨由五弟做先鋒,勸勸趙王。我們可千萬不能讓祖宗的江山托付給那個秉性仁弱的太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