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集一 蝴蝶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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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他雖然詫異仍據實回答——
“的確有過這樣的熱夢,那是從前
當我正處於青春萌動的少年時期。
仿佛飛鷹對於雲朵的向往、駿馬對於花朵的感動,
無數陌生的美麗女子
在我心底投下了一道道粉色的倩影。”
“我愛她們,愛那些成熟的女人,
愛她們的百媚千嬌,無限風情。
我也愛那些更為年輕的生命,
感動於她們火熱的青春。
她們都是一顆孤獨心靈的偶像,
他渴望愛情,更渴望心心相印。”
常說肺腑之言一吐為快,
但又如同將內心的自我出賣。
他這番動情的話語誠然是出於無奈;
噢,那卻也是內心真實的表白。
隻是那時間的河流一往無前,
終將把一切徹底掩埋。
婦人感動於他的真誠,說道:
“如果我們夜間的夢境果真是現實的翻版,
或者是某種渴望在潛意識裏的還原。
總之,我們的夢必定表達了我們內心的意願。
如果是這樣,我願意公子長住此地,
你將得到完美的愛情,還有忠誠的友誼。”
“而且,那婦人接著說:“無論你選擇哪位美人
作為你共此一生的伴侶,
連我在內都會欣然接受,感到由衷的歡喜。
而且,這裏的年輕男子都會為你效力,
卻永遠也不能娶妻生子,
直到他們因為衰老而死去。”
“這就是蝴蝶家庭族的一個秘密:
我們當中的雌性必須汲取人間的精華
才能世代繁衍,讓這一古老的種族得以延續。
貴人啊!我的苦惱既已和盤托出,
是嘲弄、接受、或者憂鬱、埋怨,
要麼就無情的棄我們而去!”
聽完這一番細致的說明,癡人左右為難。
麵對這千載難逢的金玉良緣,仿佛
一條將要作繭自縛的春蠶——
他為那美婦人的真情而感動;
何去何從,又不能立刻作出決斷;
隻因那求索的欲望令他懷疑此地並非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