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脫軌的故事情節(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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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2011年6月15日,三天後我參加中考——我是一名初三學生,成績一般,並不對自己抱有多大希望。我喜歡自由,想要自由——我經常這麼說。事實上我已經擁有了很多同齡人都沒有的自由。我出生在1996年10月16日,是個天秤座女孩。我對男生有過好感。也有喜歡我的男生,我們吵過架分過手,但他不夠灑脫,沒能放下,又重新想在一起。然後,那周周六他送了我一條鑰匙型的四葉草項鏈和手機吊墜,還有一枚嵌珠戒指。周日,我們一直散步到坐車回學校。周二,我把他送的東西全部扔還給他——別問我為什麼。今天周三,一直在下雨,直到我寫完以上的字都沒有停。於是,我的故事開始了……”一個十五歲未滿的女孩坐在書桌前,在本子上這樣寫道。忽然她停下了筆,正襟危坐:“你來了。”——她平靜的開口。
    “你在等我?”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問她。
    她避而不答,隻麵帶微笑地讚美:“多動聽的天籟之音——隻可惜被那麼多人稱為:亡靈的歌聲。”
    “我很喜歡‘亡靈的歌聲’。”一道銀色的光閃過,她倒在書桌上。白色的連衣裙被紅色的液體染成豔色。書桌上攤開的本子也濺上了鮮血,那美麗的顏色被紙頁貪婪的吞噬,然後一句話顯了出來:從現在開始,故事將不受我的控製……這行字很漂亮,一如死去的女孩。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今天是5201年3月14日——地球自4444年4月4日毀滅後重生的第757年。據我國古文學家研究:我國目前的科學技術、文明程度早已超過前任人類……今日要點:風靡全球的異能少女——十四歲的茶沫於6點被發現死亡,疑犯貓爪——死神少女;Y國總統於6:32前來我國參加主席的生日宴會,宣稱禮物是主席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接下來請看具體報道。”電視上我們稱之為擬真機器人的美女主播一本正經、神情嚴肅的播報。各家各戶都在看這新聞聯播——整點播出的那種,一小時一次,有大事發生就播,應該讓全國人民知道的小事也播。
    楓林學院初一3班,一個13歲的女孩正在講台上作自我介紹。
    “我叫淺見香,隻是姓淺見,並不是日本人。”是的,我叫淺見香,並不叫貓爪,也不叫死神少女。
    教室裏的學生們與老師和幾位偶然從教室外經過的人都怔愣住,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講台上的女孩。
    “老師?”啊,不。請別這樣看著我——即使我擁有最美麗的外貌和最動聽的嗓音。
    班主任的目光依舊有些迷蒙:“淺見香同學,請坐到第4小組的第4個位子。”但他指著一個空著的座位對我說。
    4——死麼?真好的寓意。我喜歡。漂亮的東西向來隻有兩個用處:保護、摧毀。那麼上一個坐在這裏的人會比我好看嗎?又是怎樣的結局呢?
    下課。
    一個在這個學校有點勢力的男孩手裏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是個很漂亮的盒子,豔紅色的。他似乎是叫龍岩泰,家世非常好——但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淺見香,我送你的!”龍岩泰把手中的豔紅色盒子放在我的課桌上。
    “給我的?”龍岩泰,既然是送給我的東西,你又有自信我會喜歡或者害怕嗎?
    “沒錯!快點打開看!”龍岩泰催促著我。
    迫不及待了嗎?好吧,如你所願。
    槍?——打開盒子後,呈現出來的是一把槍,很好的一把槍,隻不過比不上被你們稱為死神鐮刀的死亡之刃——我的武器。
    左手撫上右手食指的白金指環,我垂目不語。
    盒子裏的這把槍與其說是武器,倒不如說是收藏品更貼切,殺傷力對我來說微不足道。
    “怎麼?你不喜歡?”龍岩泰不高興的問。
    “我用不上。”是的,用不上。有了死亡之刃,哪還用得上這些垃圾!
    龍岩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水晶鑲鑽的蝴蝶結發夾往我頭上比了比,最後又收了回去。
    “等你頭發長到肋下的時候再送給你。”
    “嗯。”你不送都沒關係,我無所謂——因為我的頭發是不會再長長的,它永遠是這麼長:觸耳碎發,深褐色的。就像我的眼睛一樣,也是深褐色。
    龍岩泰剛回到座位,一個帥氣的女生——白珠濟又走了過來。她是一個女孩子但長了一張男孩子的臉,十分帥氣!
    “淺見香,你是男生還是女生?”
    “和你一樣。”是的,和你一樣。因長相讓人誤會性別。我的臉長得很好,我很滿意——剛中帶柔,柔中又顯剛。總之就是讓人看不出性別。13歲的孩子還沒開始發育:沒有喉結,平胸,沒有到變聲期。除非扒了衣服褲子檢查,否則誰知道我究竟是男是女。而我又喜歡穿中性化的衣服,可男可女。
    “又是女生。”白珠濟埋怨了一句也回到了座位。
    放學。
    漂亮的東西總是吸引人的。而我吸引的人都不是我要找的人,那麼,快點離開吧。
    “你看,多美麗的女孩。”楓林學院最高的教學樓天台上,兩個穿著一樣製服的人並肩站著,看著下麵快步走向校門的淺見香。
    “很可惜。”另一個說。
    “你說,顯跟隱,最後誰會贏?”扭頭看身邊的人,這個人用愉快的口氣問。
    “……”
    “她看見我們了。”另一個人這麼說,先前那個人聞言又看向淺見香。果然,淺見香已經駐足在看著這裏。
    那兩個人,短發,1米70左右的身高,灰綠色製服,男生。
    我眯了眯眼睛,以便能看得更清楚。
    居然會跑到天台上觀察我,是被那個人命令的嗎?——茶沫,你死了都能控製這個被你稱為“故事”的遊戲嗎?那你又是“故事”裏的誰?
    夜晚。
    我行走在黑暗的小巷,別以為黑暗會不存在。親愛的,那隻是你的幻想。知道為什麼會有光明嗎?——因為有黑暗。如果這世上沒有了黑暗,那光明也不複存在。光明會永遠消失麼?不會。所以黑暗也會永遠存在。更何況這裏是茶沫假想中的世界——2011年。茶沫喜歡黑色,也喜歡黑暗。
    ——————————————小說與現實的分割線—————————————————————
    “茶沫,下來吃飯!”
    “誒,來了!”不滿十五歲的女孩蓋上筆帽,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一雙白嫩纖長的手挪開本子上的筆,翻動紙頁——從第一頁開始看了起來。看不到臉,隻看到右手小指上的白金指環。
    “切。”不屑的一哼,這個人走出了房間。
    茶沫下了樓看見媽媽正在擺放碗筷,走過去想幫忙。被媽媽攔住:“去叫見賢、見香下來吃飯!這兩個人肯定又把房間裏的隔音設施打開了。”
    茶沫點點頭,不情願的又上了樓。和茶沫粉藍色的房門不同,茶沫哥哥見賢的房間門是純正的黑色。茶沫按了按黑瑪瑙的門鈴按鍵。淺見賢猛地拉開門,似乎火氣很大,一見外麵站的是淺茶沫,又忍了下來。和顏悅色地問淺茶沫:“什麼事?茶沫。”
    “吃飯了。”淺茶沫很喜歡這個哥哥。對他,她也是和顏悅色。兩個人自第一次見麵起就一直相敬如賓,從沒吵過架紅過臉。
    淺見賢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房間裏的掛鍾,歉意地對淺茶沫說:“抱歉。我忘了時間。”他走出來關上房門,走向樓梯。淺茶沫的目光落在黑色房門的把手上——指紋鎖。隻有兩個人能打開,一個是淺見賢自己,另一個……
    淺見賢下了幾級樓梯又停住,想了想還是轉身上樓走到一扇鑲了個巨大的銀色雕花十字架的絳紅色房門前,按住骷髏門鈴按鍵。好一會兒才有人拉開房門,十三歲不到的淺見香揉著眼睛,哈欠連天地問同樣十五歲不到的淺見賢:“幹什麼?”她的右手小指上戴著一枚白金指環。
    淺見賢見她這樣子就有氣,頓時火氣上來,咬牙切齒地問:“還裝?!我屋裏那幅畫哪裏去了?”
    淺見香本來正捂著嘴打哈欠,一聽淺見賢的問話,哈欠也不打了。表情迷茫而無辜,用好奇的語氣反問回去:“你屋裏好幾幅畫,你問哪幅呢?”
    “墮落天使!”淺見賢氣憤地吼。對淺見香這個妹妹他永遠沒法偽裝,所有的想法和情緒在對上她時,都無法保留地表現了出來——比演技沒人能贏過她,與其班門弄斧,不如開門見山。
    “噢!鳥人啊!”淺見香恍然大悟,又用埋怨的語氣說:“早跟你說了別賣它,你不同意。現在賣了又到處找。”
    “賣了?”淺見賢皺著眉疑惑,不怎麼相信淺見香的說辭。
    可淺見香比他更疑惑並且驚訝,又有點驚喜的意思在裏麵:“難道你沒賣,拿去送人了?”
    “不可能!”淺見賢回過神來:“淺見香!你到底把畫弄哪裏去了?”——他聲色俱厲地問。他總感覺那幅畫對他很重要。究竟哪裏重要?為什麼重要?他又說不上來。
    “就在你床底下。”淺見香見淺見賢終於想起來了,才放棄了似的,聳了聳肩說。
    淺見賢在淺見香關上房門前,惡狠狠地說:“以後少進我房間!”
    “放心!我隻是想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那鳥人——昨天去你房間看見它布滿了灰塵。”淺見香說著就要關上房門。
    “還有。”淺見賢又叫住淺見香,淺見香一副“我聽著呢你說吧”的表情。“吃飯了。”
    淺見香猛地摔上房門換衣服去了——她今天還要上學。
    另一個能進淺見賢房間的人,就是淺見香。淺茶沫又看了一眼那個巨大的十字架,跟在淺見賢身後下了樓。從始至終淺見香都當做沒看見她,連個眼角餘光都欠奉送。
    ——————————————現實與小說的分界線—————————————————————
    我沒有家,也可以永遠不吃不喝不睡;我可以看見極遠的地方;可以忍受極低或極高的溫度。有人猜到了嗎?我是什麼人?——不會有人猜到的,我知道。
    黑暗的小巷,即使再暗,我也可以看見。所以當我看到埋伏在這裏的國際特警後,並不驚訝。畢竟這條被稱為黃泉巷的小巷是我每天的必經之路。
    “demon(惡魔)。”一道銀光在黑暗中劃出幾道優美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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