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 為他擋住一夜的秋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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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看了看他胸口的箭,咬住下嘴唇,仿佛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在兩個男人的抽氣聲中。
“撕”的一聲,趙穆的白色袍子應聲而破,露出了他結實性感的胸膛。她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撇了撇嘴,似乎用力過猛了,他的整個右胸都露了出來,
這回他的眼神從驚訝變成了震驚,銀牙緊咬。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如此的放肆,輕易撕破男人的衣服,可惡的是她竟然還敢笑,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
雖然她認為這個男人可能不屑於這些,她還是好心的掏出了麻醉的藥丸給他。不再用她動手,他乖乖的吞了下去。確定麻藥開始發揮作用後,她閉上眼睛抓住了他右肩上的箭,用力深呼吸,雙手一用力。
血,他的血噴到了她的臉上、嘴唇上。濃濃的血腥味襲來,引得她的胃蠢蠢欲動。強忍著作嘔的感覺,熟練的清理傷口,吸血,止血,包紮……一切都結束後,才跑得遠遠的吐了個天昏低暗。
疑惑的看著遠處不停嘔吐的女人,趙穆的眼睛閃了閃。他吃下的是什麼藥丸,竟然能克製住拔箭時的鑽心疼痛。現在的他,因失血過多變得虛弱了一些外,並沒有其他異樣的感覺。
她是誰?竟然有這般能耐?連天下最厲害的藥聖都做不到的事,她一顆小小的白色藥丸就輕易的解決了。
不過現在他最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覺。
閉上眼,將惱人的疑問拋到腦後,一切等醒了再說。
把五髒六腑都掏空了的燕兒,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範意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關切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怎麼稱呼?”
“沒事,叫我燕兒就好。”她真沒事,就是有點餓而已。
“我叫範意,這是瑞王。”指了指剛睡過去的趙穆說道。
點了點頭,經過這樣一折騰,她也有點累了。眼光不自覺的飄向了睡夢中的趙穆,熟睡中的他像個孩子,濃濃的眉毛,高而挺的鼻子,有點小性感的嘴唇,至於身材,距她的目測絕對黃金比例。再加上他顯赫的王爺身份,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趨之若騖
一陣秋風吹來,樹葉紛紛隨風而落,其中的一片晃悠著的落到了他的臉上。仿佛感受到了什麼,他的眼皮不安的抖動了幾下,她輕輕的拿掉了樹葉,拿出了一張薄薄的毯子蓋在了他身上,為他擋住這一地秋夜的冰冷。
此時的範意已經升好了一堆火,旁邊的杯子裏盛滿了熱氣騰騰的開水。將烤好的魚遞給燕兒,肥美鮮甜的魚兒還冒著茲茲聲,燕兒接過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了下去。
邊吃邊和不停忙碌著的範意聊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穆悠然轉醒,燕兒取出了消炎藥讓他服下,並衝了一杯能量水給他。據說,那個能量水對傷口愈合很有好處,也不知真的假的。
阻止了範意拿給他的食物,從包包裏掏出一包瘦肉粥衝好,送到了他的麵前:“你有傷,不適合吃太油膩的東西,把這粥喝了。”
這是什麼東西?明明看見她拿出來的是顆粒狀的東西,一放入水中竟成了一碗香噴噴的粥,他此前從未見過。還有這個杯子,和他們用的完全不一樣。
看了看他包紮好的右肩,沒有太掙紮的,決定將好人進行到底。舀了一勺粥放到嘴唇上碰了碰,覺得熱得入不了口,就放到嘴邊吹了吹,覺得溫度適中了,才送到他嘴邊
“吃吧。”
漆黑的眸子思索的看著燕兒,少了幾分冷峻,緊抿的嘴唇慢慢的張開,不再抗拒她的雞婆婆,這樣不拘小節的女人,他看不懂。
雖然還是初秋,夜晚的山林還是很冷的。範意起身到馬鞍中取出毛毯與布墊,在火堆兩旁,鋪了兩塊布墊。小心的把趙穆扶到了旁邊的布墊上,給他蓋上毛毯。隨後,拿出另外一條毛毯遞給燕兒,指了指另外一條布墊,意思就是那就是她今晚睡覺的窩。
布墊很寬大,完全可以睡下兩個人,她將布墊拿到趙穆旁邊鋪好:“這樣鋪著就可以三個人一起睡了。”
範意連連搖頭:“姑娘,這可不行。你一個女兒家的,怎麼能和我們大男人睡在一起。”
“我一個女孩子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在這樣一個民風保守的時代,這樣的行為估計該被裝進豬籠扔到河裏去。
“你平日裏就是這麼隨便的嗎?”沙啞的聲音傳來,開口和她說的第一句話,還是疑問句。
“隨便?拜托,我很潔身自愛的好不好。”她看起來像很隨便的人嗎?真是的,他什麼眼神。
“範大哥,如果你不睡的話,那我也不睡了。你要我睡著你的布墊看著你受冷,我做不到。”說完就走到範意身邊坐下,往火裏扔了幾根柴火。
他看著她賭氣的小臉,終於開口:“你睡下吧。”總結性的陳詞,把問題都解決了。
聽到特赦令,燕兒拉著範意坐了過來,順手把毛毯丟給他。自己則拿起原先蓋在趙穆身上的毛毯蓋在自己身上。趙穆伸出左手,摸了摸毛毯,雖然很薄,倒也暖和得很,也就放下心來。
不甘寂寞的燕兒,開始講起了笑話,逗得範意哈哈大笑,她不經意的看到,有好幾次趙穆也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他靜靜地聽著、看著,火光下,她的麵容泛著金色的光芒,雙眸流轉著如火般的熱情。她的青絲,柔柔地被晚風吹起,似有若無地拂過他臉頰,他沉默著,領受著這陌生的情素,心裏暖暖的。
抬頭仰望蒼穹,繁星點點,一千年前的星空下,一段穿梭的愛情正在悄悄的上演……
清晨,霧氣散盡,太陽的光芒透過密密麻麻的樹枝,灑落下斑斑點點的陽光。在蟲鳴鳥啾聲中,她揉著眼睛起身,一時之間還不是很清醒地發著呆。直到眼光不小心掃到受傷的趙穆才清醒過來。
打了聲招呼,就去河邊簡單洗漱了一番。回來的時候,口裏還哼著兩個男人聽不懂的曲調,心情大好。
看到範意在收拾東西,就湊了過去要幫忙。範意不讓她插手,說道:
“燕兒姑娘,水已經燒好了,王爺可以服藥了。早飯在那邊,等你吃完我們就可以上路了。”
“好,到前一站還是要找個大夫給他瞧瞧。”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趙穆的傷勢,除了知道沒有發炎以外,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