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那麼大,能遇見,不容易 081 出海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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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斯琪看斯摩格的眼神就是恨鐵不成鋼,放下劍就跳下去救人。當達斯琪把人救上來之後就發現泠一直在發抖,蜷成一團,身體冰涼,揚聲開始喚人,“船醫,船醫呢!”斯摩格雖然麵上看起來凶神惡煞,但她認識的斯摩格不是這麼無情無義的人,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為什麼要對一個小女孩這麼殘忍呢?
“來了來了。”船醫帶著醫藥箱奔過來,診脈後,神情肅穆,語氣沉重,“活不過七天了。”
“什麼?”一群人皆是震驚,包括斯摩格。隻不過斯摩格在震驚之餘依然懷著質疑的態度。無奈沒辦法說話,隻能瞪著眼睛,身上的煙又偏偏都濕了。他想回房把濕掉的衣服換了。剛轉身就聽達斯琪對著病入膏肓的泠安慰:“你這幾天就在船上吧,和我們一起回東海。”斯摩格繼續往前走。要搭船就搭吧,反正到了東海一定讓她滾蛋!
“船醫,為什麼她一直發抖啊?這能治嗎?”
這個問題問的好啊!不是說一句活不過七天就了結了。這疼痛總要開點藥來治的。泠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說想抱著斯摩格哥哥。每次病發的時候隻要他抱著就不那麼難受了。梨花帶淚的小臉,配上這委屈又帶點期待的語調。
達斯琪聽了同事們描述的他們兩人的關係,小女孩隻是想在斯摩格身邊待幾天,到東海就離開,絕不纏著他。可斯摩格冷淡的讓人心寒,好歹是對他懷著愛意的女孩,還是家裏父母都認識,囑托斯摩格照顧的妹妹一般的人。斯摩格的行為讓大夥覺得太殘忍,就算不喜歡也不能將人家小姑娘扔進海裏,尤其得知她身患絕症,時日不久,大夥都很同情泠。
達絲琪決定自作主張的讓海軍士兵把小女孩抬去斯摩格的臥室。他們進去的時候斯摩格已經換下了濕透的衣服,正在找煙。
“你們這是做什麼?”下意識的要開口說話,發現有聲音了。剛要趕這個小鬼走,兩名士兵將泠放在床上後離開了臥室。
斯摩格看著眼前莫名其妙的情況,走到床前,“別裝了!”
靜默了五分鍾,床上的人還是蜷縮著。斯摩格麵露不鬱之色,彎腰伸手要把這小鬼拎起來,可在觸碰到她冰涼的身體時才察覺到不對勁。手背抵在她的額頭,很燙。怎麼回事?這可不像是偽裝的了。
“你怎麼回事?”斯摩格想要再把船醫叫回來,被她伸手拉了一下,幾乎沒有力氣。
“讓我一個人待著。拜托了。”這個毒隻是延遲發作,沒想到會是在今天,真是讓她措手不及。幸好不是在抓海賊的時候,不然就糗大了。
“很難受?我讓船醫過來!啊……你這小鬼!”斯摩格揚手想劈暈她,這人屬狗的嗎?張嘴就咬?不過看她臉色蒼白如紙,唇上也毫無血色,忍了。她這是想找個人和她一起分擔痛苦嗎?望著手臂上被咬出的血痕,斯摩格猜想,她應該隻是疼的難受了,拽個人陪她一起難受而已。
摩水傾的鼻端充斥著血腥味,她為了活命嚐試的喝了一口,這一次絕對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要喝血。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嗜血的狼族後裔?不然為什麼要喝血呢?忍著要嘔吐的反感將那苦澀的液體吞下去,不過幾秒的時間,她再次陷入昏迷,是疼痛消失後的昏迷。
斯摩格替昏迷的泠蓋好被子,自己拿出醫藥箱處理手臂上的傷口。想出去之際房間內響起電話蟲的聲音,“bulubulubulu……”
他走到自己的書桌邊,電話蟲的聲音並不是自己的這隻傳出來的。再凝視聽了一下,在床邊拿起她的背包,從背包裏拿出那隻鍥而不舍叫喚的電話蟲。
沒考慮就接起了,“哪位?”
電話那端一聽是個男人的聲音,有點納悶的問,“是摩水傾的電話嗎?”
“不是。”斯摩格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將電話蟲塞回包裏,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泠,打算去問一下船醫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得病了。才走到門口,bulubulu的聲音又響起了。斯摩格想了一下還是接了,“哪位?”
“這是泠的電話吧!”不像剛才那麼不確定,還隱含著一絲怒意。
“是。”
“讓她聽電話。”
“她現在不方便聽電話。你若有事改再打來吧。”斯摩格耐著性子說完兩句不等對方反應又掛了。放下電話蟲出去讓船員們準備啟程回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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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往前推,鎖定水傾出海的那一日。
在科爾博山的海岸……達旦一家的山賊,村長和瑪琪諾都來給水傾送行。
路飛不舍的拉著水傾的手,“水傾,你這就要走啦?”
“嗯,我想早一點去海上看看。”摩水傾戴著自己精心挑選的毛絨帽子,頸項間戴著班·貝克曼離開佛夏村時贈送的一塊玉石。手腕上則是蒲烺特贈予的月光石手鏈,背包裏就放了幾件衣裳,還有從中心街偷來的財寶。該帶的都帶齊了,接下來就是開始她的個人冒險之旅了。
路飛左腳剛打算踩上船:“我要和你一起走。”
摩水傾和艾斯異口同聲的朝他吼了同樣的兩個字:“不行!”
路飛明顯不高興:“為什麼……”好討厭……香克斯不帶他出海,水傾也不肯帶她一起出海……總是嫌他小……
艾斯強調:“別忘了我們的約定。17歲才能出海。”他一直以為十七歲,水傾和自己一起出海,沒想到她這麼不安分,比他出海更早!
“等你到了羅格鎮一定要通知我,到時候,一起去偉大航路。”水傾在小漁船上和艾斯約定。
達旦對水傾的離開也是非常不舍,從她床頭櫃上擺著的兩人合照能看出,達旦是非常喜愛這個孩子的。與兩個隻會調皮搗蛋的小鬼相比,她的乖巧和貼心讓達旦很喜愛。如今,在她看來翅膀未健壯之際卻迫不及待的展翅飛揚了,心底還是非常擔心她的。
這次的出海決定也讓達旦心裏清楚,她在乖巧懂事的外表藏著一顆倔強愛逞強的心。終究還是想要出海的願望大於任何安逸的現狀。
望著還在揮手的水傾,達旦的耳邊響起昨晚水傾的話,“這幾年謝謝你的照顧。我會回來的,你們也要等著我回來哦!”
小鬼,你真的知道偉大航路的危險嗎?
達旦很想勸她,可她卻擺手表示,不管再危險,她都一定要去。沒有理由的,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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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傾離開後的那段時間得到她消息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看報。因為每一次擒獲的海賊都不是小角色,因為海軍以這樣正麵積極的形象給她做過專訪。
再那之後,她幾乎就是一夜揚名。隻不過誰也沒料到這個海軍非常看好的未來大將人才竟然會退出海軍。不過哪怕隻是賞金獵人,依然讓海賊膽戰心驚。她從海軍轉型,是賞金獵人的行列裏不可忽視的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其光芒四溢的程度和風頭讓老同行望塵莫及。
多庫拉眉飛色舞的拿著一份報紙讓艾斯和路飛看。報紙中的一則新聞,其中的內容大致為,溫珞炟·D·泠又一次出手,順利拿下一億貝利的船長。
又有近距離的照片刊登於報紙,與之前的照片相比,這次左手手指上有MAGIC的字母刺青,手中多了一把深藍色的條紋狀陽傘,一副天藍色的大墨鏡和一頂粉藍色的茸毛帽將這位賞金獵人的長相遮住大半,黑色長發披肩,襯著女孩如雪的肌膚,一身粉藍色蕾絲邊長及膝蓋的裙裝非常可愛,身材瘦弱的她讓見過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憐愛。
就是如此讓人容易輕視的女孩偏偏有著驚人實力。
溫珞炟·D·泠,這個名字也是水傾臨出海前告訴他們的,說以後就會明白這個名字有什麼用途。
路飛第一次看到水傾報紙很驚訝,次數多了,他也就淡然到理所當然了。這可是他的姐姐,實力超群!
“這個造型擺的真不錯。”右手握著陽傘插腰撐地,左手五指微張抵在茸毛帽的邊緣,似乎有意讓人看清她手上的刺青,小臉稍稍上揚,嘴角含著一絲笑。從不穿裙裝的她,這次反倒嚐試突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