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的少年—MY.Sunshine 004 新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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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十天字,摩水傾鄭重的決定練習草書!而且是狂草!
結果當她正滿意的看著那一頁狂草的時候修又神出鬼沒的出現了。嚇的她小心肝狂跳。他進來敲門了嗎?
修當然是敲門了。但是水傾過於專注於她的狂草而沒有聽到敲門聲,所以修就在沒等到吭聲的情況下推門進來,拿起她那一頁狂草,認認真真的從上看到下,然後嚴肅的問:“你寫的什麼?”每一個字認識的?她寫的是這個時代的通用文字嗎?難道是古體字?古體字他是不認識,但他見過,不長這樣的吧?
摩水傾微笑著將書遞給他,善意的指指她抄寫的那一頁!
她是不會說她嫌自己的字太醜幹脆來個狂草,她自己都看不懂!哈哈!
“嗯,不錯,筆法幹淨利落。”修對照著書本再看了看,能看出點神似,勉強能認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不打擊她練字的興趣還是別的原因,他竟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不知是誇還是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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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說別人寫的字的嗎?她隻知道殺人手法幹淨利落……不好意思她不是好孩子……露餡了……收住!
“一直待在船上很悶吧。再過半月就能到瑪麗喬亞,你再忍忍。”卡普也從外麵進來,拿起修手中的那頁狂草,眼露讚賞之意。這草書,字字飛動,從她的字也能看出她的性格,喜歡自由隨性,不願受到束縛。小小年紀已經有自我主張,他喜歡這樣有主見的孩子。隻要加以引導一定可以讓她成為海軍一員。
“可不可以讓西澤尼奧哥哥陪我玩啊?”西澤尼奧,那位新兵哥哥。其實,他的年齡恰好就是她前世的年齡,無端小了十歲,然後要叫人家哥哥……她虧大發了!所以既然被她叫哥哥,必須要拿回點好處!
因為水傾的請求,於是,抵達聖地瑪麗喬亞之前的那段日子,西澤尼奧的主要任務就是陪這傷病的小女孩玩!
水傾的手已經自由了,腿還受到限製,石膏還沒拆,隻能坐著輪椅移動。既然行動不便,所能玩的,水傾隻想到了棋類。圍棋、五子棋、跳棋、軍棋等等,船上有的棋類玩遍了。
西澤尼奧收到卡普的命令當天就捶胸頓足,氣憤的晚餐多吃了三碗,然後撐著了,一個人捂著肚子在床上低低呻(┬_┬)吟。痛了大半夜才睡著。第二天頂這個黑眼圈到水傾的小臥室報道。水傾的小臥室是和卡普的臥室連在一起的,那間本來是個儲物室,收拾收拾擺了張床就當作水傾的臨時臥室了。
他一個大好青年,不去練武竟然去陪一個傷病女孩玩?!太埋汰他了!
帶著非常鬱結的心情進了水傾的小臥室,老大不客氣的剮了她一眼。不過就是和她相處了一天,他怎麼就那麼倒黴的被選中了呢?雖然他知道自己長的不錯,但是這小姑娘才多大呀?就好色了?
被剮了的水傾仿若沒發現他的怒氣,放下手中的書籍,擺弄起麵前的棋局。
“訓練這麼苦的事,少一天,你怎麼反而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啊?”摩水傾很不解,她就是怕那個訓練所以才放棄了加入海軍的念頭,不然的話那應該稱得上鐵飯碗。今後的人生可以不愁吃穿。但是她被折磨怕了,她才不要又從五歲開始沒日沒夜的鍛煉,她又不圖什麼,就求個平安的過日子。她不想大風大浪,默默無聞最好了。
“你不能拿你的想法來套到我身上,那些訓練我甘之如飴。”西澤尼奧那鬱結的臉冒火了,若不是看在她是傷員的份上,他才忍著沒和她計較。他就是討厭這樣不懂事,任意妄為的孩子!孩子其實順不得,不然要什麼有什麼,將來長大了就沒擔當了!
“為了保護家人,你寧願受苦受累?”摩水傾擺動棋子的手沒停過,她不過是想找個人來陪她排遣下無聊的時間,想找個人說說話聊聊天,她挺喜歡這個少年的,可是她似乎被討厭了。
“那當然!和失去他們相比,這點苦算什麼?!”西澤尼奧不顧母親和家人的勸阻離開了家鄉,他當然是要有所成就的去保護他的家鄉,不然愧對死去的父親。
西澤尼奧說完覺得不對味,為什麼這小女孩看起來那麼落寞?陽光從透明的窗戶玻璃照射進來,灑在她的身上,縈繞著一層淡淡金色,明明是清晨充滿著希望的時刻,卻在她周身讀出了沉重的悲涼。
她……聽卡普中將說她是個孤兒……
她沒有被人照顧過,所以也不理解為何要保護他人。她畢竟還是個孩子,想要個人陪著,也沒什麼錯,而他卻在責怪她……真該死!
“喂,你可別哭哦!”西澤尼奧頓時垮下臉來,原有的怒氣全消了,有點擔憂的走向前,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旁邊。以前他就最怕鄰居家的小妹妹哭了,眼淚鼻涕一起,夠嗆人的。哄也哄不停,非要給吃的才管用,不知道她是不是也這樣。
“我幹嘛要哭啊?”摩水傾一臉莫名其妙的轉過頭看著小心翼翼的西澤尼奧。她有表現的要哭的跡象嗎?她隻是有點困惑而已。
“沒哭就好,來來,你不是要玩棋嘛!”西澤尼奧愣了一下,她還真夠倔強的,明明沉重的悲哀壓在心頭卻不肯承認。搬椅子坐在了水傾的對麵,拿起一顆子,友善又帶點自傲的口吻:“放心,我會讓著點你的。不會讓你輸的太慘!”他說這話時發現對麵的小女孩在冷笑。仔細一看又覺得肯定是自己眼花。
可是結果他發現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她。
第一局輸,借口是自己讓著她。
第二局輸,還是借口說是自己輕敵,說是自己放水讓她贏的。
第三局輸,他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了。他沒放水也沒輕敵……
一直到十局連輸,他覺得這小姑娘不得了,扮豬吃老虎!
耍的他團團轉!
不對,不對,她也沒說過自己厲害還是不厲害,都是他自以為是惹的禍。人不可貌相說的就是她這類人嗎?
她真的是五歲嗎?為什麼棋藝那麼好?除了前兩局可以找借口,後麵的八局他是卯足勁的,該防的防,該攻的就攻,他覺得他的棋藝不是很頂尖,也挺優秀了,不至於連個五歲孩童都贏不了吧!太打擊他自信心了。
“你別告訴我你平日是靠和人玩棋來賺錢的。”在鎮上擺個攤,和人玩棋賭輸贏來賺錢,他不是沒碰到過,但碰到的都是老頭子,還沒見過小孩玩棋局如此精湛的。
“是你的求勝心太強了。”摩水傾搖搖頭,端起手邊的小茶杯抿了一口,並沒有因為十局連勝而沾沾自喜。反倒是人小鬼大的裝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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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夜晚,軍艦依然在前行,值班的士兵盡職的在自己的崗位上站崗,而白天勞累過後的士兵則是回房休息。
別看水傾是早早的躺下,可躺下沒多久又趴在窗口。並不是她有認床的習慣,她睡不著的原因要追朔到前世的生活習性。一時半會兒難以改正。她隻能眼巴巴的望著平靜的海麵,明明很想睡,卻總是睡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從夢鄉驚醒。一夜出汗數次,綁著的繃帶每天換。剛開始那半月不能換的日子真是痛苦,因為出汗而沒換導致發燒。這才引起卡普的注意。讓醫生給她每日更換。
雖然知道是她晚上噩夢引起的冷汗,卻也無可奈何,她身上還有石膏,抱著她睡不合適,他是很清楚自己的睡相的,別到時候她骨折好不了可不好辦了。
西澤尼奧聽了水傾的那句話之後有所頓悟。凡事循序漸進,急切,不得。他覺得這小女孩挺有意思,所以陪她也不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海風微微拂過海麵,撲麵過來一陣海水的鹹味。冬季即將結束,已經有了一絲絲春的綠意盎然。魚兒歡騰的在海裏遊著。一切顯得生機勃勃。
卡普船上最閑的一個角落。
“你畫的這是我?”西澤尼奧大呼小叫的指著那張畫紙上的人,不管是鼻子、眼睛還是嘴巴,沒一個地方看著像他的!虧他把她畫的那麼可愛,她就這麼回報自己啊!
“哎喲,不要那麼大驚小怪嘛,我不會畫你又不是不知道~”水傾擺擺手,對於炸毛中的西澤尼奧,她沒有一句安慰的話。湊到他的畫紙麵前,“挺有點水平嘛!好傳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