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少年俠氣 031 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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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軒轅玨並沒有來找柳君謨,而城中的災病差不多已穩定,來醫館看病的人也遠沒有柳君謨剛到的時候那麼多。明天便是柳君謨離開秦州的日子,老天爺倒好像有些不舍柳君謨的離開,天色陰沉沉的,到了下午便開始下雨,滴滴答答落個不停。
因這雨下得大,醫館今兒下午也沒有病人,眾人總算得了個清閑。柳君謨站在屋簷下,看著外麵的雨出神,他來秦州也有一個月了,卻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城市,這即將要離開了,倒有些不舍。
“柳公子,外麵雨大,你在簷下站著做什麼?小心一會兒淋濕了。”藥童小峰對著柳君謨的背影勸道。
柳公子溫柔好處,任勞任怨,從來不曾斥責過他們,不像他們的老板蕭大夫,又喜歡偷懶又喜歡什麼都交給他們做,做得不好還要挨罵,真不知這秦州的百姓為何如此喜歡他!嗯,不過蕭大夫雖有諸多毛病,但發給他們的工錢卻比別家藥鋪要多許多。這也是小峰對他又恨又愛的原因。
“小君謨,該不會在等你那個洛公子吧?放心吧,今天這麼大的雨,他肯定是不會來的了!”蕭子辰笑侃道。
“洛公子?就是上次用百兩銀子買五斤黃蓮的那位公子嗎?原來他和柳公子真的是故交啊?難怪他被捉弄卻一點都不生氣。不過他出手真是闊綽,百兩銀子夠我用一年了,他卻眼睛都不眨一下。”提及軒轅玨,小峰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也對,如此富貴又有個性之人,總是能引起不少話題。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兩隻耳朵兩條腿,小峰你忙完了?忙完就把地掃了吧!”蕭子辰指了指滿是泥漿的地板。
“蕭大夫,我是藥童,不是掃地工。”小峰十分不情願。
“不掃就扣半個月的工錢。”蕭子辰道。小峰隻得不情不願地去拿掃帚。
柳君謨抱著手在一旁事不關己地看著,直到蕭子辰走到他身邊,他才道:“他們跟著你也不容易。”
“小君謨,你總是喜歡替別人打抱不平,卻不想想我有多不容易,每天賒賬的人那麼多,很多賬又要都要不回來,我還要按時開他們工錢,弄得我現在好狼狽。”蕭子辰一臉委屈。
柳君謨道:“你若有難處,我會盡力幫你的。”
“你真想幫我?那你明天別走好了,你看這雨下得這麽大,路肯定很泥濘,不如多陪哥哥玩幾天,等天氣好點再走。你看你來一趟秦州多不容易,最近又都那麼忙,要不等這雨停了我帶你在秦州城多逛逛。秦州百花樓的姑娘個個都貌美如花,小君謨不想去玩玩嗎?”蕭子辰說起話來連珠炮似的。
“不了,我還要回去,師父半年前的腿傷還未痊愈,留他一個人在花海我也不放心。”柳君謨道。
“唉,好吧!我就知道留你不住。既然你執意要走,我也不留你了。但今晚你必須陪我一醉方休!”蕭子辰拍拍柳君謨的肩膀。
“君謨奉陪!”柳君謨淺淺一笑,那笑容仿若春風拂麵,讓人沉醉而不自知,看得蕭子辰也不由得一窒。
“柳公子!”正當此時,雨中忽然傳來一焦急的聲音。
柳君謨循聲望去,但見不遠處一人冒著雨策馬朝藥鋪而來。走得近了,柳君謨才認出這人便是那日在第一樓門前見過的軒轅玨的侍從。
“你——你找我什麼事?”見隻有他一人,柳君謨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