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005章 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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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怔忡間,外麵又有人來煩了。我陰沉著臉,冷冷地看著魚貫而入的人群。遇到這等事,誰他媽能開心得起來?
一個小廝兢兢戰戰地問:“王爺,今晚是否招人侍寢?”
MD,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變這樣了,還找個屁啊,老子要人侍寢還不如自交來得爽。靠!敢情這草包王爺自己男生女相,心裏不平衡,隻好找比他陽剛的男人來采陽補陰!我怎麼就投身到這種草包身上?還不如直接讓老子去閻王殿報告來得好。
我現在心情很遭,真想抽根煙,這他媽的什麼年代,連一根可以濾嘴的草煙都沒有。一想到老子這麼多天都沒抽過煙,老子心裏就悶得慌。MD,以前再差也是三天一包啊。
老子懶得搭訕,我怕我一開口國罵就會忍不住蹦出來。我初中二年級就開始混了,品行教養可沒有那麼好。
僵持了十幾分鍾,我也不回應他們要招人侍寢還是不招,他們一個個都得乖乖地跪在地上,這就是規矩。屋裏氣壓低得要命,老子今天的心情也是跌入了穀底。
還好劉總管及時到來,屏退了他們。不然,今晚這場啞戲就不知道要演到什麼時候了。
劉總管蹣跚著步子走過來,苦口婆心地道:“王爺,現下比不得以前,以前有先皇罩著你,現在……”說著說著,這劉總管自顧自地哽咽起來。媽的,你逢場作戲也用不著來真的吧?老子最見不得別人在我麵前哭哭啼啼了,這也是我不喜歡女人接近我的原因之一。沒想到,這老頭居然也這麼難搞。不過看在他處處為“我”著想的份上,我忍下心中憋屈的一肚子火。
“喂!算我求求你,要是有什麼話就直說有什麼事就直接告訴我要怎麼做,我實在沒這個心思來猜想你們這群人在搞些什麼怪!”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我知道自己脾氣暴躁,一向不好;換以前,還沒人能在我發這種脾氣的時候近我十步以內的距離。
劉總管吃驚地望了我一眼,頓時止住了哽咽,凝重地說道:“其實這次你生大病,我也覺得蹊蹺,雖然各位大夫都說是風寒感染,但老奴知道,事情並非表麵這般簡單,你若現在還出個什麼亂子,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將軍和淑妃娘娘?”
我懵住了,我一直沒追問那王爺是怎麼病的,沒想到真的是有人圖謀不軌,我想這幕後之人除了當朝天子,應該不會有第二個敢動這紅極一時的人物。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果然是條亙古不變的真理。
也難為這白發老頭為“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看來是這王爺的外公和老娘當年也積了些陰德,不然現在我肯定身首異處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不禁想起那窗下已經被草藥燒焦的枯草灌木,若說那些藥沒有問題,鬼都不信。就算是臭水溝,也還能長出野草,我不過每日給那花草按時澆了一點中藥,那花草便不堪摧殘?!我不得不慶幸我當時沒有老老實實地把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喝下,那今日我便再無可能站在這裏了。
想想也後怕,雖然我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是若連基本的求生欲都沒有,那我可以直接升仙了。
我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看來現在如何保命才是正道理,這劉總管是我現在唯一敢信任的人,這些事恐怕隻有問他了。
“依劉總管之意,現下我……本王該怎麼做?”這古人沒事怎麼連個你我都有這麼多的稱謂,我現在連“我”這個自稱都得用“本王”來代替,真是傷透我的腦筋。
“王爺現在倒不必過於擔憂,雖然老奴行將就木,但是隻要有老奴一天,老奴定當力保王爺,為王爺上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我真想扶額,我又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你上刀山下油鍋!
“那些人不敢直接大張旗鼓地動王爺,說明還是有些顧忌的。這次他們沒能成功,在短時間內王爺應該還是很安全的,頻繁地下手他們也瞞不過天下人的耳目。老奴鬥膽問王爺一句,可知現今天子眾多兄弟中,為何隻有王爺您能全身而退?”劉總管看著我問道。
至於這原因,我想我還是能猜出個一二三來:“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肯定是你們王爺以前很窩囊,對他構不成威脅。”
劉總管滿臉詫異地看著我。我愣了一下,忽然意識到剛才一激動,又忘了這劉總管對他的王爺忠心加縱容,我這話倒是把自己給撇開了。
幸而劉總管並未過於在意我所說的話,詫異之後又接著道:“天子至今未動王爺,除了王爺助天子登上皇位外,更重要的是,王爺愛好男色,無心於權勢名利。現今天子已經成功除去了當年的太子和幾位口碑不錯的王侯;這次暗中害王爺的人老奴還未查清,若是別人還好說,若真是當今皇上的話,那就更加證明皇上是容不下對他有絲毫威脅的人。但有一點王爺必須記住,無論那個想置王爺於死地的是不是皇上,現下都是王爺的關鍵時期。若是王爺您現在突然一改以前的習慣,難保皇上不會懷疑到王爺你暗中韜光養晦,我怕皇上很快就會對您動手的。”
“原來如此,”我現下終於明白了,看來還是這王爺的昏庸無為給了我一個喘息的機會。可惜了這樣一位忠心的老總管,若是跟著一個開明忠厚的主,我想此人當是賢才一個,可憐跟了這隻懂驕奢淫逸的王爺。我想若不是陵川府有這麼個賢良總管,可能早就雞飛狗跳了吧!也難怪那混世魔王無論多混,還是會好好重用他。
“既然王爺已經明白老奴的意思,那老奴也就安心了。不知今晚王爺想招誰侍寢?”劉總管見我似乎明了,便問道。
是禍躲不過,我也隻有認命了,雖然我脾氣差,行事直莽,但我還是懂得識時務為俊傑這個真理。
隻是聽這話,好像皇帝要臨幸妃子一般,又覺得有幾分荒唐。想了想,我也一個也不認識,倒是聯想到那個害“我”隻當了個陵川王的罪魁禍首,我倒是想看看這人是否有三頭六臂,居然讓那草包王爺放棄江山。
於是,我道:“我也都不認識,要麼就那個尚書吧?”
劉總管一臉難色地看著我,我納悶,“怎麼了?不行嗎?那就隨便換一個好了。”反正我又不會真怎麼樣,和誰一起睡不是一樣麼?那個什麼尚書的,相信也就是個短命鬼,我倒不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