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老頭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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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醫院裏哭聲一片。
老頭死了,真的死了。我有些不太相信。
當我帶著旺財來到那個特級病房前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些醫生護士們正在把老頭身上的那些電線啊管子啊呼吸器什麼的取下來。
老頭的兒子沒有哭,老頭的孫女也沒有哭,他們父女兩個倒是很平靜,哭的都是那些親戚們。
“真死了?”我終於確認了老頭的確是死了,而且死的很安詳。
那淩晨老頭和我談話,是怎麼回事?
邊上幾個老頭的老友們在那裏邊查看著儀器記錄邊和蒲老板談論。
“淩晨三點後老蒲身體發生異常,各種生命跡象突然旺盛了10分鍾左右,然後全部轉入了衰竭,這已經不是腦溢血可以解釋的了。”一個老頭子拿著記錄對蒲老板說。
“我們已經全力搶救了,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邊上另外兩個老頭說。
“我知道,我一晚上都在病房裏看著。”蒲老板說,“我知道我父親的身體狀況,我代表我父親感謝各位叔叔的幫助了。”
我愣住了。老頭淩晨來找我的時候,難道是自己拔下了管子下來找我,然後回來自己把管子電線接上再自個躺床上繼續作挺屍狀?還是淩晨的時候隻是我迷糊過去做了個夢?
“院長淩晨的時候醒過來了?”我在邊上試探著問,“那個淩晨三點鍾的時候?”
“沒有。”一個醫生老頭說,“我們一晚上都盯著呢,隻是三點時候生命跡象突然旺盛,腦電波的波動很大,但是沒有醒過來。”
淩晨的事,難道真的是我做夢?
我低頭看了看旺財,旺財也正好看了看我。突然,我注意到病床上安詳躺著的老頭,他的左手上,那個平時戴著的戒指不見了,而在我的左手中指上,赫然帶著一個戒指,一個外表光滑沒有任務花紋的白金戒指!
我恍恍惚惚的就這麼過了一個上午,一直到我們的馬副院長讓我帶路,領著老頭的兒子孫女他們去地下室的院長辦公室才醒了過來。
到了老頭的院長辦公室門口,老頭的兒子掏出了一張身份識別卡,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老頭孫女以及老頭兒子的保鏢們,還有兩個號稱是律師的家夥也跟著進去了。我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老牛頭也跟著我進去了。
看著他們幾個在那裏整理文件什麼的,我走到老頭的辦公桌前,赫然發現,桌子上放著兩個喝了一半的茶杯,一包拆封的中華,以及一個有著四個煙頭的煙灰缸。
於是,我又恍恍惚惚的過了一個下午。
吃過晚飯,我帶著旺財開始了值夜班的工作,今天是星期三。看著我辦公桌上放在我電腦前的那個老頭給我的U盤,我已經不再恍惚了,我已經適應了。
所有的怪異事件,或許這個U盤可以給我答案。我急忙把U盤插入了我的電腦裏,等著謎底揭開的那一刻。但是,這個U盤,電腦居然不認,奇怪了。我換了一台電腦,還是不行,根本就找不到這個設備。老頭給我的U盤壞了?還是老頭給我的就是一個壞U盤?
正當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我是馬明仁,小朱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有事情。”電話那頭是這樣說的。
是馬副院長的電話。我把旺財一個狗留在了辦公室裏,自己趕緊跑去電梯,上了頂樓,找到了副院長辦公室。話說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進了副院長辦公室,發現除了馬副院長外,老牛頭也在,還有院長老頭的兒子,那個蒲大董事長。
“小朱啊,來來來。”老馬招手讓我過去,“是這樣的,我們整理老蒲生前的物品時,發現了他的一份工作手冊,裏麵是老蒲在生前對於醫院的一些工作安排。其中有一個安排,就是要把這個轉交給你。”
說著,他把一個黑色的包遞給了我。我接過包打開一看,裏麵是台筆記本電腦,一台沒有任何商標標誌的筆記本電腦。
“小朱啊,在這裏簽個字,證明你已經拿到了東西。”老馬又遞過來一張單子,讓我簽字。
我看了一眼,單子上就一個物品:筆記本電腦。沒有具體牌子,沒有具體型號,就五個字:筆記本電腦。
我把字簽了,把單子給了老馬。老馬接過後仔細看了看,微微笑了笑,然後把單子放進了一個信封,再放進了他的辦公桌裏。
“好了,小朱,你下去工作吧,我們這裏還有其他事情要談。”老馬一擺手,下了逐客令。
拿著筆記本乖乖的下樓回到了我自己的挨踢辦公室。
而在副院長的辦公室裏。
“馬叔叔,牛叔叔,我父親選的接班的,就是他?”蒲老板很尊敬地問老馬和老牛。
“是的,就是他。”老馬淡然地回答道,然後轉向了邊上的老牛頭說:“老牛,說過多少次了,別在我的辦公室裏抽煙。”
“就一根,一根。”老牛連忙很不好意思的打招呼。
“他能行嗎?”蒲老板問。
“我看能行。”老牛接過話頭,“再說不行也得行,這些年來,象這樣的人已經很難找到了。可惜小蒲你當年受了傷,不然就是你了。”
“況且,你也看到過旺財了,既然旺財都選擇跟著他,那就沒什麼問題了。”老馬說。
在我自己的辦公室裏,我打開包,拿出了那個老頭留給我的奇怪的筆記本電腦。先不忙著開機,而是仔細端詳了一陣,嗯,和老頭辦公桌上的那台筆記本電腦一個樣,隻是新點。再仔細看了看,終於發現了這台筆記本沒什麼其他特別之處了。旺財也在邊上跟著一起看,它也沒發現什麼,按照旺財的習慣,如果它發現了什麼,它會汪汪汪地通知我。
開機。一陣熟悉的界麵過後,進入了熟悉的*作係統,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我的眼睛掃過我原來的電腦,看到了那個U盤。難道那個U盤要在這台電腦上用才可以?我突然起了這個念頭。然後立刻把U盤插在這台筆記本電腦上。果然,係統認出了這個U盤設備。我不由得一陣狂喜,但隨後又泄氣了。因為點擊U盤時,跳出個要輸入密碼的界麵來。
該死的,老頭沒有和我說過密碼這種事。我開始試著輸入123456這種腦殘密碼,不行;111111?不行;老頭的生日?不行。話說老頭的生日,這在醫院的介紹裏有院長介紹一欄,內容詳細的很。
在試了N次以後,我泄氣了。仰躺在椅子上,我點上煙開始思考,究竟是什麼密碼呢,老頭給我U盤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暗示呢?三根煙後,我的思考還是沒有結果。不知不覺中,時間又一次到了淩晨三點了。
包!那個筆記本電腦包!
我突然靈感來了,包裏說不定有什麼東西能說明密碼的。我立刻把包抓過來,開始翻騰。沒有發現任何隻言片語的東西,但是在我第二次搜索的時候,我發現在放電源的外口袋裏有個小口袋,小口袋裏有個眼鏡盒。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了眼睛盒,滿心懷著希望打開了眼鏡盒,隻見裏麵是。。。一副眼鏡,一副黑框眼鏡。
老頭的眼鏡?老花鏡?我疑惑的拿起了這副眼鏡,嗯?還是一副平光鏡。鏡框是黑色的底色,但上麵有著少許的白色斑點。整體來說,這眼鏡,真難看。
等等,眼鏡盒裏還有個東西。是把鑰匙,機櫃的鑰匙,說得更準確一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機房裏那台中間的,沒有任何設備的空機櫃的鑰匙。
雖然沒有找到密碼之類的東西,但找到了機櫃鑰匙,還有一副難看的平光鏡。
我拿起了眼鏡,再次仔細看了看,還是沒看出什麼來。然後我把眼鏡帶上,咦,戴上這副眼鏡後,看出來的東西有些怪。我看到眼前的這台筆記本上,周圍有著白色的微光圍著,那個U盤也是。我又轉過頭去看旺財,發現旺財的身體周圍也有白色的微光包圍著,而且光芒更白,看到我在好奇的看它,旺財的表情似乎是在笑。再轉回頭,看到我的辦公桌前老頭正坐在我麵前對我笑,他倒是沒有白光圍著。
老頭!!死了的那個老頭!!就這麼坐在我麵前對我笑!!還對我擺了擺手打招呼!
我直接人一仰朝後麵連人帶椅子倒了下去,摔了個七葷八素,眼鏡也摔掉了。
我急忙爬了起來,再看眼前,嗯,根本就沒有老頭。難道我剛才眼花了?
我自嘲般的笑了笑,重新坐好,又撿起了那副眼鏡,想了想,又把眼鏡戴上。
老頭在我麵前笑著對我招手。這次我穩住了,沒有摔下去。
我把眼鏡取下,沒有老頭;我把眼鏡戴上,老頭在笑。取下,沒老頭;戴上,有老頭;取下,沒老頭;戴上,有老頭;取下,沒。。。終於,在一次戴上後,老頭說話了:“我說你有完沒完?老老實實戴好不要脫下來。”
好吧,雖然這事比較不可思議,比較詭異,比較那啥,但我還是照著老頭,這個已經死了的老頭說的,戴好了眼鏡。
“小朱啊,來,幫個忙,拿上那把鑰匙,去把那個中間的機櫃打開。”老頭說。
“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象個沒事人一樣?”我撓撓頭,問老頭。
“我是死了,所以讓你去開門。”老頭很平靜的說,“我早上就死了,還特地等著你幫我開門呢。”
咱還能說什麼,拿上鑰匙到了機房,旺財跟在我身後,它邊上就是老頭,而且旺財似乎也能看見他。
在那個始終是空著的機櫃前,老頭說:“把門打開。”
我老老實實的打開了門,然後看著老頭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要走了,而且還是通過自己看守了十年的門走的,很感慨啊。”老頭居然在感慨,“我走以後,這裏就交給你來好好看守了,有不清楚地,可以多問問旺財。”
說完,老頭不等我有什麼反應,就這麼跨進了機櫃,機櫃裏頓時一片白光出現,就象大菠蘿遊戲裏的那種魔法傳送門,老頭就這麼消失不見了,留下了傻乎乎的我在機櫃外麵,哦,還有旺財。我突然衝著空空的機櫃喊:“老頭,U盤的密碼是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