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正式去醫院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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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打道回府後,我宣布,小醜狗旺財以中華田園犬的出生來曆成為了我家的一員。
第二天,我開始正式去柳考醫院上班了。
院長老頭居然在門口等我,彼此寒暄了一番,老頭說要帶我先去認識認識醫院的各個同事。於是我就被老頭拽著在各個科室裏跑東跑西,認識了一大幫子醫生,當然還有一大幫子護士,以及護士長,哦,還有醫院的另外一個老頭,他是保安隊長。介紹這保安隊長的時候,我發現居然是熟人,這不就是前天我來醫院的時候,問我收了五塊錢停車費的那位嘛。
一番折騰後,居然是午飯時間了。時間過得真快,我很感歎。
院長老頭帶我去了處於醫院大樓後麵的職工食堂,還給了我一張飯卡,說這是發給我的。當然這頓飯老頭請客了。我們兩個吃飯的時候,老頭居然還偷偷摸摸掏出了一瓶小二鍋頭給我和他倒上了,當然,用的是一次性杯子。後來,陸陸續續有醫生護士來吃飯了,看見我們就遠遠的點頭算了打了招呼了,沒有人過來,一個個都是急匆匆地打飯吃飯。哦,除了我的護士小姨子,顧小琴,她倒是來我們桌子轉了一圈,然後就看著我們的一次性杯子衝著院長老頭樂。
“我說小朱啊,你不是學醫的,我給你說說,這酒精的學名叫乙醇,在醫學上以一定比例用來消毒的。我們平時所說的消毒酒精就是比例是75%的酒精。”當著顧小琴的麵,老頭絲毫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反而很平靜的向我傳授醫學知識。
“比如這個酒精。”老頭說著拿起了他麵前的一次性酒杯,然後喝了一口,說:“這個比例的酒精度隻有56%,不到75%,所以是不能用作醫用消毒酒精用的,它無法最大限度的殺死細菌。”
“但是能殺死酒蟲。”邊上的顧小琴笑著說了一句,然後笑著跑開了。
“小琴說的很有道理。”老頭還在那裏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們來實踐一下。”
我發現來吃飯的醫生護士並不多,甚至連剛才見過麵的那些的一半都不到。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老頭解釋了一下:“我們這裏雖然是小小的地段醫院,甚至連專門的住院部也沒有,隻有幾個病房以防萬一用的,而且我們也隻是對付些小毛小病的,大一些的手術根本就不能做,隻能偶爾做些門診手術。不過我們這裏畢竟是醫院,我們還是要盡到醫生的責任。所以我這裏規定到了吃飯時間,同科室同部門的員工在相同時間內隻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可以去吃飯,其他人必須要等到吃飯的人回來才可以去吃飯,回來一個換一個。這樣,就能讓門診科室至少能有三分之二的醫生繼續看病。哪怕一個病人都沒有,也必須這樣。”
好嚴格!這是我的讚歎。等等,那麼我呢?貌似我那個挨踢部門就我一個。
“哦,你不在這項規定中,因為你所在的挨踢部就隻有你一個,而且你也不需要直接麵對病人,隻需要你能待在醫院就可以了。”院長老頭說,“對了,還有老牛頭也不在此例,他部門也就他一個人。”
老牛頭是誰?老牛頭全名牛得華,就是前天收我停車費,今天介紹給我認識的,本醫院保安隊長是也。太陽在上,我們醫院的保安隊居然就保安隊長一個人。
“放心,老牛頭很有經驗的,維護我們醫院的安全完全沒有問題。”院長老頭拍著胸脯保證,“我保證。”
吃完飯,終於被老頭帶到了我的辦公室,柳考醫院挨踢辦公室。辦公室很大,至少不小。辦公室就在地下室機房的隔壁,和老頭的院長辦公室一左一右把機房夾在了中間,象兩個門神一樣。
“看見沒有?我們就象這個機房的兩個門神一樣。”老頭居然把我想的說了出來。
進了挨踢辦公室,這才發現原來在我的辦公室和機房之間的牆上,有個單麵透視玻璃窗,很大的玻璃窗,就象電影裏經常出現的那些個大型審訊室那樣的玻璃窗。我的辦公桌正麵對著這個玻璃窗,透過玻璃窗,我能很好的觀察機房裏發生的一起,比如服務器著火什麼的。
老頭子過去,從辦公桌裏拿出了一張卡片交給我,說這就是我的身份識別卡了。
“有了這個,你就可以用那個電梯了,也能進機房了。”老頭說,“走,我們再去機房看看,上次有些匆忙,有些需要你注意的事項我給你說說。”
再次進了機房,老頭帶我轉了一圈,還真別說,好些地方上次來還真沒注意。比如,機房裏的機櫃數量;比如,機櫃的排列。嗯,等等,這裏的機櫃怎麼排得那麼亂。
“我說,這裏的機櫃,怎麼不排整齊,居然這麼散亂?”我問老頭。
“反正就是這個樣子,你的工作主要就是保證它們能正常運作就可以了,什麼排列不排列的倒是不需要你來負責,還有這裏,看見沒,這個機櫃。”說著,老頭拉我到了這堆亂七八糟排列的機櫃的中間。
其實可以這麼說,這幾個機櫃,恩,我數數,一個八個,雖然排列不整齊,但是它們圍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圈,當然,是個很難看的圓圈。而在這個圓圈裏,還有第九個機櫃,如果光從外麵看,居然是看不到這第九個機櫃。
老頭拉我來到這神秘的第九個機櫃前,指著機櫃對我說:“這個機櫃有些特殊,你看,它是空的。”
我聞言一看,果然,整個機櫃內部黑乎乎的,但的確沒有放任何設備。
“我說,這裏的機櫃這麼擺,不會是你的主意吧。”我問老頭。
“你怎麼知道?”老頭大驚。
“當然知道。醫院裏你最大,不是你的主意,那些個原來的挨踢早就整改這裏了。”我笑著說。這老頭,很有惡趣味。
“嘿嘿,還真讓你說中了。”老頭也笑了,笑得,還真不好說是什麼樣子,“要知道,這裏這些機櫃的擺放很有學問的喲。”
“不,這不是學問,這是對於機房規範毫不了解的沒學問的表現。”我昂首而言。
“這個,這個其實是這樣的。”老頭有些尷尬,隨即又神神秘秘的說:“你知道不知道諸葛亮的八陣圖?”
“。。。”我簡直很那個,“你不要告訴我這裏的機櫃其實擺的是八陣圖?諸葛亮那會可沒金屬機櫃也沒網絡啥的。”
“雖然不是八陣圖,但和八陣圖差不多。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這裏其實是我照著周易擺的一個偏門八卦陣。”老頭,他一副神秘加得意相,很欠揍。
我忍住了,誰讓老頭是領導,還是最高領導來著。
“中間那個空機櫃就是陣眼,以‘器空為用’這個道理,所以不能放任何東西,否則陣法就不靈了。”老頭,還是很欠揍。
“我說,你在醫院裏的機房,對,現代化的網絡機房,擺了這麼個什麼偏門八卦陣,要幹什麼用?修煉?聚靈?聯係外星人?”我大為不解,“那些書上不是說,擺陣法需要什麼玉石什麼的嗎?越是好的貴的玉,擺出來的陣就越強大。”
“什麼書這麼寫的?”這下老頭開始疑惑了,“玉石跟陣法強大有什麼關係?”
“難道不是?”這下我疑惑了。
“切,雖然的確以前有很多人用玉石擺陣,其實不是因為玉石能讓陣法強大,而是另有他用。”
“喲,老頭,啊,院長你還懂這個?”我驚奇了,“不是讓陣法強大,那玉石有什麼用?”
“雖然不能讓陣法變強,”老頭搖晃著腦袋,“但是能讓陣法變得好看,變得高貴典雅些。”
雖然老頭的惡趣味讓人無法理解,但讓我減少了工作量,至少我明白我不需要花大力氣去整改整個網絡機房。另外,所有機櫃的鑰匙我都有了,唯獨中間那個空機櫃的鑰匙,老頭沒給我。
“我布的陣,我就是陣主,維持整個法陣的陣眼的鑰匙當然由我這個陣主保管。”老頭如此說。
年紀大了,都會有些怪怪的想法,就和小孩一個樣,其實老頭也就是玩,隻不過玩具價格貴了些,然後自我想象為一個超級法陣的陣主,這其實和我兒子坐在一堆玩具裏說自個兒是奧特曼一個道理。我能理解。
就這樣,我開始了在醫院的工作生涯。每天上午九點報到,在機房裏巡視一番,確認網絡設備電話係統設備以及服務器工作正常,取出昨晚備份的磁帶,換上新的。然後再檢查保安係統,將昨晚的監控錄像保存,換上新的光盤。話說我們醫院的保安隊長老牛頭從來不看這套安檢監控係統的。
“老牛頭不懂電腦,而且老牛頭的眼睛比那些監控攝像頭有用多了。”院長老頭是這麼告訴我的。
機房工作做完,我就去找隔壁的隔壁的老頭抽煙喝茶。其實是老頭邀請我在完成機房日常工作後去他那裏抽煙喝茶,順便閑聊。和老頭閑扯完後,就去醫院各個地方轉轉,看看各科室的電腦情況。其實也沒什麼情況,整套係統做的都很不錯,留下的文檔記錄也很清楚,除了那套X3服務器和醫院係統有些小矛盾外,一切都很好,而且這個小矛盾也不是天天發作。所以,說實在話,和以前的工作相比,這裏的工作就兩字:“清閑”。
我對於這裏的工作很滿意,除了,每個星期三晚上象傻瓜一樣的值夜班,一個人看著“偏門八陣圖”機房發呆。對了,老頭說星期三晚上值班隻許我在辦公室呆著,不許我到樓上各處溜達。還有點忘了說了,星期三晚上,院長老頭也值班,就在他的辦公室。
這老頭,果然有周三值夜班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