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要不要這麼給力(愛麗絲學園)  28、再見,愛麗絲學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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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日向葵那小心翼翼的聲音陌沫才發現自己嚇到了這個現在應該非常敏感的孩子,緊緊的抓住她的雙手不讓她掙脫,雖然知道她看不見可是陌沫卻還是盯著日向葵的雙眼,透過那雙無神的眸子裏倒映出的自己,陌沫看到了自己那有些猙獰的表情。麵前的這個孩子經曆這殘酷的一切的時候才幾歲啊!和自己不同,至少自己的思維是成年人的,承受能力也是成年人的,而日向葵是個貨真價實確確實實的孩子啊。久遠寺簡直就是一個禽獸,在他的眼裏根本就沒有人權的存在,隻要有利用價值他就會不擇手段的達到自己的最大利益。
    感受到一雙溫暖的雙手抓住自己,日向葵有些怔仲的往後縮了縮。
    “哥哥?”
    即使失去了以前的回憶,可是在日向葵的心裏,唯一帶給她溫暖的就隻有哥哥。早早就被久遠寺害死的五十嵐並沒有使得年幼的日向葵感受到該有的關愛,沒用的父親也因為害怕連累為了逃脫學園的報複拋棄了日向兄妹二人。沒了記憶,心中對於‘哥哥’這獨特的存在還是有著深刻的印象。早在與哥哥相依為命的日子裏,‘哥哥’這兩個字就已經深入骨髓了。
    而這兩個字的發音一出,對於陌沫的震撼也是極大地,棗啊,即使小葵已經被剝奪了記憶,你對於她來說還是無可取代的啊,這就是無法磨滅的血脈的力量,如果,如果她的弟弟還活著,會不會像她這樣叫著姐姐呢。搖了搖頭,甩開腦中的念想,最大限度的釋放著愛麗絲,橘黃色的光芒淡淡的縈繞在地下牢房內二人的周圍。從未有過的溫潤感覺滋養著日向葵創傷累累的身體,無法言明的舒適感覺似的日向葵忘記了疑問,完全沉浸在其中,沒有人能夠看到的地方,陌沫的臉色迅速的慘白起來,大量愛麗絲的輸出最終導致了第一重封印的崩潰。最弱的第一重封印再也經不住愛麗絲的噴湧而出,陌沫和正在享受中的日向葵同時聽到了從陌沫的身體裏傳出的破碎的聲音。
    該慶幸的是,當初為陌沫施下封印的愛麗絲能力者已經死亡,否則這種以生命碎片為根本的封印破碎必會引起封印著的注意,而現在並沒有人發現陌沫背後的一對翅膀圖案正以太陽照射到冰雪消融的趨勢消失著。崩潰的第一重封印再也無法壓抑陌沫身上強大的愛麗絲,本來已經有些竭盡的愛麗絲又如泉水般源源不斷的湧出,一直淡淡縈繞著的光芒突然大放,而這一切都在沒有人發現的地方悄悄進行著。
    在前往姬宮辦公室的四人不可避免的經過花姬殿,坐在庭院中正在享受下午茶的花姬們也就自然而然的看到了突兀出現在花姬殿內的唯一男生——日向棗。
    日向棗的名聲在學園還是很響亮的,而今井螢作為預備花姬自然也是備受關注,這時夾在二人中間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蜜柑就格外的引人注目。花姬們竊竊私語的聲音低低響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名花姬的聲音陡然增高。
    “真是什麼人都敢進我們花姬殿。”
    而帶路的那名中等部學員出於看好戲的心理停下了腳步,抱著手臂期待的看著蜜柑三人,似乎很是欣喜看到雙方起矛盾。看到明顯準備袖手旁觀的領路人,日向棗皺了皺眉不耐的看了出聲的花姬一眼,眼裏的警告意味十分明顯。那名花姬接受到日向棗的眼神先是一愣隨後惱羞成怒。身為相貌能力都極佳的花姬什麼時候被人用這麼輕視的目光看過,跺著腳拉著身邊的花姬。
    “居然連男生都進來了,花姬殿的守衛都是怎麼做事的!”
    為了防止男生或是其他學生誤入花姬殿,在花姬殿的外圍都有著非常精密的保衛。就在事情將要鬧大之前,看上去就很典雅的女生走了過來低低的問道。
    “怎麼了?”
    女生的一舉一動都章示著極為良好的教養,蜜柑甚至都看的呆滯了,比起陌沫驚為天人的美麗,女生的渾然天成的氣質徹底彌補了她容貌上不如陌沫的方麵。就算把兩人放在一起,她和還沒有徹底張開的陌沫也至少是不相上下。
    “燕子花前輩。”
    看到女生的到來,其他的花姬們都恭恭敬敬的朝著女生彎下了腰。日向棗的眉毛一挑,這就是花姬殿的頭號花公主,果然是名不虛傳。這麼多花姬完全無法遮蓋住她的光芒,單單是站在那裏就自有一股光華流轉。被問到的花姬有些慌亂的回答。
    “不屬於花姬殿的人闖入,我才,我才……”
    領路的學員看到問題似乎要大發了,這才連忙開口。
    “是姬宮大人讓我帶他們來的。”
    說話間,燕子花山之內靜音淡淡的掃了那個學員一眼,身為頭號花姬她怎麼可能看不出她根本沒有盡到領路人的角色。
    “既然這樣,那你就快帶他們去吧,不要讓姬宮大人等太久。”
    周圍的除了蜜柑三人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雖然山之內靜音是以優雅出名,可是她的嚴謹也一樣出名。
    走出花姬殿得知三人都成為了花姬的今井表情一直維持著奇怪的狀態,蜜柑和日向棗都被拉入花姬殿是她完全沒有料想到的。而日向棗卻緊緊皺著眉,他記得紅蓮是她的稱號,怎麼會變成自己。那她呢?現在人在何方。
    在地下室竭盡全力為日向葵療傷的陌沫,剛邁出花姬殿的日向棗、蜜柑和今井螢並不知道有一場大混亂等著他們。
    祥和的幾乎與世隔絕的花姬殿的外部,學園正在經曆著從始至今都從未有過的挑戰,在Z組織BOSS帶領下入侵了愛麗絲學園,一場惡戰不可避免的爆發。
    被困在房間裏的柚香在最後關頭還是擋在了鳴海的前麵,看著緩緩倒下的柚香鳴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悲鳴著。
    “不!柚香!”
    倒在鳴海懷裏滴落的鮮血已經形成血泊的柚香,艱難的伸出手輕撫上鳴海的臉頰。
    “我,我其實,一直,一直都把你當做朋友,可惜,我沒有機會聽到,蜜柑叫我媽媽,也沒有機會,再見到陌沫了。泉水,我這就來陪你。”
    說著無力的垂下了沾滿血跡的手。
    緊緊抱住柚香,鳴海的精神就快要崩潰,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人為了救自己死在自己眼前的感覺,那種痛徹心扉的疼痛撕扯著鳴海,他完全不敢相信懷裏慢慢變得冰冷的身體就是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呆呆的保持著跪地的姿勢久久沒有動作。
    這時的日向棗和蜜柑等學園的學員已經加入了戰局,聽到玲生的鼓動,大多數的學生都選擇了叛亂,他們都要逃離這個有可能會囚禁他們一生,困住他們一輩子的學園,騷亂引得所有的老師與管理者都全部出動。
    看著眼前與自己對立的日向棗等其他初等部B班的人,久遠寺一勾嘴角。
    “阿棗,你也要背叛?”
    日向棗一愣,不解的看著對麵的久遠寺與貝魯森。
    “沒有人愛的你,也要叛離唯一有你容身之處的學園?”
    久遠寺看到因為自己的話沉默下去的日向棗,衝著貝魯森使了一個眼色,貝魯森卻紋絲不動,久遠寺惱怒的向日向棗逼近了幾步,麵對貝魯森的狀況即使生氣但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如果背叛的話,那第一個就有可能是平時一貫衷心的貝魯森,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他親手殺掉了一向敬佩的行平泉水。貝魯森的心裏在那時就埋下了背叛的種子,所以他並不意外。就算隻有他久遠寺一人,他也有平息這場叛亂的能力!
    低著頭不語的日向棗,想起了陌沫與自己相處的點點滴滴,臉上的表情終於從凝重變得釋懷,誰說沒有人關心他,至少那個人她就足夠的關愛自己。看著日向棗的表情,久遠寺似是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你該不會以為早川陌沫在乎你吧?”
    聽到這句話的日向棗抬起了頭,死死的盯住久遠寺。眼中的肯定代表言語向久遠寺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太天真了,那是因為她以為你是她死去的弟弟,否則你以為她為什麼這樣待你!”
    原本完全不相信的日向棗在看到久遠寺身後貝魯森猛地改變的臉色時,霎時臉色變得煞白。
    “不會的!”
    他不相信一心待自己的陌沫隻是因為那錯誤的理由對自己好,看到一臉緊繃的日向棗,蜜柑擔心的握住了日向棗的手,勸慰著。
    “阿棗,陌沫那麼善良的人,肯定是從心底對你好的。”
    日向棗點了點頭,可是精神明顯不在狀態,在久遠寺逐漸逼近的冷笑聲中,剛剛因為蜜柑產生的信心又淡化了下去。而這個時候,大戰發生了近兩天一夜的時候,為日向葵療傷完畢因為愛麗絲使用過度不堪重負的暈了過去的陌沫在完全恢複的日向葵的照顧下清醒了過來。看著麵前因為恢複記憶所以變得神采奕奕的日向葵陌沫這些天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了。
    “小葵。”
    日向葵攙扶著臉色還很蒼白的陌沫,擔心的看著她。
    “你還好吧?你為什麼要救我?”
    陌沫輕輕一笑。
    “我經常聽到阿棗提起你呢。”
    雖然沒有解釋日向葵的問題,但是日向葵清晰的知道,麵前的這個女生認識自己的哥哥,因為自己的哥哥所以來救自己了,想起很多年都沒有見過的哥哥,日向葵有些激動的抓緊了陌
    沫的肩膀。
    “哥哥他,他在哪裏!”
    懷疑著陌沫對自己真心的日向棗呆呆的注視著向自己走來的女生,居然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女生身邊的人,發現了自己被忽略的日向葵也不點破就那麼微笑著看著隻注意陌沫的日向棗,日向棗沒有像往常一樣看到陌沫就迎上去,反而冷淡的看著一如既往溫柔的衝自己笑著的陌沫。
    “我是誰?”
    陌沫詫異的看著問出莫名其妙問題的日向棗,張嘴詢問之前才注意到周圍的氣氛,看到久遠寺眼底的諷刺,陌沫就知道日向棗何出此問了,有些自嘲的笑笑,自己認識他近六年了,可是他居然因為久遠寺的一句話就懷疑自己,真是,太滑稽了。沒有反駁久遠寺的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陌沫隻是一推身邊的日向葵淡淡的對著日向棗說道。
    “我把自由還給你。”
    日向棗這才注意到另外的一個女孩子,這一看就移不開了眼。
    “小,葵?”
    日向葵撲到了傻眼的日向棗懷裏,眼淚止不住的浸濕了日向棗的前襟。
    “哥哥!”
    看著相擁在一起的日向棗和日向葵,再看著日向棗身後一臉擔心看著他的蜜柑,和蜜柑身邊緊貼著今井螢和流架,陌沫突然覺得有些欣慰,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了滿身是血失魂落魄走過來的鳴海,當看清他懷裏抱著的血人時,陌沫的雙眼都快要瞪出來。
    “柚香!?”
    陌沫這才想起,學園大混戰的時候會死去的柚香,原來自己還是什麼都沒有改變!鳴海看到柚香死前念叨著陌沫和蜜柑,突然就覺得悲從中來。死死的看著久遠寺,眼神中的仇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陌沫收斂了心神,突然就意識到了自己該做什麼。
    冷靜的看著久遠寺,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平淡。
    “久遠寺,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也該一筆算清了。”
    久遠寺冷笑著對著陌沫,他並不認為被下了這麼多重封印,能力幾乎隻有完全狀況下五分之一的陌沫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陌沫知道自己現在唯一的把握就是久遠寺並不知道的解開了的第一重封印,自己隻有一次機會,要在瞬間把所有攻擊力最強的愛麗絲使出,一舉解決久遠寺,她也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體其實堅持不了幾年了,必須要為剩下的人除掉久遠寺這個最大的威脅。
    就在周圍的人還因為陌沫剛剛的話而迷糊的時候,陌沫動了,瞬間使用了空間的愛麗絲能力,轉移到了久遠寺的身後,以最快速度使時間空間等攻擊力極強的愛麗絲同時發動,沒有防備的久遠寺被一擊重傷,吐著血閃躲到一邊,冷冷的看著傷了自己的陌沫。
    “沒想到你的愛戀並不是時間。”
    陌沫也不否認,在她看來,這次就算是同歸於盡也一定要殺了久遠寺。
    “複製,我的愛麗絲能力是複製。”
    久遠了然一笑。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殺死我?”
    陌沫不回答,隻是謹慎的看著他,擔心他對周圍的人下手。而被一擊得手的久遠寺卻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一劫了,可是怎麼可能甘心就被這麼簡單幹掉,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拉著那該死的早川陌沫一起。一切發生的太快,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陌沫的一擊完成而久遠寺最後最強的一擊也發了出來。
    承受久遠寺瞬間爆發的全部愛麗絲攻擊的陌沫幾乎是和久遠寺同時倒地,不同的是久遠寺此時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而陌沫還微弱的呼吸著。這時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日向棗條件反射的伸手接過向下倒去的陌沫。感受到身後熟悉的懷抱,陌沫露出了一個虛弱不堪的微笑。
    “阿棗,我真的把你當弟弟,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怎麼可能是翔太,你就是日向棗啊。”
    這突發的變化對於周圍的人震驚太大了,知道陌沫虛弱的聲音發出,其他人才圍過來,發現久遠寺的死亡,不論是誰都覺得簡直是不可思議,可是看到日向棗懷裏生命力正快速流逝的陌沫,每個人的表情又嚴肅起來。蜜柑和日向葵直接撲到了陌沫的身上,雖然和陌沫接觸不多,可是在日向葵心裏陌沫對自己的毫不吝嗇的相救就已經和哥哥是一個位置了,除了哥哥以外從來沒有人這樣毫無目的的對自己好,陌沫就像是和哥哥一樣的姐姐。陌沫本來想要摸一摸周圍這些孩子的臉,可是卻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已經喪失。無奈,隻能用眼神代替動作。
    “蜜柑,和阿棗一起一定要幸福的生活下去,小葵,也是啊。”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陌沫卻感覺到了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多了,隻能用視線從貝魯森等人的身上掃過,貝魯森看著似乎隨時都會斷氣的陌沫張了張嘴可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是卻意外的看懂了陌沫的口型,她說‘小零’,貝魯森最後還是選擇了衝著陌沫咧嘴一笑,陌沫艱難的回了一個笑容,自從行平死後自己多久沒有看到他的笑容了。
    日向棗驚恐的感受到懷裏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居然還開始慢慢變淡,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日向棗緊緊的抱住陌沫,他還沒有說對不起,還沒有說謝謝,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死掉!怎麼可以消失!
    而陌沫的身體卻在眾人的視線中漸漸化為光點,逐漸消失在這片空間以內。
    日向棗保持著懷抱的姿勢呆呆的看著空空的懷抱,一滴淚緩緩從他的眼角滑落,蜜柑和日向葵等人更是失聲痛哭了起來。日向棗蠕動著嘴唇,仔細看會發現他在說,再見,姐姐。
    最後的最後,他看懂了陌沫最後的話語,再見,愛麗絲學園,再見,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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