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它到底是小溪瀑布還是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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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夾子和桶子成了我們的日常,可接下來的四天我們都沒能看到。猴沒看到老鼠也沒有,老高坐不住了,一個星期都沒動靜而第二分隊那邊可是有猴的。對比下,顯得可能這塊沒那麼有價值。
幾番思考以後我們集體就決定離開此處重新找個落腳點看看,姚師兄給我們另一個點,於是我們收拾好東西回收了地裏安放的老鼠夾子。
東西比之前的少了些,可能是那些個零食吧。不過離開時不舍也是正常,畢竟相比後來的我們在這家待的最長,而且關係處的好。
房子在我們視野裏變小,然後在一個轉彎處消失了。
所幸我們這次沒有爬山,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們所在已經是最高處了,經過一個幾戶人家聚集的地方,感覺都想是個大寨子。爬了一個小坡,突然矯情師妹哼了起來,不是唱歌給我們解悶而是她哭了,我們都被吸引了目光,她脫了鞋子,艱難的拖下襪子,腳趾下方長了個圓滾滾的東西,打眼一看是個水泡。
哭的更大聲了,沒人打擾這樣的哭聲,可能對於她這樣的城裏女子太苦了吧,隻是另一個城裏來的師姐可是迷彩服穿在身,並沒有這樣受不住考驗。
可能是鞋子底硬,也可能是腳嫩,不然怎麼走了才半小時就起了水泡。今兒天氣陰冷,但是沒有下雨,路麵幹燥硬實。
好吧,我找不到開脫的話,因為師兄和師姐都笑了,平時老好人的小胖妞倒是安慰,優秀的和師妹也忍不住笑了。我看到大家都在嘲笑,我就不能跟風了,一臉無笑,和平時自己差不多。
可人家還是在哭,我們得想辦法勸她繼續走路,我們已經離開了和叔家,接下來的點在有累贅的情況下還要多久誰也沒底,畢竟團隊在一個人的眼淚下是不堪一擊的,妥協退讓不得不。
最後是師姐給了一雙自己備用的解放鞋,老款的綠色鞋子。這個鞋子是師姐自己都舍不得用,外觀樸素,裏麵卻料豐富。兩雙豪華墊子,好家夥,師妹一穿進去眼淚都收住了,水泡在柔軟的墊子下好像悉心照料,誰說覆巢之下沒有完卵,這就是保護的黃金套裝。
我依然拎著自己分量絲毫不減的大桶,裏麵和我來之前並沒有減輕,甚至應該是要加重的。一個星期一點進度也沒有,師兄師姐比我們還著急。
對麵巍巍高山和我們之間是一條大溝,隻是沒有多少水,倘若是汛期可能是一條大河也不一定,流水對兩邊都有很大的侵蝕,最高處往下一看甚至能腦補這河水強盛時的大河之意。
來到了一個下坡地,溝穀之間是很多人家的聚集,我們很久沒看到這麼多戶人家了,相比之前孤零零兩家人一個寨子,這裏可以稱為鎮子了!
群山環繞,溪水潺潺,地裏綠的白菜黃的油菜交互出現,像是被巨人圍起了籬笆圈起來的私人花園。
我們下山了,不是道士下山,不是劍客下山,也不是歌曲下山。
沿著村裏的高速路行走,一個個房子被拋在腦後,看來都不是我們的目的地,我試圖通過看姚師兄的樣子看可能的人家,畢竟我也很累了,一個多小時拎著三十多斤的桶可不是開玩笑的。寧負千斤,不提一兩。
我們到了一戶兩棟房子的人家,老式的瓦房和老式的平房,看到我們往這走,家裏的主人出來看看情況。畢竟這麼多人來著,還是得看看。
一看到是小姚師兄,家裏人都笑了起來,看來不是第一次來這了,他們都還挺喜歡這個工作兩年的年輕人的。
交接的事交給了姚,因為這家話不多是典型的村裏老實人,我們來著吧,除了是熟悉就是觀察站對著家的照顧。家裏的長子是一個頭發特長並且都油得卷了起來,黑臉黑衣,眼神飄渺,根據我多年經驗來看,這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
我們並沒有被煩惱,和電視劇裏的瘋瘋癲癲相比,這個人極其安靜,甚至對於我們的到來是歡迎的,我們到最後也沒說過話,可能是因為並不熟悉吧。
我們並沒有吃午飯,而是直接被帶著去了這個點的溪水沿路向上,初時水淺,往前再行一些,路麵青草覆蓋了地麵,然後就看到溪水在那巨石留下的神坑裏聚集,地下水過於清澈,根據光的折射,我知道這個水底比我想的更加深。
這樣的景象持續一段,我們得爬一小段坡路,隻是溪水在這裏失去了石頭的庇佑,別說圓潤深色的,就連帶著棱角的都很少,溪水兒開心的漫延到路邊,可憐的是路過的我們。十米的路愣是小心走了五分鍾,從旁邊的灌木叢穿過是很難走,而且植物的皮和葉的粉碎城灰,在我們這裏就是髒東西了,臉上頭上身上都沾了不少。
離開這一段,我們突然失去了溪水的蹤影,取而代之是一段山穀,周圍峭壁直上直下,山自上而下還有滑梯一樣的痕跡,隻是寬約兩人橫躺著,這明顯是瀑布的痕跡,隻是水少了斷流,我們走的地方應該是水位下降了的溪穀,水不是消失了,而是在我們腳下。
再往前,油畫裏走出來的一般景象,滿地圓碌碌的大塊鵝卵石上麵鋪著綠的發黃的青苔,這一塊太美了。線條美這這塊像是被自然巨人刻意留在這一般,水流是他的雙手,將圓石帶來將山劃開道。溪水的孩子們自山頂而下歡愉落地,然後被群山送到烏江,最後在長江一路到了入海口,水孩子們被蒸發到空中,回來時如春節回家一般帶來了海裏的孩子一塊滑梯,周而複始年複一年。
我們都默認在這快美麗的地方休息一會,起身繼續前行,我們看中這塊的理由是類似二隊那邊的溪水地形可能會有類似的動植物組成附近的群落,那麼猴子也極有可能在這快分布。
想是這麼想隻是就我們的動靜來說,就算有,機靈耳力好的野生動物肯定是會跑得遠遠的,繼續向前,水流又繼續出現,斷流的樣子隻是這那塊出現,地勢變得詭異凶險起來,河流將這原本不通的地方硬是衝擊出了道路,有的石頭甚至是空心的。
河邊的一棵大樹甚至是被衝了一半,這與河水的較量裏失去了大部分的樹幹,從樹的半中長出了冠狀根,將路的一半多占據著,透過縫隙一看,地下水流湍急。
繞開後擋在我們麵前是一米多高的石頭,它牢牢的嵌在泥土裏,早已分不清是泥還是石。
先鋒的我們三又得開始了帶幾個女生上來,輕一點的都好帶,隻是那個師妹大家有點眼神推脫。好吧,算我來,那時候年輕氣盛是個外貌協會的也是正常。
也沒有費多大的勁就給拉上來,可能大家發現了一個bug,就是師妹有個腳底水泡的怎麼也來了,按照之前的說法,她是個矯情吃不了苦的,相比走一下就走了的師姐好一些,但是和其他的平均水準來說,水泡肯定是不來的,怎麼還在這樣的路走著?
因為那家有一個那樣的長子,如果是和叔家肯定就呆了不來。也是因為要照顧她的水泡,我們不得不放慢了在平緩地麵的行走速度。那天是陰天,但是山裏的大樹遮天蔽日的,進來的光線就更少了些,三點的樣子已經很暗了。
爬過以後,水流不再那麼猛烈衝擊,又成了溪水的模樣,石頭甚至能夠出水一部分,隻是水裏的黃色片裝物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能猜到是木屑,隻是這顏色和我見過的有所不同,撈了幾塊看了了下,這和我以前見過的都不一樣。具體哪裏不一般我說不上來,大概是那個硬度和色澤已經生長的片層厚度。
姚師兄看出了我的疑惑,不過隻是看出了,並沒有給我解釋是什麼。我自己其實也猜到了,畢竟我曾經聞到過類似的味道。
放下了這個東西,心裏不管如何想,我們還是得繼續向前。再向上走著,之後的地勢越來越高,我們成了爬坡上行。突然出現在眼裏的是小瀑布,三四米的落差讓水從石頭直接落入深潭,水夾著空氣在潭裏成了白色,在吃貨眼裏就算是放米粉入沸水爆煮一般。
停步看了三秒,耳朵聽著那聲音好像是自己回到了孩童時山裏水澗裏的玩耍,隻是小時候的玩伴都已經沒啥聯係了。
走著走著,我突然被一個東西吸引,撿來來一看,好家夥,一塊自然形成的葉脈出現在眼前,自然天成的東西,葉片幹幹的,全是空洞,倒不是葉子破了很多洞。而是葉子的葉肉全掉了,隻剩下葉脈的骨骼。如此渾然的東西太美了,回想小學時候,有一道題是手工課,老師要求我們組小組去做,我自然是和暗戀的一組,我們的實驗地是我家下麵的陳姓女同學家,我們先是上山去采了各種葉子,然後根據那個步奏沸水煮葉去掉葉肉留下葉脈。可是我們都沒做出來。
那時候都感覺很挫敗,因為崇尚筆杆子的我們都很不擅長手工。
假如我拿著這個葉脈穿越回去,悄悄的用熱水過一下,偷天換日的拿出了我所謂的成功作品,怕不是要成為最靚的仔了了。
想是美兮兮的,隻是一陣羨慕讚美過後,她也跟著說讓我幫忙做一個,我虛假的實力可能隻會讓我在她心裏的印象出現泥石流。假的在沒有主角光環下,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