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內心桃源是不可被覬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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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飽酒不喝後,我們寒暄了幾句就拿著行李跟著和大叔去家裏了,兩戶人家相隔百米,眼睛就看得到更貼在山下的就是了。
想你吃飯的那戶人家,這和大叔簡直是“地主”,院壩寬敞,看電視的屋子裏擺放合理,尤其是那個外麵滿滿小房間裏整整齊齊堆放著取暖的老木頭,看得出這是個精細的人。
往裏走,東西放在客廳裏,木質瓦房的客廳寬敞,中間的火爐正對著電視劇,顯得很合理,靠背的位置是有通風口,爐子旁邊放著很多椅子。看來是昨天就聯係好了的,我們跟著和大娘一起去自己房間,我們三個男的和和大叔的小兒子睡一起,抵足而眠。女生們睡的要寬一些,兩人一張床。隻是都不是很熟,都沒去看過啥樣的。換做學校裏關係好的,床頭的紙放在哪都門清。
東西放好了,我們在火邊待了一會,急躁的師兄們並不在意物質上的事,相反是很在意這地方的猴子在哪塊,於是被帶著爬山,最大的兒子和他朋友帶我們去了那個平台。
先是慢爬坡,因為往下一看,有個深穀,更像是一條深溝,一眼看不到底,滑下去的石頭很久才帶來回響。咽咽口水繼續爬,突然停了下來,橫著的路是兩頭寬中間窄,窄的那段是要拉扯這樹慢慢過去,熟悉的和家大哥和朋友們兩步就跳了過去。
隻是招呼我們要慢點,穩點。相比於後來的經曆,現在的窄路簡直是不堪一想。
一個接一個過去,我們的麵前是一大塊石頭的平台,總有兩層,上下分開,旁邊有小路上去。我到了上麵一層,看到這石頭之間就像是被巨大的斧子砍了幾下弄出的樣子,它們本體都和這座山連接在一起。站在那,風呼嘯著。師妹和師姐在下麵探索者邊緣,我向來有些恐高,被他們的大膽給嚇著了,相比於後來的獨峰趴著看。現在也不算什麼。
“這一塊是猴子們愛來的地方,天氣好時候能有五六隻猴子在這玩耍。有的猴子甚至是小時候就被我們看著長大的,然後生的小猴子又被看著長大。隻是看到人還是會跑。”相比於之前的幾次黔靈山看金絲猴搶東西的土匪樣,這裏嬌羞的樣子倒是別具一格。
今天是沒看到這塊以及眼鏡所看之處有什麼東西。但是還是有我們之前沒見過的,應該說是現實中沒看到的。大三上半期時候,學校全發了剩餘的補助,一月三十,下來有七百塊錢,小馬哥們帶著女朋友就去了黃果樹龍宮,而我是呆在寢室的。而現在我即將看到免門票的風景。
大哥們帶著我們回到兩頭寬中間窄那塊,說是帶我們去看好看的,不過要去帶手電筒,我也跟著拿自己的手電,幾個女生就在此處等著。一來一回也就幾分鍾的事。帶頭大哥們聊聊自己小時候,這是快過年了回來過年,之前都在廣東那塊打工。
半小時沒到,我們在一個小洞穴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是大哥們幼年和少年時期最愛來的地方。周圍都長滿了雜草,有點像小龍女和周伯通被困的那個山洞。初入時候洞口要低著頭,打開手電往裏探個深淺發現是彎曲的,光沿著直線傳播,不可能轉彎給我看更深處是什麼。
泥土和雜草混合物逐漸變成了硬土,再接著就是一味的石頭地。不是滿地石頭。就像是被開出來中空的石頭,隻不過這個石頭有點大。周圍都是石頭障壁。頭頂一涼,有水滴在頭頂。抬頭時候看到前麵有珠子一般突兀在地麵。
這不是妥妥的石筍嗎?《貴州省情》裏提過,這東西是喀斯特地形的標誌,不過我所在的六盤水不滿足這個條件。我還以為這種景觀隻有在龍宮那個地區才有。添加了很多燈光,看起來更加炫目。而我們的冷焰光是不足以帶來那樣的花裏胡哨,每一滴碳酸鈣的水滴下來,形成半米長石筍都要很多很多年,我這裏想說是千年,可是總覺得是萬年。一個規模的景觀需要數十萬年形成。我們隻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高矮胖瘦應有盡有,幾分鍾的景觀裏開闊的視野是很值得的,我的勞動是值得的。
有的剛開始在地上出現白印子,有點隻有幾毫米,然後是幾厘米,半米,有的大有的小,簡直是在山洞裏完美詮釋了一個筍的長成過程。沒人會不歎服這樣的景觀。
再往前就是不適合走下去了,我們後隊變前對又往外走。心裏的激動都沒還在持續。洞口裏出來,我們還是在回味,被看出心思,大哥又帶我去了一處,隻是這一處沒之前的那麼和藹可親,因為下去的路不是男生還真很難。
進洞需要跳進去一米多高的凍,這樣的洞在我們那邊也不常見,小時候小煤窯開采過度倒是常看,後麵全給封了,我也有十數年沒看到這樣扁平向下延伸的洞。
好像會一直到地形裏一般,若是因為地形就丟在這裏四個女生,附近也沒什麼人,這裏是動物比人多,屬實不放心。其實我感覺和我們那邊山裏也差不多,大的動物沒有猴子,小的鬆鼠倒是不少,隨著兩千年年初退耕還林後,生態也慢慢在恢複。
這時候我看到大概和我們站的位置隔了四十公分有一個筆直向上的樹,可不可以用著當做下降的工具,女生們也帶進去。長發迷彩師姐響應我的號召,開始試著抓住樹後往下慢滑,辦法是醜了些,其他三人跟著也到了地下。
這些地方都是和大哥的場子,哪裏有一塊石頭都門清。到了我們一般人去不了的,他是會讓我們回頭的。可和大叔就不一樣了,被期待多也不是好事呢。
腳下的石頭反光,一想就是這塊潮濕了許多,慢走到了比較平的地方。下來這一段很像從小走的火車洞的耳室,隻是那裏麵充滿了邪惡的牛肉幹!年代越久越是曆久彌香,這裏卻幹淨很多,大多數都是落葉,甚至沒有齧齒目的老鼠屎。
十米過後,開始進去主題,不如之前的寬敞,這裏的石筍都快頂著頂了,年代上更加久遠,這樣的大石筍能夠保存在來為我們看到也是山裏人的善良,兩人並行成了一個低頭。這個洞水分充沛,甚至很多地上都有水潭,我手電到了一處水潭,水麵立馬動了起來,水很透亮,隻是看不到有什麼水生動物在裏麵,拿了之前樹的一個枝幹在裏麵攪了攪,一個立體的東西出現在了岸邊,首先是彎彎曲曲接近黑色的什麼,然後是在手電反光下看得出像透明塑料一般的觸角!
我雖然是個學渣,但是我的觸覺已經告訴我,這就是環境對這小蝦米的改變,它的祖先可能是一隻普通的小蝦米,誤入山洞後就再也沒出去,生下來的隨著這個黑暗的洞穴慢慢就退掉了原本的膚色,一代代下來後,外表已經沒有色素的沉著,整體變得現貨透亮。
我看過的紀錄片裏就有洞穴水生生物這樣的特性,甚至是深海不見光層也有,感歎生命的多姿多彩同時也驚訝於這個沒啥東西卻能活到這一代透明的種群生命力的強大。
不僅是我同行的在圍觀,連老大哥也過來聽了我這一段解釋。學到老活到老,知識無涯。
見到這完全適應洞穴的生命,也不算白來一趟了,再往前也沒啥意思,我們就想著光投進來的地方回去。這次幾個男的先上去,然後讓女生們伸出手,我們便給拉了上來。
下山的路總是很快的,想想之前的石筍和蝦米,我突然想起都沒拍個照留念一下,可權衡以後還是算了,這樣的美景看一次就夠了,何必要留下什麼,不被貪婪之輩打擾,這塊福地就能更長久的留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