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好像釋懷了,又好像在心裏留下了未亡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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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姐姐的笑話太好笑了”這個故事其實是取自五月天的《你不是真正的快樂》裏那個沿街說笑話裏,有個大神對於笑話內容的推測。短短幾個字可是訴說了多少悲歡。
    腦袋就算能暫時分神到其他地方,比如手上的黃曉明《精忠嶽飛》和《龍門鏢局》,腦袋裏都是《滿江紅》。瀟瀟雨歇,抬望眼,滿天長嘯,這幾句純手打,沒有去考證。因為太符合我心情,那邊千金女賊,這邊我在打金兵。這裏我並不想辯論金和後金(清)的曆史過錯,曆史書給的評價就很中肯了(清的腐敗無能導致了中國人民近百年的屈辱史)。
    總是要有人打破沉默的,天快黑了,我實在不想提的人即將開口,其實我在想能否這個事直接跳過不說,直接開學,說我的大三才真正是我進入大學狀態的開始,可後來的事很大程度是因為這次的事,它徹底毀了我在大學後半部對於愛情的期待,以致於我無限專心在課程。這樣看,我不得不提及了。請我忍住痛苦,回憶那一段(老版本《通靈王》裏五百年裏都在警示世人的印第安戰士忍痛展示自己被葉王sha掉的前一刻)。
    “走啊,是叫你來給你過生日的,買東西去”她嚐試用像往常的口吻和我說話,可是之前的那五個字,氛圍都已經變了,整個房間都進入了唐三的殺神領域。外麵有多大的太陽,裏麵就有多寒冷。
    我是真被這個人沉默了,沒法說話,我渾身力氣皆無仿佛中了十香軟筋散(倚天屠龍記裏趙敏迷暈六大派使用的頂級迷香)。她在前,我走後,我的魂魄已然離體,行屍一般,我們的距離就這樣一點點被拉遠。
    下了樓,行屍是不可能拉誰的手,於是罕見的場景,她在前麵買東西,我看不清是什麼,腦袋總是在堅持幾秒的抬頭就自然低下,眼睛裏隻有腳下的路。以往我從未仔細看過這段走了無數次的地方,可能以後都不會再來了,我努力回想,其實也不用,房間裏的布局我記得很清。
    做開門的隔間,從門到左右滑動窗是一條四十公分的水泥地麵,將房間分成兩部分,左手邊依次是電視櫃,上麵是個小電飯鍋,中間一層是些記不清的雜物,可能有熱水壺一類。在靠窗的位置是一個拚接不鏽鋼骨架的防塵布衣櫃。
    右手邊是兩張床,靠窗下麵是泡沫板墊著的一條放外衣的,旁邊是床,那時我的。隔了半米就是她的床,她床邊有個床頭櫃,裏麵有打火機,她說是打掃後撿到的。我之前也一直相信這份言辭。
    記憶閃回,三厘米高一厘米底直徑的圓柱蠟燭幾十個,兩盒日式飯團,以及她借來的數碼相機。
    我耷拉著的左手任然狠狠握住那黑石頭,我若是力王一般的存在,早已被我捏成齏粉,然後如哥譚噩夢一般瀟灑說著土味,“我好不容易心動一次,你卻讓我輸得如此徹底,嗬嗬,焯!”背景音樂(BGM)是“我們的關係進一步不可得,退一步又舍不得”同時跟著,隻是丟的不是啤酒罐和小醜變身,而是黑石的齏粉散在空中以及惡魔降世,我攤牌了,我黑化了(西紅柿首富)。
    我在學校養成了中午十二點和下午五點半的飯點習慣,可是那天,我啥也沒吃就大中午上去水城,晚上七點了,風有點刮,讓現在正寫著的我想到了第二次孤獨的深圳下班後,那時《歌手》裏的總冠軍是胡彥斌,靠的是一首林憶蓮的《為你我受冷風吹》。這裏放原歌詞:
    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
    有人問我是與非說是與非
    可是誰又真的關心誰
    若是愛已不可為
    你明白說吧無所謂
    不必給我安慰何必怕我傷悲
    就當我從此收起真情誰也不給
    我會試著放下往事管它過去有多美
    也會試著不去想起你如何用愛將我包圍
    那深情的滋味
    但願我會就此放下往事忘了過去有多美
    不盼緣盡仍留慈悲
    雖然我曾經這樣以為我真的這樣認為
    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
    有人問我是與非說是與非
    可是誰又真的關心誰
    若是愛已不可為你明白說吧無所謂
    不必給我安慰
    何必怕我傷悲
    就當我從此收起真情誰也不給
    我會試著放下往事管它過去有多美
    也會試著不去想起你如何用愛將我包圍
    那深情的滋味
    但願我會就此放下往事忘了過去有多美
    不盼緣盡仍留慈悲
    雖然我曾經這樣以為我真的這樣認為
    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
    有人問我是與非說是與非
    可是誰又真的關心誰關心誰
    會關心誰
    誰會關心誰
    當時我可沒這歌,因為我不怎麼聽林憶蓮的,如果不是《歌手》節目我都不知道,老歌總是越聽越有味,因為青春的大部分都在那裏麵。
    之後回了貴陽的很長時間裏,開始流行拚團唱歌,市中心原本五六百的包間,人均十塊就能去,大三也是唱歌最頻繁的,次數甚至會超過以往的總和。那天我見她穿的藍色短袖早在我回來後就扔了,因為它被淚濕,我都必唱曲目《愛笑的眼睛》。
    來到了頂樓,風還在刮著,她你給我蠟燭,讓我跟著擺,她的設計是心形一圈裏有個22。倘若沒有白天的那幾句話,一字一句自己紮心。我想任誰都會很喜歡這樣的”女友“和她的用心設計吧。試想後來一年裏都是我幫室友給女生擺蠟燭。相比來說,我還是挺有“地位”。
    每個蠟燭一二十克,我手指捏不住,掉是常有的,打倒了旁邊的,重新擺。
    “你開心點嘛,你過生日哎”一臉人畜無害,笑嘻嘻的眯眯眼,真就像什麼都沒發生,
    內心草泥馬,表麵苦笑,我好像完全不認識這眼前的人。是的,擺好了,我很不耐煩地想走完這個象征儀式,天公不作美,點一個吹一個。勉強點上了,要我蹲在蠟燭陣後,給我拍照。前後半年,寒假之前冒著掛科風險回來的開心,現在的尷尬苦痛無奈,同個地點不同人心。真就桃花依舊笑春風,嗬嗬,真提莫的有意思。
    曝光不夠,於是簡單拍了一張,又給擺在一個閑置的屋子裏,再拍。這次省了心中間的部分,隻剩一個空落落的心形。我手裏捏著的黑石都比那燃燒的蠟燭溫暖,叫來了她女同事,我一直以為和她關係還可以的就是這個女生,關係最好的很早就沒做了。女生接過她給的相機,耳邊說了什麼,推著我就往床邊靠。
    一下子拉我蹲了下來,我並不像個木偶一樣被拉扯,可能推的那下把我心裏的堅冰融了一些,下意識的配合著一起蹲著,手搭在她肩頭,她的頭也往我身體內側靠了過來。閃光燈將我的眼睛拍得紅閃閃的,簡直是僵約初代的即視感。一下子給我拉倒了況天佑的水準了。
    又得再拍一次,我眼睛往低處看,直接就看著火苗的外焰。那種情況下,搭著肩膀沒有拉著手的拍照姿勢已經是很“親密”的了。哪裏會像紅星兩口子大庭廣眾在大酒店前我拍的整個手臂比心的“招搖”。就算手掌比心也是做不出不敢想的。
    如果我知道那次是我們最後的合照,按照句式來說,我這裏應該說我會大膽一下,愛一個人,攀一座山(大魚海棠),多留些紀念,可是現在我並沒有那樣想,八年前的我早已被更新的替換了。兩年前,那天我如往常,酷我裏放著《紅色高跟鞋》,陽光明媚的午後,四點半,時間也很曖昧,和第一次去她家的環境氛圍很像,我走到了她表親家還有百米的距離,再往下是我們的小學舊址。我好喜歡那首歌,被子裏的舒服,卻又像風捉摸不住,抬望眼,一個熟悉且陌生的人背著一堆綠色的植物,我壓根看不清是啥,光是在我左側前,人也是那過來的,輪廓很熟。同時那人也看到我,是個女的,我能確定這點,眼神交彙不到一秒,人立馬就往馬路旁的廢墟裏走了進去,破的磚頭和石頭很多的,明顯是沒有路的。這反常的舉動,熟悉陌生的樣子,不難猜是誰,成年人的世界裏,沒有那麼多窮追不舍,人不想見就不必去硬見,繼續噓著歌,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如果我能這麼瀟灑就好了,晚上就把這事給表哥和表妹說了,你說那麼多年沒一點聯係不想見是假的,但是真看到了又能說什麼。相見不如思念於回憶,於江湖,偶爾回味開心,偶爾憎恨,偶爾歡喜,偶爾低落,愛情很多時候也隻是一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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