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再次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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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出來倉促,蕭重炎也就隨手拿了把玄鐵劍和一盞燈籠,可惜那燈籠在上山路上早已被樹枝刮得報廢,險些引起火燒山,不過好在山上樹木雖然密集但實為潮濕,不然那人還真是敗家到極點了。沒有燈籠照明,隻得靠腰間僅有的配飾夜明珠,以極其微弱的光源照照了。也幸好隻用夜明珠,要是升起火把必定引來碧幽獸,雖然以蕭重炎現在的實力用全力還是可以製服那畜生的,不過要在克服心中恐懼的前提上才有勝算。
說來也可笑,你說一個大老爺們的怕什麼貓啊,不過是因為小時候夜裏淘氣到屋外尿尿那夥,撞見一雙發著碧綠光輝的東西在瞪自己,隨後人家“喵”了一聲而已,剛要尿出來的尿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最後也不知是怎的就憋出個高燒來了,醒來以後一看到貓或聽到貓叫就哭爹喊娘的抓狂……(唉!好吧!我承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當俺沒說。)
晌午便上山的小鬼,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已經登到樹木稀少低溫山段,但還有一段距離才能到達雪峰的地方。這一路上難免的磕磕碰碰,不過也還不算狼狽。隻可惜這路上的珍惜動植物可就慘了,那些個有年份的毒蛇毒蛙什麼的也不知道分了好幾階,讓人看了都可惜。話說你自個不要,也給人家留點泡美酒啊……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後,借著皎潔的月色照在白皚皚的雪地上,眼前依舊是白茫茫一片。踏著漸深的雪層慢慢進入山頂的斷崖處。洞窟的方向位於山峰西北處。
按彎月升起的方向判斷出空口的大概位置後,剩下的就隻有慢慢探尋入口了。望了望周圍,沒找到合適綁紮的樹木,隻有崖邊的一塊矮石柱,湊合捆綁上吧。綁紮上的是路上收集來的藤條,不過此藤條雖然堅韌,可惜一旦長時間被凍結更容易冰裂,此舉在內行人看來還真讓人捏把汗啊。
隨著藤條往下慢慢降落數丈後,隱隱看見離自己左邊一丈遠的地方有個小平台。小孩心裏似乎預感到什麼,小心剁起小步,慢慢挪移身體靠近那突起的平台。而不時襲來的刺骨厲風更令小孩眼睛都睜不開,身形也因穩不住左右搖晃起來,索性將匕首刺向雪裏的岩石上才稍稍穩定住身體。
如此這般行進才越過這一丈的距離。隨著距離的縮短,可以清晰肯定那平台就是洞窟入口。小孩側身一個踏入才算進了洞口,將藤條固定後方才小心走進洞內。
進入洞內的小孩開始並不能肯定這就是他要找到洞窟。不過此洞並不深,走進一段深度後發現裏麵並不黑,仔細看看四周是凍結的冰牆和冰柱,折射出微微的光輝,甚是迷人。可惜小孩並沒有心思想這些,再往裏走細細查看,發現偏中間的地方有座石柱上下連接著,兩頭寬中間窄……
“找到了!”小孩興奮的喊出聲來,而這聲音瞬間在洞裏回蕩好幾遍才停止,讓發出聲音的人嚇個正著,還以為有人在模仿他,連忙四周張望……這年頭自己嚇自己的大有人在。
發現沒人才想到是回音,歎了口氣便繼續往石柱頂端望去,繞了一圈未能看清上麵哪個才是玉冰淩,當下決定先上去再說,雙手一抱,腳一蹬,便往上攀爬起來。一看就知道是個急性子。
那石柱其實也就是鍾乳石的一種,被冰層包裹著看不清裏麵的模樣,但這冰層的厚度也是有些年份的,可想而知此時這洞裏是何等溫度。不過這小鬼似乎都不覺得冷,還很興奮的一個勁往上爬……其實並不是不怕冷,是他根本沒機會感覺到。因為其體內的的蠱蟲最怕冷,一但遇見寒氣自己便會停止生長,還會不停產生熱量保全自身,而被寄體自然也能共享溫度,所以才能如此悠哉。不過萬事有利也有弊,這樣產生出來的熱量是極其消耗體力的,如果長時間呆在寒冷的地方,體內的蠱蟲會不斷產生熱量,全然不理會被寄體的身體狀況,直到耗盡其體力為止,很自私的隻為保全自身的本能。
小孩身形很輕很快便爬到頂端。昂頭尋覓玉冰淩,連轉幾個方向後才發現現那極透明的晶體。晶透如水滴固定在微微凸起小岩石上,看似如水卻堅硬無比的固體,用手輕輕一碰確定不是水滴後,才敢肯定這就是玉冰淩。
小心將懷裏的匕首抽出,便對準目標慢慢割磨起來。看樣子小孩並不知道這一般的武器對它是不起什麼作用的,就算是上好的玄鐵製兵器都要磨他個半天才能弄下來,是極其消耗體力的活。一般的來采集的人都要采上一整天才弄下少許,是人中途也要喘息的吧。
不過那小孩命好,弄了把上古玄鐵製的匕首還是被封咒的,此類兵器一旦認主後都會自動解咒,自身的威力便顯現無疑,那可比一般玄鐵強上好幾倍。但對於此無比堅固的仙物還是要看能力的,就算他再怎麼強,按眼前這小鬼的力量和速度至少還要花上好幾個時辰才可能弄下來……如果那小孩會武功又有內力的話,幾個劍氣便可了事,可如今也隻能用磨的……
“沙,沙,沙!”一陣陣磨擦聲,小孩很費勁的雙腳跨著冰柱,一手扶著冰柱上分支出的石柱,另一隻手拿著匕首努力的磨。隻有一隻手的力量去割磨速度是非常慢的,但為了穩住身體不往下摔,也隻好如此了。要知道離小孩身下數丈的地上,那是一片的看上去並不鋒銳的小冰柱,可這高度摔下去,要把人貫穿也隻是瞬間的事,想想都覺得這種死法還真是恐怖。
不知磨了多久,小孩覺得兩腿發麻,兩手也有點發軟起來,剛想雙手緊緊抱住冰柱休息的時候險些摔了下去,嚇得麵色蒼白,倒吸了幾口冷氣才緩了過來。
這姿勢還真是險,如再有不甚小命難保啊。低下頭歎了口氣,看到自己腰間的腰帶,突然有了想法。小心將腰帶解開,一頭繞著冰柱一頭繞著自己然後綁緊,才鬆了口氣再次伸手上去繼續割磨。這次有腰間腰帶的固定,小孩可以雙手握刀用力的磨了。現在的力量明顯比先前的大,再加上雙手和刀給其帶來身體的重量,這效率自然是提高了。果然不出兩個時辰,小孩便順利的將玉冰淩小心裝入路上準備的竹筒裏,一種事成一半的感覺下來地。這剛一碰到地麵小孩就覺得兩腿發軟了,以為是在上麵呆太久犯的,喘了及口氣後就往出口邁去。
幸好在洞內待的時間不算長,藤條還未被凍結完,而且小孩的身體也不重,總算是順利的爬上山崖。此時的彎月微微偏向稍頂,子時快到了。
另一邊,都城的白帝府上,三位身著深色鬥篷的人正盤坐在血色陣法中,各自默念著咒文。這次他們沒有去王爺府上布陣,想必是白帝病魔又發作的緣故吧……
一陣陣的暈眩,小孩有點體力不支全身開始發熱起來。剛往下山的方向走了一小段的小鬼不想放棄,一個勁的往前走,但最終在一腳落空後趴倒在雪地上,可還是堅定的意識用匕首努力的戳向雪地,讓身體往前爬。此時還微微下著雪,不一會的功夫失去知覺的小孩就被薄薄一層雪花覆蓋,已經所剩無幾的體力最後正慢慢的被蠱蟲吸收,形勢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