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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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了,你是小清的同學把。平時他受你們照顧了!”
可以看出陳程的爸媽都是很有教養的人,雖然還處於喪子的悲痛中。臉色蒼白的陳爸爸還是耐心答了我的話。看著他們幫陳清收著行李的憔悴背影。我也不知道可以說出什麼安慰的話,隻好默默的又回到了甘鎏的身邊。在陳清父母把行李送到樓下的時候。陳清回過頭來對我輕輕一笑。無聲的用口型對我說了一句話。“哞哞,我馬上就能去見哥哥了”
目送著陳清和他的父母上了轎車離開。我的心裏不知什麼滋味。而且對於陳清的最後一句話,我的心總是有一股隱隱的擔憂。那話語裏掩飾不住的喜悅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陳程的死對於他的打擊太大了。“行了,人都走遠了。你不要想那麼多。”甘鎏拿著從隔壁寢室諸葛陸筆記本在我眼前晃了晃。“還是好好看我們的書吧!再不看看書,期末可就真得掛科了。”
“好好學習!嗯,我知道了!”從來沒覺得這個俗語離我有那麼遠。不過現在除了學習也沒什麼可以讓我暫時忘掉這些事了。就這樣我和甘鎏兩個人躺在床上沉默的看了一下午的書。在隻有兩個人的寢室。
接下來的日子,出乎我意料的平靜。在一個禮拜之內隔壁寢室死了兩個人的情況下,校方對外嚴格封鎖了信息。而我們七樓的寢室也像是被隔離了一般,除了那些膽子比較大的學生,比如說我和甘鎏。其他膽子小的早已搬出去。看著空蕩的宿舍樓,黃軍有些嘲諷的吼了句“你們TM的以為搬出去就輪不到你了?要你死,你逃也逃不掉。”看著周圍同學古怪的眼神,我扯了扯他的胳膊。“你小子能不能少說兩句,還嫌不夠亂啊?”“我就是看不慣,個個都像是被封建迷信給唬住了似的。”站在旁邊的諸葛陸依舊沉默。隻在黃軍說道都逃不掉的時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拉著情緒暴躁的黃軍,以防他張牙舞爪的引起公憤,自然也顧不上探究諸葛陸那個眼神的深意了。
回到寢室,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歎了口氣。捧起一本英語書爬上了床鋪。甘鎏今天去幫班裏的人買十一回家的火車票了。早知道會怎麼無聊以及。。。。。。。慎得慌的話,還不如死皮賴臉得跟上他,那怕他旁邊站的是前幾天和他聊得很歡的女孩子。擦!尼瑪,我這是哀怨嗎?默默地甩了甩頭上的黑線。
一個人呆在床上的無聊時光其實也沒有那麼漫長,因為我居然看著英語書就睡著了。可能是近來對於自己的幻聽真的是壓力太大了吧,我這一覺就這樣睡到了天色暗灰。看了看床下甘鎏的椅子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樣子,甘鎏他應該還沒有回來,今天買票的人真的很多嗎?還是他出事了。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別胡思亂想了,還嫌自己不夠亂嗎?頹喪的把自己上半身狠狠的砸向床鋪,在腦袋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哢嚓一聲,床板居然斷了。雖然地下有被子墊著,但畢竟是夏天,薄薄的一床夏被有什麼用呢。床板就這樣砸向桌子,而我就被卡在兩塊斷板之間。突來的驚嚇還有背部的撞擊,讓我縮成了一團。當我好不容易緩過來,慢慢爬下床的時候,看見一張泛黃學校裏通用的信紙靜靜地躺在水泥地上。我將信紙撿起來,上麵的第一行字就讓我整個人都冷了起來。“難道我們七個人都逃不了嗎?神啊,救救我們吧!”顫顫巍巍的把信紙攤到了甘鎏的桌子上,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的時候才繼續看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現在在做的是什麼事情,難道是寫遺書嗎?也許就是吧。我什麼都不敢對別人說,我怕別人說我是瘋子。看著身邊一個個人這樣死去,以及對於死亡的恐懼已讓我快要崩潰了。現在正在看信的人,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已經聽過那個聲音,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在我住進七號宿舍之前我對於一些傳言也是不屑的。可是直到有一天,我開始產生了幻覺,仿佛一直有人在我耳邊說著‘都逃不了的,都逃不了的’。接著,七號宿舍樓的學生就開始死去了。每死一個人,我都聽見不同的聲音。我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我,今年死的人都住在我們寢室。可以想象得出正在讀信的你,現在已經住進了七號宿舍。我想你先不要否定我,對於這些我希望你相信我。因為隻有這樣,你才能有能力救你自己或者還有你的朋友。”
“七號宿舍每年會死七個人,這是一個,嗬,姑且算是一個慣例吧。但是,每年這七個人的死法都是依據一定的順序排列的,我不知道你們那年有沒有開始有同學死去,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留意下,畢竟這可能是打破這一噩夢的突破口。我們寢室已經死了4個人了。大兵,壯壯,阿江,斯遠,我現在還總能夢見他們。滿子已經搬出去住了,我知道他是害怕,可是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他的消息了,我很害怕,雖然不願意,但是恐怕他也是凶多吉少了。我現在正在努力尋找解決的方法,如果成功的話,就希望你將這封信當玩笑一樣,看看就扔了吧。如果我失敗的話,希望你可以堅持下去。這裏所寫的就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留意這樣一個順序,這樣才可以尋找線索。我會將我還沒有死之前所得到的調查結果放在學校圖書館裏一本書裏。那本書的名字叫《寵物公墓》。最後,願神眷顧你我。涼2003年5月15日”
看完這封信,我的心也逐漸由原來的不安慢慢地變得平靜下來了的。知道關於和自己有著相同遭遇的人的一些信息總是讓自己安心不少。可是隨之而的深深的沮喪感也讓人有些無力。前幾年還是死去了那麼多人,這個事實也很清楚地告訴我,那個叫涼的人失敗了。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我把信折好放在了口袋裏。現在雖然有些失望悲傷,但是相比較在等死的恐怖氛圍中,有著一個明確的努力的方向的確給了我不少期望。抬頭看了看那塌下來的床板,真是想不讓人歎氣都不行啊。
在被樓下傳達室的大爺狠狠折磨了一個多小時的耳朵後,終於獲得了後天對於倉庫床板的優先選擇權。看來今晚要在寢室其他兩個人的床姍睡一下了。等我收拾好床板,吃完飯之後,甘鎏還是沒有回來。我終於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他。電話沒響了幾下,就接通了。“喂。阿鎏嗎?你怎麼現在還沒回來,票很難買?”
“嗨,別提了,今天買火車票的人,雖然不長,但是很粗啊,黑壓壓一片,插隊的又一個接一個。我剛才才買到票,現在在回來的車上呢。咋了,小子一個人寂寞了?”
“擦,這個時候,還有力氣開玩笑,看來你還有精神很啊?要不你開水,晚飯都自己弄?我這個寂寞的人就歇歇?”
“別別啊,哞哞,你最好了。回來就麻煩你了。我這也是為班裏做貢獻啊。”
“行了行了,你就歇著吧。我掛了。”我按下了掛機鍵,話筒裏沒有了甘鎏的聲音,也阻隔了話筒那嬌滴滴的女生的“是誰啊”的問話聲。唉,我們之間注定糾結啊。那天的那個不算吻的親嘴,恐怕我們的腎上腺激素都分泌過多了吧。算好了甘鎏回來的時間,我打完水回來碰見站在門前的甘鎏。
“回來了啊,今天辛苦了。”甘鎏笑眯眯的衝我擺擺手。壓低聲音對著我說,“哞哞,今年國慶節,你早點到校吧,我們趁這幾天去做一次短途旅行怎麼樣?”我不禁樂了起來,“就這事,那麼神秘幹什麼?”甘鎏撓了撓頭,傻呼呼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行,我回家跟我媽說說,額,還有其他人嗎?”甘鎏望著我眼神有點奇怪。“有,你要是願意的話,隔壁寢室的人也叫上吧。”他的眼神是失望吧,沒錯吧。什麼叫我願意的話。
晚上,我把這事更隔壁寢室的兩人一說,黃軍的強烈讚成倒是在意料之中,但是令我們驚奇的是諸葛陸居然也願意去。更讓人意外的是,原本隻是禮貌性邀請一下的江瀾一聽到這個旅遊計劃也二話不說的答應了。我們5個人約定4號到校,剩下三天去學校附近的風景區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