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雲煙一點,墨染軒轅(三)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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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風拂麵,桃花香濃,山間的薄霧縈繞,湖泊裏躍起的魚兒在水底追逐遊曳。
    這樣清閑的日子隻會讓我的思念越發瘋狂綿延,我甚至幾度在空置的湖心亭中依稀瞧見我朝思暮想的身影。可終究隻是我的幻覺,我失落的望著湖心亭,連禦修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詢問我怎麼了,我隻是輕輕搖頭。
    亭姬,我遇見了,可是我的心很痛,我是個孩子,固執的隻要得到自己心愛的東西便好,即便是殺了他,我也不會放過他。
    這樣瘋狂的想法,是我對他的愛,濃烈的衝不散,他活在我的血液裏,流過我的心間,一次又一次。
    夜幕四合,風吹動的桃花。
    “你似乎和他走得太近了!漣!”連禦修怒視玉漣衣。
    “有嗎?”玉漣衣優雅的品著香茗,淡淡的反問。
    “有沒有,你自己比誰都清楚!我告訴你,別妄圖打他的注意,他是我找到的,是我的東西,輪不到你來染指。屆時,別怪我不念這二十年來的兄弟情分。”連禦修憤怒而冷峻的扯著玉漣衣的衣襟。
    “哼!連禦修,你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他不會喜歡你的!”玉漣衣拉下連禦修的手,冷聲道。
    “你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不會!就算是現在不會,但總有一天他會是我的。”連禦修哂笑道。
    “可是,禦修,他對我說過,他喜歡的是我。”玉漣衣俊雅的臉上露出一抹妖色。
    連禦修怔怔的看著玉漣衣,眼裏是震驚是不相信。
    “這就是你喜歡的人,禦修,別為了他誤了大事!莊主隻有你一個兒子,他的畢生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玉漣衣拍了拍連禦修的肩。
    “不,不可能。我要去問他!”連禦修激動的站起來。玉漣衣連忙抱住他。
    “禦修,你是清月山莊的少主,不能為了一個男子而走上歧途!”玉漣衣知道,那個人,真的是令人難以抗拒,可是,為了莊主,為了整個清月山莊,玉漣衣不得不絕情。
    “放手!放手!”連禦修暴躁的轉過身,和玉漣衣廝打起來。
    “都是你的錯!你到底哪點比我好?不論是誰!父親也好,母親也好,亦或是全莊的人都喜歡你,玉漣衣,你才該是少主。你搶了我那麼多的東西,為什麼這次又要搶我的,明明是我先找到的,明明是我的東西!”連禦修將玉漣衣壓在地上,使勁的掐著玉漣衣的脖子,眼裏的怒火是赤裸裸的。
    玉漣衣身子明顯一愣。“禦。。。禦修。”
    或是玉漣衣痛苦的聲音喚醒了連禦修的理智,他掐住玉漣衣的手微微鬆動,玉漣衣趁機一腳踹翻連禦修,翻身壓在連禦修身上,匕首錚亮,在,連禦修的脖子邊閃著寒光。
    玉漣衣衣襟半開,白衣有些髒亂,束好的青絲微微散落在胸前,襯得他那如雪的肌膚越發的春光旖旎,他麵色微紅,額間是一層薄汗,目光死死地盯著連禦修的脖子。他這般灑脫的樣子到讓他初現嫵媚,清麗懾人。連禦修有些出神的看著玉漣衣,這個人真的是與他一同長大的那個人嗎?何時,已是如此風姿卓越,而自己卻全然不知。
    “既然你這麼反對我和墨軒在一起,那麼,我換一個人便是!”連禦修陰邪的笑著,玉漣衣一陣毛骨悚然。
    玉漣衣隻見眼前這張俊朗剛毅的臉猛然靠近自己,隨即,唇上便傳來一陣溫熱,那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足以灼傷玉漣衣。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連禦修,這是報複,赤裸裸的報複,玉漣衣不想和這個瘋子一起瘋癲,他使勁的推著連禦修,卻隻換來更為猛烈的撕咬。涎液順著嘴角滑落,玉漣衣隻覺一陣惡心,他有些慌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自己一同長大的兄弟輕薄,那種無力感,陌生感,還有強烈的屈辱感都足以讓玉漣衣高傲的自尊心崩潰。
    玉漣衣忽覺一隻手順著他半開的衣襟一路蜿蜒,他纖細的腰肢被觸及,令他最後一絲理智完全崩塌。
    他內力全衝開,速度極快的一個翻身將連禦修壓在身下,冰冷的地板和突然撞擊地麵的鈍痛令連禦修腦子一陣發麻。但他隨即反應過來,玉漣衣的內力何時這麼深厚的,讓他竟無半絲反抗的餘地,對於這樣冰冷的玉漣衣,連禦修本能的竟然在怕玉漣衣,那強烈的壓迫感,令他不由得顫抖。
    玉漣衣沒有任何話語,眼裏是一片死寂,他修長的指尖滑過連禦修的脖子,連禦修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但那隻手順著他的脖子,一路前行,優雅的解開連禦修的衣衫,指腹輕輕地在連禦修胸前流連,連禦修有些驚慌的看向玉漣衣,隻見玉漣衣那向來平靜的眼眸裏是令人寒顫的笑意,妖異,邪魅,陌生。
    “少主怕了?”玉漣衣戲謔道。
    連禦修的絕強容不得他低頭,他冷哼一聲“你居然對男人的身子感興趣!”
    “噢~少主莫不是在說自己?”玉漣衣居高臨下的看著連禦修。
    連禦修臉色一黑,麵容瞬間僵住了。
    “我雖未行過風月之事,但久聞少主“身經百戰”,小倌也愛玩,定未做過下位,不如,少主也換換口味,試試下位的滋味如何?”玉漣衣的發垂落在連禦修的胸口,那向來淡漠的麵容上竟帶著散不去的媚色。連禦修隻覺心猿意猱,但隨即僵住了身子,不知是哪個胡謅的,他連青樓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何談“身經百戰”,他最多也就酷愛賭博而已。
    “漣,我雖然武功不若你,但你別忘了,誰是主子,誰是仆!”連禦修此話一出,便見玉漣衣麵色又恢複了往日的陰冷,他優雅的起身整理好衣衫,推門而去。
    月光傾瀉在他烏黑的青絲上,他在門前頓了頓“少主說的是,是漣衣逾越了。”
    空寂的庭院裏,唯有桃花不知人愁,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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