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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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殘暮轉過身子,看著久別的二人。寂流雲的樣子,完全是蛻變了,長的越發像他們的娘。驀晨月,依舊是那個驀晨月,隻是更加穩重,沒有了少年時的傲氣。卻多了分隨性。
    驀晨月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隻有眼淚簌簌的流著靜默的訴說著那一場年少,那一場過往。
    寂殘暮走上前,微涼的手拭去驀晨月的眼淚。驀晨月於他是一生的摯友,亦是他一生的抱歉。
    “莫哭”寂殘暮冷冷的聲音卻不由讓驀晨月心頭泛暖。
    寂流雲看著驀晨月心裏很不是滋味,明明知道驀晨月傾心於大哥,卻還要鬧出這麼大出鬧劇。而今,隻有苦笑。
    “流雲,將他們安置好。我要醫治他們,特別是這個,他走火入魔,心力交瘁。性命垂危。”寂殘暮看向忘川墨軒。
    驀晨月一愣,狠狠的瞪了一眼寂流雲。
    從夜幕到白晝再到夜幕,幾經輾轉,寂殘暮歎了口氣。看著忘川墨軒,他不由蹙了蹙眉。便出去了。
    “墨軒如何?”驀晨月詢問道。
    “他身上中的毒太多,不過幸得冷雲煙救了他。現今並無大礙。隻是他為何會中奇毒?”寂殘暮看著驀晨月。
    “聽他說,自他有意識開始這毒就在身上了。”驀晨月不由憐惜起這個孩子。
    “他是誰?為何會有樓國皇子才有的印記?”寂殘暮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驀晨月愣住了,他和風清隻以為忘川墨軒是個普通的孩子。
    “他是…風清的…兒子。”驀晨月明顯看到寂殘暮的手顫抖了一下。
    “哦!是嗎?”寂殘暮淡淡的說道。
    “嗯,不過是養子。”驀晨月下句話又令寂殘暮手又是一顫。嘴角淺淺的有一抹笑容。
    “即使如此,那就勞煩幾位前輩將皇子歸還於我樓國。”卿筍一身黑衣恭敬而不卑微的說著。
    “噢…你是樓國的人?”寂流雲鳳眼半咪。
    “是,在下卿君策。”此話一出又是一番震驚。
    卿君策,樓國最驍勇善戰的將軍,年少有位,卿家世代為皇家效力,是樓國的重臣。而且,這卿君策可謂戰神,世間少有能與之匹敵。也是千裏青嵐最大的對手。同為將軍,同樣是戰場上的修羅。隻是,性子卻又那麼些不同。
    “那還真是…稀罕,樓國將軍竟親自來尋皇子,看來,樓國是有難了。不過,隨不隨你回去樓國那是墨軒的事,自然要由他自己做主。”驀晨月折扇半開,笑道。
    卿君策蹙了蹙眉,這些天相處下來,卿君策竟也把握不住忘川墨軒的性子,武功那般高深,沒想到竟藏的那麼深。而且,看樣子,那冷雲煙定然不會像是忘川墨軒所言是他的夫人,他那般心高氣傲之人怎可能願雌伏於他人之下。但關係並不簡單是一定的。
    半月之後
    冷雲煙一襲白衣蕭然,氣若寒冰,行如閑庭信步,銀發如弦,風華絕代,纖塵不染,不似神仙,勝似神仙。
    “師傅,你有事尋我?”冷雲煙恭敬的詢問著古亭裏一襲玄衣,冷若寒冰的寂殘暮。
    寂殘暮,呷一口香茗,淡淡的,不言半語。
    “你見到他了?”寂殘暮淡漠的開口。
    “是”冷雲煙不卑不亢。
    “他可好?”寂殘暮眼中並無半絲波瀾。
    “官拜太傅,享皇之榮恩,膝下一子,衣食無憂,不知可好?”冷雲煙斷然不會自己說出好與不好。
    寂殘暮修長的手指磨砂著茶杯,若有所思。
    “可有,妻室?”良久,寂殘暮問道。
    “未曾見過,應是沒有。”冷雲煙淡淡的回答。
    “你與那忘川墨軒是何關係?”寂殘暮沒有抬頭隻是看著那清雅的茶水。
    “並無半分關係,隻是他與我有五年之約而已。”冷雲煙清清洌冽的回答。
    “他時日不多了”寂殘暮定然知道冷雲煙是知道的。
    “是”冷雲煙那淡漠的眸子裏依舊清冷的撩不起半絲波瀾。
    “你可知他是樓國的皇子?”寂殘暮問答。
    冷雲煙隻是一愣然後恢複清冷“不知”
    “那你如今知道了,又當如何?”寂殘暮呷一口香茗靜靜的注視著波瀾不驚的冷雲煙。
    “不知他給我五年,知道了,他依舊要給我五年。於我而言並無什麼不同。”冷雲煙淡淡的一聲,卻透著傲然如霜的孤高。
    寂殘暮並未再做言語,目光變得深遠,令人看不透,猜不著。
    我靜靜的躺在床上,目光有些深遠。真是笑話,兜了一圈竟然告訴我,我是樓國的皇子,讓我回去,親人嗎?若不是樓國有難,皇位空懸,這個流落在外的皇子怎還有可能被人想起。不想走,不想離開,不想,不想,有太多的不願。
    “咚咚…”
    “進來”我自腳步聲便聽出是卿筍,不現在應叫他卿君策。
    “參見皇子”他一進來就行禮。
    我不悅的蹙眉。
    “我不是什麼皇子,卿將軍不必如此。我隻是忘川墨軒而已。”我清冷的說道。
    “皇子,皇上和二皇子都盼著您回去,皇上自您丟失就開始暗自尋您,足足找了您十八年,皇後也就是您的母後每日以淚洗麵,如今身子早已潺弱不堪。皇上身子欠恙,國內四皇子一黨的勢力洶湧,國內動蕩還望皇子回去主持大局。”卿君策跪著儼然一忠臣。
    我愣了愣,原來,還記得我。
    “既然並非後繼無人,那為何非要我回去主持大局?”我問道。
    “四皇子心狠手辣,實非明君,三皇子喜愛山水,醉心田園,二皇子體弱多病,大皇子五歲時便不慎落入湖中早逝了。況且,您剛出世時有一跛腳道人說您是天命所歸,定將讓樓國強盛。皇上聽之大喜,本要立您為儲君,不料您卻被人劫走,失了音訊。”卿君策挨個替我分析著。
    “那為何二皇子盼我回去?”我問。
    “二皇子與您同母,他自然希望能尋您回去。”他解釋。
    “噢…那我是幾皇子?莫不是五皇子?最小?”我輕蹙眉宇。
    “您是五皇子,下麵還有一位六皇子,與四皇子同母,一位七皇子與三皇子同母。”卿君策恭敬的回答著,依舊跪在地上。
    “對了,你快起來。對不住,我竟忘了。”我連忙下榻攙扶起他,他一臉惶恐。
    “此事容我考慮一番,你今後叫我墨軒便是,莫要再做那些動不動就下跪之事。你若不應,那我就不考慮了。”我見他麵露難色,不由覺得好笑。
    “是”他雖有恭敬之態卻在我的瞋目下不再叫我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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