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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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空樽獨開顏,似那般瘋瘋癲癲。眾生皆冷眼相遷,卻不知正遂我願。舉杯邀月月婆娑,戲裏戲外誰做作?子夜黎明隨風拓,孑然一身仍落寞。
“幽蘭,我雖不知你為何執意要去。但至少活著回來。”我撫摸著他的發。
“我會的”他笑著,像是空穀裏最空靈的蘭花。
“青嵐,幽蘭就交給你了。”我拍著他的肩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愣了一下,苦笑。
“嗯!”最終他還是答應了。
軍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我望著遠去的背影,青衫藍衣,意氣風發。
回到家中,一陣簫音悠然淒清。
野亭裏,隻見一白衣身影佇立,銀發隨風舞,透著高潔,孤傲。還有抹不去的淒涼惆悵。
“你身體還沒好”我脫下外衣給他搭上。
“不礙事”他淡淡說著望著湖水不回頭。
“還疼嗎?”我問道
“小傷”他依舊淡漠
這叫小傷?那在你眼裏何謂大傷?
我們都沒有說話,他望著湖水發呆,我望著他發愣。
“你的臉,真的沒辦法治了?”我端詳著他那條猙獰的傷疤。
“我都不在乎,你那麼在乎作何?”他轉過身看著我目光平靜的如若止水。
“是啊!隻是可惜了而已。”我苦笑,搖搖頭。
“一個男人生得再好看也無用。”他冷哼。
我轉過頭看著他,眉眼不悅。他分明是在諷刺我的庸俗。
“鐵皮楓鬥,拿到了吧!”我歎息道
“嗯,明日便離開。”他說道
我一愣,淡淡的笑著。無可奈何啊!
“好”我轉身離開,獨留他一人孤芳自賞。
“小塵,明日我就要與雲煙一同離開了。你把這兒當做自己家。有事盡管和父親或者笛他們說。好好照顧自己。”我囑咐著。
“墨軒,我不是小孩子。”他淡雅的笑了
“你在我眼裏永遠是長不大的弟弟。”我笑道。
“謝謝你,墨軒。”他清淡的像是一抹茶。
“不用對我說什麼謝謝,我隻是想彌補這麼多年來對你的虧欠。明明說好了要保護你的,哎!”我深深地歎了口氣
“墨軒,我覺得前世我一定是欠了他太多,今世是來還債的。現在債還清了,自由了。”他的眼裏滿是慈悲,我知道他不適合這個雜亂的世界,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讓他殺人他令可殺自己。
我看了一眼風傳,示意她好好照顧小塵。
“小塵,我去看看父親。你自己保重”我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
這一別或許真的是一生。
“爹”我敲了敲們。
“軒兒,進來吧!”裏麵傳來父親溫和的聲音。
“爹,孩兒明天就要離開了”我坐在他一邊。
他沉吟了一會,抬起頭。
“軒兒可是喜歡那位冷公子?”我萬萬料不到他會問我這個。
“墨軒並無意中人“我倒是坦然
“是嗎!那軒兒可是為了幽蘭才舍身呆在冷公子身邊的?”他繼續問
“是”我點頭
“那軒兒可知幽蘭對你的情誼?”他喝了口茶,我不解。
“若非兄弟,還有什麼?”我疑惑
“你可知,他為何不願做我的義子?他說他不想和你做兄弟。”父親頓了頓
我一愣,怔怔的看著他。
“他說他喜歡你,不是兄弟之間的。而是戀人的那種”父親看著我,我隻覺手腳冰涼。不知所措。
“爹,你不該與我說這些的。”我歎息道
“不,你應該知道。不管結果如何,這是一段感情,一段真摯的感情。於你,是你的幸運”父親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一怔,我什麼都不懂。這麼多年,我什麼都不懂。
“爹,青嵐對幽蘭的感情你不會看不出吧!”我感歎。
“知道,青嵐一直在幽蘭看你時,默默的看著幽蘭”父親搖搖頭。
“現在,幽蘭有青嵐會照顧他。我相信青嵐會打動幽蘭的。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不過,爹。你一直在等得那個人,應該就是雲煙的師傅吧!你為何不去找他呢?”我問道
“去了又如何?”他搖搖他頭。
“我是千裏國的太傅,隻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應離開。”父親的眼神變得悠遠。
“爹,我越來越不懂何謂情?”我看著他,有些迷惘。
“隻有自己親自體驗過,才會刻骨銘心,自然了然於心。”父親撫著我的青絲,無比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