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雪夜傳說  第66章:文頓與星辰的J情之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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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文頓與星辰的奸情之始
    十五年前,無名宮,訓練場。
    成百上千個少年少女們正在進行世上最嚴苛的訓練。
    或者,這並不是訓練,而是一場屠殺。
    殺光除自己以外的人,然後——保持活著。
    每次你的死亡先後,都會排一個名次,所有場次的數據都會被統計、分析。從而決定你在這整個訓練營的地位,每個職業的首席,會成為未來的行者。
    一個清俊的少年,正在瘋狂嗜血的人群中遊刃有餘地左突右閃,保存實力。他長得並不十分高大,也不像近戰職業那樣威猛,給人壓迫感,又不會自我治療,更不會像盜賊一樣,可以將自己隱身,伺機後發。
    他,看起來甚至有些單薄孱弱,身邊沒有聯盟者。沒有人幫他抵抗傷害,也沒有人給他加血。他永遠像孤狼一樣。他一直是一個人。
    他叫文頓,一個法師。芸芸法師裏的其中之一。
    他努力著,但他有自己的堅持——永遠隻做法師裏的第二名。
    他頂著冰盾,閃現了一下,剛好地避過一個戰士的“旋風斬”。好險!若是慢一秒,或是閃現錯方位,也許會被一個術士的火焰之雨給灼傷。
    這裏殺氣沸騰,危機四伏,而且越來越艱難。
    沒錯,那些反應不夠快的已經被淘汰掉,剩下的都是強者。而且隨著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搬運去休息室,場上已經沒辦法渾水摸魚,大家的廝殺也越來越烈。
    又一個牧師正在燃燒他的魔法,文頓早就發現他了,隻是靜靜地連用了個技能——“法術竊取”。很好,他身上的“韌”和“聖盾”被他偷了過來,剛好頂住一個薩滿對他的重炮火力……
    場上隻剩下十幾個人,兩個法師。
    他,文頓,還有文特——他哥哥。
    法師的第一名不固定,有時候是文特,有時候是文砌,有時候是文安斯,但隻有第二名是固定的,就是他——文頓。
    戰場的金鼓響起,文頓攤一攤手,靜靜地望了望天,今天天有些陰,氣壓低,會讓人心情不好。他不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簡直是停止了一切防守與攻擊。
    他在坦然受死。
    不出意料地,他被三四個不同職業的人給消滅了。他舒了口氣,終於放下心來。
    很好,還是第二。
    他平靜地蹲到角落,把身子縮得小小的。盡量不引人注意。
    現在有幾百號人正在休息室裏呻吟,埋怨、打鬧,如一個亂哄哄的菜市場,所以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少了一個人。
    輕輕地用了一個閃現,文頓越過了牆,到了隔壁的一個小房間裏。
    那裏是個雜物間,堆放著一些陳舊古老的東西,人跡罕至。
    雖然灰塵厚重,而且空間並不大,但勝在夠安靜,夠獨立。他眼不見、耳不聽,不需要被那些人打擾。
    不過還是有人打擾他了。
    當他怨毒地抬起頭,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地過來打擾他休息時,撞上了一雙碧綠的眼睛。
    很漂亮的一對眼睛,像綠寶石一樣璀璨奪目。不,寶石是凝固的,可那雙眼睛卻是靈動的,鮮活的……動人的……
    雖然,它的主人,還隻是個孩子。
    “你是誰?”那個七八歲的孩子穿著睡衣,有些睡眼惺忪的樣子,一邊揉揉金色的長發,用著最軟糯的童音。
    她的發色是純金色,如秋天的麥子折射著太陽的光芒,發尾處微微打著卷。她的睡袍上還繡著漂亮華麗的花紋,看來應該是個貴族家的孩子,或者,學徒。
    文頓沒有回答她,卻隻是淡淡地半眯起眼,盤問起她來:“你又是誰?”
    綠眼睛的漂亮小孩輕咳了一聲,挺直身子道:“我不告訴你。”
    “那算了……”
    “呃……”小孩子吃癟,輕輕撅著嘴巴,像兩片甜美的玫瑰花瓣。
    文頓灰黑色的眼珠微微動了動,不由自主地舔舔自己幹澀的雙唇,突然有種饑渴的感覺。
    那個孩子,秀色可餐。
    她就一點也不害怕嗎?和一隻危險的狼呆在一塊兒。
    剛剛從一場毫無人性的戰場裏下來的人,要被隔離一段時間,消散戾氣。不然他們可能會四處生事,發泄過剩的雄性激素。
    所以嚴格來說,文頓這會兒正在休生養性。
    而一個美味的點心迷迷糊糊地跑過來,好像在說:來吃我。
    “你是不是受傷了?”那迷糊的家夥居然不怕他,還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用軟軟的手指點在他的手臂上。他的手的確受傷了,被一個戰士不小心砍到幾刀,傷口並不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幫你包紮。”她自顧地從兜裏掏出個可愛的小手絹,小心地幫他包紮起來。然後發現傷口太多,一個手絹根本不夠,又說:“下次我帶多幾個幫你包紮……”
    軟乎乎的手笨拙而認真地處理著他的傷口,這一瞬,文頓的心突然有些異動。
    就像千年玄冰,突然照進一抹暖陽,萬年凍土,開始鬆動。
    那個小美人身上有著好聞的味道。奶香味、糖果味、檸檬味,一切好聞的味道的集合。
    “你是不是很疼?”她小心地看著他身上的傷口。
    疼?疼很重要嗎?文頓不懂了。疼對他來說沒有意義。就像他的生命、人生一樣,毫無意義。他隻是單純想要活下去,作為動物的本能。
    “我給你糖吃啊,有糖吃,你就不會痛痛了……”她從兜裏像變戲法似地摸出一顆糖,小心地剝開糖紙,硬塞到他嘴裏。
    她的手指碰著他的唇,美好的觸覺。美好到想要重溫,不願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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