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忘記了 【求收藏】第11章不論如何,我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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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宗玉擺擺頭,算了,和他說不清楚。
吉爾對他這種有所保留的態度十分不滿,感覺就像是硬生生在兩人之間畫上一條線,楚河漢界,涇渭分明。“沒有什麼我以為。都是你不願意說罷了。”
“我不想和你吵架。”宗玉忙著手頭的事,真的沒有時間和吉爾吵架。自從吉爾什麼都不記得之後,宗玉內心的空虛,越發得膨脹起來,現在他將自己的生活填得滿滿的。
“像我願意和你吵架似的。”吉爾吼回去。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宗玉終於放下了筆,重重的,像是要把筆尖砸碎一樣。
“我以前?說得和你很了解我似的!”吉爾站起來,“告訴你,作為一個吸血鬼,唯一的性格就是冷靜!”
“你還以為你自己是吸血鬼嗎?”宗玉忍不住狠狠譏諷了他。
“我怎麼不是?我父親,我母親,我是純種血族,我為此而驕傲。”吉爾家是貴族,以自己的血統為榮,沒什麼好驚奇的。
“那真是抱歉啊。”宗玉冷笑,“某人現在沒有了他的驕傲了。”
吉爾抓住他的領子,瞪著他:“我讓你道歉!”
宗玉毫不畏懼地會瞪他,盡管在吉爾的身形下,他顯得那麼小:“我又沒有說錯,為什麼要道歉!”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吸光你的血?”吉爾齜著牙。
“你試試啊。”宗玉一揚頭,露出白玉一樣的脖子。
真是漂亮得想讓人咬一口啊,最好留上幾個青印子。吉爾一口咬上去,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漸漸舔起來。等到宗玉的呻吟聲驚醒他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真的在他的脖子上種了幾個青印子。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自己居然會被他影響,居然會對這個男人產生興趣,真是來自地獄的赤果果的威脅。雖然早就淪陷了,但是吉爾還是在做著抵抗。
他一口咬下去,宗玉發出吃痛的聲音。
沒有血,他一口下去居然沒有血。
配合宗玉的聲音,這更像是情人之間的調笑。吉爾怒了。然而,他更加悲哀的發現,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兩顆牙不見了。
宗玉沒有誆他,自己的確已經不是血族了。
一種沒頂的絕望,像是要將他活活窒息死。他鬆開了宗玉,後者終於清醒了過來。
看著吉爾失魂的樣子,宗玉,沒有絲毫報複的快敢,他想過去抱住他,但是,終究是沒伸出手。他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吉爾像一個機器一樣,打著擺,搖搖晃晃出去了,連門都沒有關。
宗玉跟在他的後麵,他怕他出什麼事。
吉爾的記憶停留在幾百年之前,那時的吉爾,不是現在那個有著無限經曆的吉爾,還沒能看透這一切,宗玉真怕他想不開。
還好,吉爾隻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在了床上,爬在枕頭中,像是要把自己窒息而死。
宗玉用盡力氣,想將他翻過來,他悶悶地說了一句:“我沒事,出去。”
宗玉停下了手,做在他的身邊。
吉爾能感受他的熾熱的目光,他想哭,他不要在這種情況下,這樣被宗玉注視著:“你給我滾!我不要再看見你。”
宗玉咽了咽口水,他不再反駁吉爾。吉爾的難過,整個空氣都感受到了。他順從地離開了,離開之前,他說了一句話:“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這一句嘴深情不過的話語,在吉爾的耳中,卻是一種挑釁,刺耳極了。
吉爾又埋到被子裏,如果可以,他真希望,這一輩子,都不在見到宗玉了。
吉爾和宗玉的冷戰又開始了,這是外人的印象。隻有兩個人知道,隻是吉爾單方麵躲著宗玉罷了。
“都第幾次了,也不嫌累。”傑尼撇撇嘴,喝了一口麵前的調酒,裏麵的草莓好好吃。
他是偷偷溜進舞會廳的,早就想進來看一看了,莫雷怕他被帶壞了,硬是不讓,用他的原話說是“你要是敢去,我就打斷你的腿。”
所以一定不能讓他發現。想著現在莫雷在沒頭沒腦地找自己,傑尼就一陣高興。他絕對想不到,自己敢違抗他的命令,跑到這裏來。
“夫妻吵架,就是這樣啊。”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上了一個女人。
“每次都這樣,就不能來點新意的?”傑尼看到身邊終於有個人可以抱怨一下,忍不住大倒苦水。
“每次?”女人聽到這話,立刻支起上身,湊到他的麵前,一臉好奇。
“是啊,一吵架就冷戰。”傑尼說,“聽莫雷說,從開始交往,兩個人就這樣了。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還要在一起。”
“哪有像你這樣說的,勸和不勸離嘛。”女人說,口氣裏是隱藏不住了焦急和關心。
“我就是說說而已嘛。那麼認真幹嘛。”傑尼嘟著嘴。
吉爾想找個人,安慰一下自己。原先是想和父親說,想想還是算了,指不定那個老家夥是站在兒媳婦這邊的。
什麼?兒媳婦?我在想什麼?這麼荒唐的事,居然也能想出來。
越來越煩躁,在房間裏走了好幾圈,終於還是決定,去舞會看看。說不定還能遇見一個美女,好清清腦子。
說到舞會,腦子裏自然就浮現出了那位溫柔的鈴。
如果娶的是這位美女,日子大概會很不一樣吧。能娶到她的人一定很幸福。
結果,剛到大廳,他就掃到一處極為刺眼的畫麵。
那個在宗玉身邊的,好像是叫傑尼的小家夥,居然和鈴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趴在吧台邊。
吉爾氣得咬牙,找到門邊的鈴鐺,狠狠搖了幾下。
不一會兒,莫雷就能來了吧,哼,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樣。帶著報複的快敢,吉爾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過去,剛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誰和他是夫妻?!”他惱怒地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自然是嚇了他們一跳。
“你來了啊,正好在說你呢。”鈴微笑著,看著他,很自然的表情,好像被當事人聽到在背後的議論沒什麼大不了。
“你和宗玉本來就是夫妻。”吉爾看到微笑的鈴,沒辦法發火,正好傑尼插了一句,於是直接朝他開火:“你們不要自顧自地猜測!我和他有結婚證明嗎?”
這一句把傑尼問住了,這兩個人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結婚證明。
“哼,最多算是同居罷了——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為了什麼目的編出來的瞎話。”吉爾得理不饒人。
鈴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陰霾,但她依舊什麼都沒說。吉爾需要發泄自己的不滿,她現在做一隻垃圾桶就好。
傑尼哭了,小孩子被大人欺負了。莫雷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本來還沒有發現傑尼是失蹤,一直在辦公室裏,直到聽到搖鈴。
“你欺負一個孩子,真是能耐啊!”他奔過去,抱住傑尼,拍著他的背。
“一個二十歲的孩子?”傑尼諷刺道,“還是個男孩子?”
這一句話是最好的藥,傑尼立刻就停止了嗚咽。
莫雷感受到了懷中那個孩子的僵硬,一瞬間,他對這個完全變了的“朋友”最後一絲好感也沒有了,話都懶得說,直接摟著傑尼走人。
鈴看著他們出去,然後拉著傑尼坐過的凳子:“坐下來,喝一杯吧。”
吉爾坐下來,他沒有那種對女士居高臨下的習慣,但這不意味著他不會攻擊人:“你是不是對每一個人都會說這句話?”
這句話顯然狠狠傷到了鈴,但她依舊用她特有的溫柔容忍著眼前這個男人。或許麵對別人,她早就一杯酒淋頭澆下去了,但是,這個人是特別的。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去傷害他,即使自己被他弄得遍體鱗傷。
“就算是,你也不要生氣了。”鈴溫柔地說,“氣得還是你自己。”不要傷害到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