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這次她指的是傑尼。
    傑尼就要走上前，“你要幹什麼？”莫雷攔在他身前，死死拉住他。十年前的那一幕仿佛又將重現。女人卻完全不放在眼裏，“就在那邊的桌子上，你拿過去，讓吉爾喝掉。”
    “等等，那是什麼？”宗玉叫住傑尼。
    “等他喝下去了我再告訴你。”女人笑的開心，悄悄在他耳邊說，就像是剛綻放的薔薇。
    宗玉一口咬住她的手，艾倫掙紮著，想要把手抽出來，用槍拖猛擊他的頭。宗玉死死咬住，就是不鬆口。血從他的頭上流下來，沾濕了女人的衣袖。幸好燈被打碎了一大半，吉爾看不見。
    “別打了！”吉爾叫道。兩個人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起來。
    傑尼終於掙脫了莫雷，走到艾倫旁邊。莫雷生怕他做出什麼：“傑尼！”但是，他隻是很鎮定地接過，就像一個兩歲的孩子一樣。
    吉爾看著這個漂亮的小瓶子，瓶身上纏著一圈薔薇，悄悄看來一下，毫不猶豫喝了下去。
    女人露出如同出放的玫瑰的笑：“很好，很好。”
    吉爾瞬間癱軟下去。“不！”宗玉尖叫。
    “宗玉，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女人狂放的笑聲漸漸減弱，最終消失在空氣中，就像她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無所謂輸贏，大家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宗玉看著滿地的瘡痍，地上的水還在四處流淌著。一些燈被打碎了，整個大廳顯得比較暗。
    吉爾躺在冰冷的地麵上，那樣安靜地他的頭發上沾了點酒。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宗玉深吸一口氣，大聲對自己說，走到吉爾身邊，將他抱在懷裏，他沒有說什麼，他說不出什麼。幸好，幸好，懷中的身體還有他特有的，令人安心的溫度，如果連這樣的溫度也失去了，宗玉會瘋掉。
    “不論如何，還有我們。”莫雷拍拍他的肩，雖然無濟於事，但至少有一個安慰的作用。
    雖然很討厭吉爾，但傑尼還是感到說不出的難受，一種像是東逝流水的感傷。
    “他還活著……”宗玉說完，淚，突然滾了下來，就像雨中的梨花一樣。
    這一句話震驚了兩個人……吉爾還活著，愛倫給他喝下去的，到底是什麼？
    那個女人不見了，這個問題永遠也無法被解答。就是想問吉爾，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來。
    “沒事的。”宗玉安慰這兩個人，“一切都會過去，我們會過得好很好。又不是死掉了，人還活著呢。”
    人還活著，這就夠了。不論怎麼樣，我都會好好珍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