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彼此相愛過 【求收藏】第85章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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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機會終於來了,宗玉在午睡,吉爾陪著居安出去了,莫雷也被一些小事絆住了。
思安進了門,輕聲問了句:“宗玉?”
“恩。”他回答了,嚇了她一跳,可他依舊閉著眼,還轉了個身。
他的睡臉是那樣平靜,讓思安也有了罪惡感。她走近了他,蹲下來,可是他依舊沒有醒。
絕好的機會,錯過了,不再有第二次!
她緩緩舉起了刀,窗外的陽光照在刃上,刺眼。
她閉著眼睛,刺了下去——
這個女孩子真是聰明過頭了。
“思安你在幹什麼!”她立刻呆住了,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了。
可是,她那一刀依舊刺了下去——發現就發現了吧,刺死了她,姐姐就是女王
可是,當她把眼睛睜開,宗玉笑臉盈盈地看著她,就像平時一樣。
“你這個……”她顫抖地指著他。
“我這個什麼?受害者?”宗玉反問。
莫雷也進來了。蒼白的臉,驚惶的臉,鎮定的臉,微笑的臉,地上還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被當場抓到,還有什麼可講的?
連居安都說不出話來了,她眼中的那個妹妹,善良,隻是有些任性。
麵前這個可以草菅人命的人是誰?
“你,你這麼可以這樣……”居安指著她,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姐姐,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思安撲上去,抱住她,這個時候,她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也說不定,“我們姐倆,這兩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姐姐難道不清楚嗎?”
“思安……”居安的淚流出來。
是自己的不好,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逃婚,將年幼的妹妹也帶出來,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還有家裏,丟了兩個女兒,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吉爾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姐妹相擁的感人場景。
“你敢說你隻是想著你姐姐?”莫雷冷冷質問,“你難道就不曾想過你自己?”
“是,本來她就是要死的人了,她一死,吉爾還不得拖著你?”宗玉也是冷冷一句。神情和莫雷幾乎一模一樣。
居安本來就白的臉,此刻連鬼都不如。她死死拽著妹妹,生怕她被這兩個人給丟下船去。
“那她是怎樣將毒下下去的呢?”吉爾突然反問,他的聲音如雷聲,驚動了一屋子人。
“你居然幫著一個外人”宗玉指著他的鼻子。
現在的他要是給別人看到了,一定會被認為是假冒的。
他的貴婦形象,他的高傲,他的端莊,統統不見了。
也許,隻有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平時的他,才是裝出來的。
他從骨子裏,就不是一個貴族,他的驕傲一直都是一個平民的驕傲。他不需要貴氣,神造出人之後,是希望他們成為一個新的物種,而不是希望他們來學自己。
連居安姐妹對於他的變化都吃驚到不行。
站在被告席上的思安,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旁聽證人。
“我知道了,你是喜歡上了她對不對?你喜歡上了這個女人,所以,你巴不得,你巴不得我去死對不對?”
“我也認為,你這樣做有失公允,做錯事的,不是宗玉,而是她們。”莫雷不讚同。
“宗玉,算了吧,你也沒出什麼事。”對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傳出去,她的一輩子也就完了。
“算了?!”宗玉尖叫起來,“換做是你,要給人毒死,你也就一句算了?!”
“可是你不是……”他繼續勸著,這件事,說道底,他也有些責任。
“我怎樣是我的事,她的行為也不能改變!隻不過是未遂罷了!”
“可是,你打算怎樣?交給蘇格蘭場?”
“交給蘇格蘭場?!”宗玉一腳踩在他的腳上,“你吉爾什麼時候變得怎麼仁慈?”
“你,你在無理取鬧!”
像吉爾這樣的,天生貴族的家夥,是永遠不會先責怪別人的,他們寧可自己吃一點虧。何況,麵對的還是女人——他們認為的天生弱者。
十年前,身無長物的宗玉會容忍,因為他不得不,別人也最多隻是欺負他而已。但現在他不會,任何人被逼到死亡的邊緣,都不會客氣的。
雙方爭執,居安此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實在無顏為妹妹說一個字。胸口漸漸悶起來。
吉爾在一邊,一言不發。比起宗玉這個當事人,他似乎更有發言權。
他看著宗玉,看著他和莫雷相似的神情,他緩緩開口,還未發音,居安倒了下去,他抱起她:“先讓她在屋子裏待著吧,等到了岸上再說。”
宗玉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是我的心?還是我們之間的信任?
然而,晚上,事情有變。
“很抱歉。”吉爾萬分內疚,敲著居安的門。
“您這樣說,反而更讓我抬不起頭來。”居安在裏麵說,“錯的是我妹妹,居然是餓妹妹,她本來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啊。”
“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相信,她也是一個很好的人,她隻是一時犯了錯,以後會改的。”吉爾趴在門上聽著,又出生安慰她。
“恩,我知道了,你不用難過,他沒有錯。你應該好好對他。”居安的聲音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好像所有世界一切都無法阻攔她了。
“要是他像你一樣明理就好了。”
宗玉一直在走道的陰影處,他們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我不明理?我就是太明理了才被你們這樣欺負!
你憑什麼責備我?
我要是死了,那就是活該?
他的眼睛閃出憤怒的光,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好不客氣把門反鎖起來。
吉爾回來,門打不開,時間也不是很早了,他就去了旁邊的房間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晨,天空十分陰沉,海風中帶著點寒意,連海麵都不安穩,好像隨時都會有什麼竄起來一樣。船長說,進入了傳說中的神秘地帶。
吉爾去找宗玉,他的門怎麼也打不開,再去找居安,她也是。
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來,他立刻找來莫雷,強行撬門。
他舉起斧頭的時候,門正好從裏麵開了。
“你是想劈死我是嗎?”宗玉冷冷問,指著自己的胸口,“你劈啊,往這裏劈啊。”
吉爾舉著的斧子,放了下去,做了最後一次努力:“我知道,是你在誘導她。”
“你一大早就是來和我說這個?”宗玉尖刻地反問。
吉爾不想和宗玉吵架,於是轉身就走,來到居安門前。
宗玉跟在後麵,抱著胸,一副我看你們在演什麼戲的樣子。
吉爾輕輕敲了兩下,裏麵死一般的靜寂,他有些著急:“開門啊,開門!”可是裏麵的人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吉爾一早上的火全都發泄在了高舉的斧頭上。
門鎖應聲而落。
一股死亡的氣息從裏麵彌散開來。宗玉第一個嗅出來,疾步走了進去。
眾人魚貫進入,臥房門是開著的,他們進去,居安安靜地躺在床,上雙手握在胸口,嘴唇上點著一點口紅,臉上看不到任何痛苦。
枕頭上倒著一隻褐色的藥瓶,就在她褐色的頭發旁邊。誰都知道她已經走了。
他們都不知道改怎麼辦?
要怎麼告訴思安?
“你現在滿意了?”吉爾盯著宗玉,好像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宗玉就算再倔強,此刻也無話可說了。
莫雷在桌子上發現一張紙:“這好像是她的絕筆。”
吉爾搶過了紙張,掃了一眼,呆立住不動了。
宗玉從他手中抽過,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