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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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懷裏的人,望著他熟睡的模樣,邢佑戀戀不舍般親吻著他的臉頰。
懷裏的人輕皺著眉頭,喃喃夢囈:“隊長……”
邢佑失笑一聲。
真是的,他一個勁兒的講著吳皇的事情講了許久,才發現懷裏的人已經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睡著了,真是納悶啊!
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摸了摸鍾涵額角上的傷口,因為翡翠的緣故,傷口愈合的速度飛快,揭開紗布細看,原來腫脹的傷口處已經隻留下一道小小發青的傷痕了。
他溫柔地小聲在鍾涵耳邊低喃:“上課遲到了……”
******
403的房門被緩緩打開,鍾涵揉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書包歪歪斜斜地掛在他的肩上,半睜著惺忪的睡眼,他衝著屋裏無力地喊:“隊長快點,都中午了,我已經遲到了!”
屋裏傳來一聲平淡的回應:“我叫了你幾遍是你自己不願意起床!”
鍾涵無奈地念叨了兩句之後,先走出了屋外。
恰好,401的房門這時候也打開了。
野狗一臉不爽地快步從401裏麵走出來,身上的衣著淩亂,臉上掛著幾道烏青的瘀傷,頭發亦和鍾涵一樣亂糟糟的像個鳥窩似的。
“嗨,野狗!”
“嗨,小憨!”
兩人碰見麵,帶著同樣的低啞的聲線互相打招呼。
“你的臉怎麼了?”鍾涵有些吃驚地睜大眼睛瞅著野狗的臉。
“今天早上和一個混蛋打架!”野狗沉怒地低嗤了一聲。
這時,從403和401裏又同時走出兩個男人。
“走吧!”邢佑攬過鍾涵的肩膀,朝野狗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之後,便徑直地帶著鍾涵走向電梯口處。
吳皇的臉上掛彩的程度不比野狗好上多少。
他仍舊一身黑衣黑褲,衣服上的帽子被他悠閑地套在頭上,他走到野狗旁邊,舉起電腦。
“走吧。”
野狗不屑地瞥了他的電腦上那兩個大大的字體,冷哼了一聲之後便快步地跟上邢佑他們的腳步。
……
…………
人聲鼎沸的機場大廳,來往穿梭的人絡繹不絕,到處都是吵雜的人聲和行李箱的滾輪在地上拖動的“咕嚕咕嚕”聲。
機場候機廳上有一麵巨大的電視牆,電視上正播放著當地的午間新聞。
“今日淩晨4點時許,居於國道附近的民警接到一則匿名的電話爆料,爆料者宣稱在繡月路一家小型旅館內發現一具女性屍體。屍體被行凶者藏匿於305號客房內的彈簧床與床板中間,死者慘遭肢解,被發現時,屍體已經變成一堆零碎的白骨,據法醫調查,這具屍體死亡時間已經將近兩年多。
據警方最新調查的消息稱,該名死者原是旅館老板的妻子,在兩年多前的一起財產糾紛中,旅館老板狠心將其妻子殺害肢解後並將其屍首收在305號客房內。在此之後,305號房封閉了將近一年之後才重新打開讓客人居住。與此同時,這間客房裏總時不時有客人投訴夜半有臭味抑或有看到鬼影等之類的傳聞。
而更加駭人聽聞的是,旅館老板在當初殺害其妻子時竟將她的臉皮割下,用了一係列的防腐抑臭的化學藥品將死者的臉藏在305客房床上的枕頭裏,由於枕頭過硬過厚,因此住過這間客房的眾多客人中,毫無一人發覺這枕頭裏竟藏著一張讓人毛骨悚然的臉孔。
該旅館今日淩晨已被警方封鎖,而行凶者也已被警方抓獲,經過刑事科和精神科的鑒定,該行凶者有過度的暴虐傾向和嚴重的精神問題。
事件正在繼續調查當中,本台會繼續為您做跟蹤報導。”
機場候機室的長凳上,一名身穿銀灰色西裝的高挑壯健的男人正坐在長凳上打電話,一雙精銳的雙眸中已不見了往日的狡黠和精煉,取而代之的是絲絲和善與溫柔。
“倪秘書,車子到了嗎?”
“董事長,快到了,請您稍等一下。”
“好的!”
掛掉電話之後,他抬起臉,精神抖擻地看著滿機場來往不絕的陌生人。而這時,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他正前方那麵巨大的電視牆上,眼底飄蕩的光芒在見到電視裏的新聞內容時,瞬間凝聚緊縮——!
新聞繼續樂此不疲地播報著……
“另外,在昨晚在霍立森大學校園內,發生了一起讓人難以置信的意外事故。一名大學一年級的國貿教授,凱瑟琳•伯德在昨夜8點半時許,在圖書館內被天花板一盞吊扇砸下來削掉了頭部……”
鍾鵬的眸光越凝越緊,緊握在座椅扶手上的十指不知不覺地僵硬用力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新聞畫麵上一係列的現場緊急施救場麵,還有相關一些學生的采訪和報道。而就在那些昏暗模糊的畫麵中,從攝影機的鏡頭中匆匆一閃而過的幾個學生的身影裏,竟讓他看到了他朝思暮想,失蹤了將近兩個月的弟弟,鍾涵……
“霍”地一聲,他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拖著行李衝出機場——!
與此同時,就在鍾鵬方才停留的座位上,緩緩走過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一身黑色筆挺的名牌西裝,一張冷峻的臉容上絲毫看不見一絲情感,那兩道劍眉間,凝聚著濃濃的讓人畏懼的陰狠,渾身周遭都散發著不禁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險氣息。
而另一個男人,看起來溫文儒雅,時刻麵帶微笑,那雙充滿笑意的眼睛中,卻帶著幾分冷冽的殺意,所幸被他鼻梁上那副薄薄的眼睛遮擋住了幾分銳氣,看起來就是一副秀氣脫俗的鄰家大哥哥模樣。
“大少爺,先回總部還是先回家?”
“先回家!”
邢末有些迫不及待地快步走著,離開了幾十天的時間,他心裏是多麼急切地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怎麼樣了。
……
…………
學校裏竟然發生了教授意外慘死的事故,新聞一播,全國都知道了這件事。於是,如今學校裏人心惶惶,捉弄過凱瑟琳的,愛戴過凱瑟琳的,頂撞過凱瑟琳的學生們個個各懷所思,紛紛在下午校方為凱瑟琳舉行的追悼會上為凱瑟琳這位美麗的老師做祈禱,希望她能早日安息。
而追悼會一結束,凱瑟琳的家人也趕來了中國將凱瑟琳的屍體接回去,並在校長處內大吵大鬧,索要賠償,事情便開始鬧得不可開交,焦頭爛額。
不過,這些是校方的事情,當然,做學生的隻能當看熱鬧看好戲,待這悲傷沉重的期間一過,他們的學生生涯又會恢複一切正常。
校園的林蔭小道上,落葉紛飛,白皙的掌心接下飄落的一片小小的落葉,鍾涵的眸光黯淡微弱,輕輕地感歎道:“人的生命還真是卑微得可憐,說沒了就沒了……”
突然,腦袋上被敲了一記生疼的爆栗。
邢佑從他身後緩緩走過來,淡淡地說:“不要多愁善感了,做我們這一行,幾乎每次任務都會有人死,你要學會保持那種見怪不怪的心態。”
鍾涵吃痛地揉著後腦勺,鼓著腮幫子念道:“我又不是冷血動物,怎麼可能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麵前一眨眼就死掉了都還無動於衷,不動之以情呢?”
邢佑調侃地笑著說:“那你的動之以情是什麼?為死者大哭一場?或者壯烈到去殉葬?”
“隊長,我哪有那麼誇張啊!男兒有淚不輕彈啊,而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怎麼能說死就死?”
“借口!”邢佑失笑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去。
鍾涵皺了皺鼻子,朝邢佑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然後便快步地跟上去。
不料,在他剛邁開步伐的刹那間,他的胸口被人從身後緊緊地抱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那雙抱著他胸口的手,用力地將他的身體往後一攬……
眸光驚詫地顫動——!
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一栽——!
他硬生生地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從後背上,清晰地傳來背後那人的急劇跳動的心跳聲,隨即……
那人激動起伏的聲線緩緩地傳入他的耳裏……
“小憨,哥哥終於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