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女人蠻橫的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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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信邢佑說的話,邢佑自當無法隱瞞下去。 他投了一記埋怨的眼神給鍾涵,心裏暗罵他真是自找麻煩。另一頭,他的表情平靜如常,靜靜對她們說道:“那個孩子確實死了,估計就在幾天前。他的屍體現在在一個池塘裏麵,但是具體位置在哪裏我們並不清楚。”
“你……你們怎麼會……怎麼會知道小傑死了……怎麼會?”老婦渾身激動顫抖得厲害,一雙深陷進去的眼睛睜得大得嚇人。
“我見過他的鬼魂。”鍾涵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連邢佑也來不及阻止。
老婦的身體猛然震了震。
身後幾個女人嚶嚶地哭著,一聽到鍾涵這麼說,她們有的忍不住嗤笑,有的怨恨地瞪著他們,那個年紀稍大的女人滿臉淚痕,快步攙扶住看似快要暈倒的老婦,對鍾涵和邢佑不齒地叱罵:“你們兩個神經病,在說什麼呢?一下子又說小傑死了,一下子又說見到他的鬼魂,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想要尋人啟事上麵的報酬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我家小傑會好好的,你們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
鍾涵慌了起來,連忙擺手為自己緊張地辯解道:“我們沒有說謊,我真的見過它,它現在變成孤魂野鬼,連家都找不到……”
“還在胡說八道,給我滾,滾!”
“對,滾啊!快滾!咒我家小傑死,我咒你死了也變孤魂野鬼!”
“姐姐,用這個砸他們!”一個年紀看起來最幼小的女孩子梨花帶淚地從地上撿起了小石頭,遞給了正陷入怒火中的女人們;幾個女人一接到石頭,連忙一邊叱罵著,一邊用石子砸向邢佑他們。
鋪天蓋地的石頭就如同從天而降冰雹一樣,毫不留情,準確無誤地砸在了他們身上。邢佑一時情急,連忙將鍾涵護在懷內,一個轉身,用自己的背擋住了那些飛來的石頭。
“走!”一麵替鍾涵擋著,邢佑一麵快速地開了車門把鍾涵推了進去,然後自己也邊閃躲邊飛快地躲進了車裏。
車子馬上發動,在女人們的一陣陣憤怒的叫囂中呼嘯著揚長而去。
……
…………
車子疾馳在馬路上,引擎的聲音好似憤怒的野獸吼聲。
鍾涵驚魂未定地怔怔坐在車裏,借著後視鏡看著那群女人的身影越來越渺小,他憤憤然地抓了抓腦袋,氣氣地說:“為什麼她們不信我們?”
他說完之後,隔了好半晌都不見邢佑應他話。他扭過頭望向邢佑,赫然發現邢佑的額角有一條鮮豔觸目的血痕,而那止不住地鮮血,正緩慢地,靜靜地從額角的發根中流淌下來。
鍾涵吃驚地低呼:“隊長,你受傷了!”
邢佑冷著臉孔隨意用手背將自己額頭的血擦掉,然後繼續靜靜地開車。
看著胡亂被抹了一手臂的血,鍾涵心急起來,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隊長,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
他急忙在車裏翻找著紙巾想幫邢佑止血。
邢佑語氣平淡地說了句:“不用了。”
“呃……”
“這就是你任性的代價。”
鍾涵頓時怔住。
“也是我沒有阻止你的懲罰。”
空氣冷冷凝住,邢佑的聲音輕淡的好似若無其事般,卻無疑像一根根銳利的細針,一根根紮在鍾涵的心上,無由地,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鍾涵竟覺得心痛難過極了。
“對不起……”他的聲音極輕,充滿歉意。
“希望你以後可以記住,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思前想後,考慮清楚後果之後才行動。”
“我知道了……”鍾涵的眸光黯淡,一直凝視著邢佑那帶著血跡的側臉,難受地說,“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她們……那麼蠻橫無理……”
“在你插手管一件事情之前,你了解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嗎?在你正義感泛濫的時候,你想過你這麼做可能是多餘的嗎?”邢佑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語氣依舊冷靜,“如果沒有我,你該怎麼辦?”
“對不起……”
“那個孩子叫龔小傑,父母雙亡,有四個姐姐,兩個姨媽,三個姑姑,一個表姐。他從小就是由他奶奶撫養長大,因為他是家裏唯一的一個男丁,所以從小到大都被那些女人們寵習慣了,變得無法無天。他很小的時候就很叛逆,在學校早戀,打架,受保護費,試圖綁架比他小的孩子。他偷過同學母親兩隻玉鐲子,後來把玉鐲子拿去典當的時候被人捉住,差點坐了牢。他前陣子因為和他的幾個姐姐吵架所以離家出走,從此之後就失蹤了。”
邢佑有條不紊,清晰地將關於龔小傑的所有事情全部一件不漏地說了出來,好像早就默背在心裏了一樣。
鍾涵驚訝地眨巴著眼睛,問:“隊長,你怎麼知道……”
“在你魯莽地衝出狙靈總部之後,我就讓偵查小組幫我查了下資料。”
“好快……”鍾涵忍不住驚歎。
邢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一下子將油門踩到盡頭。
不一會兒,車子開到了一個陌生的草坪上。
“下車。”邢佑冷聲說了一聲之後便徑直下了車。
鍾涵馬上跟著他下車,屁顛屁顛地跟在邢佑的身後,好奇地問道:“隊長,這裏是哪裏?”
邢佑不急著回答鍾涵的問題,他點燃了一根煙,慢慢地抽了一口。
空氣中帶著絲絲清淡的草香,腳下的草坪柔軟濕潤,當他們走了沒多遠的時候,看到草坪某處豎著一塊牌:“愛惜花草,請勿踐踏”之後,邢佑又淡靜地繞過草坪,走上草坪旁的一條小路。
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在他們的不遠處,突然粼光蕩漾,銀白色的光芒影影綽綽地照應在附近的樹幹上,閃閃發光。
鍾涵驚詫地快步走上前去看個究竟,沒想到竟讓他看到了一片偌大的好似水庫一樣的池塘。月光照射在水麵上,折射出一道又一道瀲灩的水光。
池邊蹲著三個黑衣西裝的男人,他們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正紛紛低著頭望著地麵上的什麼東西。
當邢佑一接近他們,他們立刻警惕地站起身,喝道:“誰?”
“是我。”邢佑慢步走過去,踏著泥濘的泥土地麵,走到他們麵前麵無表情地問,“怎麼樣?”
“邢隊長!”三個黑衣男人齊刷刷地朝邢佑鞠了個躬之後,其中一名貌似領頭人的男人開口說道,“屍體撈到了,但因為屍體在水裏浸泡了一段時間,整個屍身呈現腫漲現象,身體上大部分皮膚麵積都被魚群和屍蟲腐蝕毀壞,所以很難分辨得出屍體原來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