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離開神秘的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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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男人的反應,邢佑自然猜到這幅畫和他的淵源甚深。 他沉聲問道:“族長,請問……”
“夙逸……”男人痛苦地低喃,“我的笨狐狸……”
夙逸?笨狐狸?
邢佑微微蹙眉。
男人將畫卷輕輕收了起來,珍寶似地擁在懷中,然後抬眸激動地看著邢佑,突然道了聲:“謝謝。”
邢佑怔住,一會兒馬上回過神來,說:“族長,這幅畫中兩句古詞,是……”
邢佑還沒問完,族長便開口接話道:“這幅畫……是出自我收,而這兩句詞,是我所愛之人題上去的。”
“所愛之人?”邢佑困惑地低聲重複道。
男人歎息著站了起來,單手擁著畫,單手握著紙扇擺到身後,慢慢地邁開步伐,邊踱步,邊若有所思道:“這幅畫失蹤了幾百年,最後,還是回到了我的手中……幾百年前,我來到這裏,正好碰上戰爭動亂。四處遊魂厲鬼眾多,我一邊肩負著殺靈狙魔的重任,一邊尋找著這畫中之人,也就是在那時,這幅作為我唯一的精神寄托的畫,在我一次受傷昏迷的途中被一幫山賊盜走,自此之後便下落不明……”
邢佑與鍾涵一同靜靜地聽著,待男人將畫說完,邢佑才忍不住問:“族長,畫中人身上別著的玉佩,是不是就是雙魚翡翠?如果是的話,難道說這兩塊雙魚翡翠的主人,應該就是畫中的男子嘍!”
男人點點頭,轉身看著他道:“沒錯,雙魚翡翠是他的家傳翡翠,一直被他佩戴在身上而從未取下,以保平安。但是……”他的目光迷離地落到遠處,帶著無止盡的痛意,哽咽呢喃,“就在他消失的時候,這兩塊雙魚翡翠就掉落在我的身上。”
“消失了?”鍾涵不禁低呼道。
男人回眸望了他一眼,然後靜靜地收回視線,問:“佑兒,我累了,倘若沒有其它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
那麼雙魚翡翠為什麼會隻剩下一塊,另一塊呢?如今雙魚翡翠另外一塊在哪裏?為什麼對族長如此重要的東西會交給他這個普通的凡人保管?為什麼族長也從不緊張另一塊翡翠的下落?
盡管還有許許多多的問題塞在邢佑的腦中呼之欲出,但是見族長都讓他們先回去了,就證明沒機會再讓他繼續問下去。
邢佑彎著腰,行了個禮之後,便道:“族長早些休息,佑兒先回去了!”
鍾涵立刻有樣學樣,學著邢佑鞠了個躬,一派正經地對著男人的背影說:“今日打擾族長,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改日再來探訪!”
說完之後,鍾涵還樂嗬著自己說起文縐縐的話來舌頭居然沒有打結,這個慶幸得意的想法才剛冒出來,腦袋殼上就挨了邢佑一記爆栗。
“不會說就別說!”邢佑無奈地瞟了他一眼,然後得到男人肯後,便馬上拉起鍾涵的手離開。
兩人才剛轉身,便聽到身後忽然傳來男人的聲音。
“佑兒,好好保護這孩子……”
邢佑回頭望向他。
男人背對著邢佑,輕聲無力道:“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遺憾或許會跟著你百世千世……所以好好珍惜眼前人……”
男人說完之後,背影慢慢地沒入黑暗中。
燭光搖曳晃動,屋子的光芒瞬間被微微湧入的夏風吹熄。
眼前忽的變成一片黑暗,邢佑歎了口氣之後就摸黑帶著鍾涵離開了那間古宅。
……
…………
回家的一路上,鍾涵的問題像打開了水閥急湧而出的水柱般,怎麼止也止不住。
“隊長,那個地方離我們那個城市到底多遠,為什麼現在還有存在這種這麼古老的村落啊?是不是拍電影的場景棚啊?但是看起來不像啊,好逼真啊!那個族長好奇怪,看他的打扮和聽他說話,好像和我們不是一個年代的人。他樣子好年輕啊,但是看起來好嚴肅好威嚴,我都不敢怎麼看他的眼睛。狙靈家族是不是他創立的啊?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什麼幾百年前?他到底有多老?”
邢佑覺得很是煩躁,忍不住低哧了聲:“我說了你聽得懂嗎?”
這明顯是在質疑鍾涵的EQ和理解能力,鍾涵嘟囔了一聲:“隊長,你說的話我什麼時候聽不懂了?”
邢佑斜斜地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才冷聲道:“我說了,但是你要發誓絕對不能泄露半句,對誰都不可以,也不準你再提起今晚的事情。”
“好!我發誓!如果我泄露半句的話,我就……”他突然一頓,悻悻然地看著邢佑,以為邢佑會馬上阻止他,讓他別立下這種毒誓。
沒想到邢佑不但沒阻止,反倒似笑非笑地睨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就……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鍾涵硬著頭皮信誓旦旦地立下毒誓。
“還有呢?”
“哈?還要啊?”他撓撓腦袋,“呃……死無葬身之地,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呃……如果超生了就變豬,變狗,變貓,再被五雷轟頂,天打雷劈,不得……”
“夠了夠了!”
沒完沒了!
邢佑白了他一眼,打斷他之後,沉了沉氣息,靜靜地望著車前的路,不疾不徐道。
“狙靈家族至今已有幾千年曆史,在古代,我們號稱捉鬼天師。族長到底是不是一直都是現任族長我並不知道,狙靈家族的創始者是誰我也不清楚,畢竟都相隔了幾千年,即使有族譜估計也爛的不像話了。族長的本名叫邢天絕,這是我所知道的。在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就清楚,族長雖然看起來年輕,但他的年齡起碼超過了一千年,至於為什麼幾千年來他的樣貌身形都不曾發生過變化,這個我就不得而知。族長是個高深莫測的人,雖然我很想知道關於他的那些神秘的一切,但是族長都一直有所隱瞞,似乎不想提起,於是這麼多年來我也沒怎麼過問。”
“原來是這樣……”鍾涵明白地點了點頭,忽然又冒出了另外一些問題,“隊長,那你的爸爸是不是就是族長啊?你們都姓邢,都是一家人吧?”
“你問這個幹什麼?”提及身世,邢佑顯得有些不滿。
“就好奇問問而已嘛!”
“我……”邢佑似有難言之隱般,猶豫了一會兒,才低聲說,“我和邢末,都是被人遺棄的孤兒……在我才剛出生一個多月,邢末三歲大的時候,我們的親生父母就將我們丟棄在大街上。那時候族長經過的時候,邢末死死地抓住他的大腿,哭著求族長救我們,那時候,族長才將我們收留,撫養我們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