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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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從窗欞上輕巧地躍下,踩著輕盈翩然的步伐走到邢末麵前,用他手中的紙扇輕輕地敲了敲邢末的腦袋,就像在教訓一個孩子一般,他嚴肅地說:“我不準你再插手翡翠的事情,末兒,你和你的助理準備準備,明天就去美國的總部幫若月的忙,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佑兒處理好了。”
“什麼!?”邢末猛然驚怔住,他的目光閃爍,驚愕地問,“族長,為什麼……”
“沒為什麼,這裏的事情遲早都要交給佑兒,美國總部的人員最近在處理一單吸血鬼的事情,傷亡慘重,你實戰經驗多,可以去幫若月的忙,幫他將這次的事情解決,你便可以回來了。”
“為什麼要我去?”邢末立刻直起身子,態度強硬的回答道。
男人見他的態度如此,他又笑了笑,不疾不徐地問:“末兒,你想違抗我的命令?”
“我……不敢……”邢末口頭雖還倔強,但是被男人那比他懾人百倍的眼神一瞅,便不自覺地感到心慌膽顫。
“那就好。”男人將手背到身後,長長的衣袖掩蓋了他的雙手,“末兒,別鑽牛角尖了,即使讓你找到雙魚翡翠又如何?你知道怎麼運用它嗎?”
“族長,請問若月知道我要過去嗎?”邢末根本無心回答男人的問題,他忙轉移話題,畢恭畢敬地斂眉低頭問道。
“嗯,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族長,我會去的,等我準備好之後,我明天就出發。”
“好。”男人見邢末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他也當沒發現,笑笑道,“末兒,一路順風啊,希望回來之後……”
他眼中眸光一沉,語氣冷了下來,睨著邢末的臉,靜靜地說:“你可以放下一切……”
邢末彎腰輯手,甚是恭敬地回答:“是,族長!”
他的音落幾秒後,發現無人回應他,他便馬上將臉抬起,這才訝異地發現,房間裏早已不見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來無影去無蹤,用的就是來形容他這種男人!
邢末憤憤然地正了正自己襯衫的領子,然後冷聲對門外喚道:“司徒,進來!”
司徒凡早已站在門外等候邢末的吩咐,見邢末開口叫喚,他便馬上開門進來。
“大少爺!”
“我們今晚準備準備,明天一早搭早班機去美國!”
司徒凡驚詫地問:“大少爺,為什麼好端端地要去美國?”
邢末似有滿腹心事般臉色陰沉,他疲憊地坐在床沿邊,揉著眉心無力道:“族長那個老東西分明就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阻止我尋找翡翠的事情。”
“可是大少爺……”
“別可是了,我已經夠煩了,你馬上給我滾出去!明天一早我們立刻就走!”邢末沒好氣地指著門口。
“是……”司徒凡靜靜地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到門邊,再留戀般回眸對著邢末輕輕道,“大少爺,剛才在太太的房間裏溫度太低,我擔心您會受涼,您還是趕緊去洗個熱水澡吧!”
他說完,也不等邢末回應便馬上走了出去,平靜地將門關好。
邢末看著房內隻剩他一人,忽然大發雷霆地將床頭的花瓶砸向牆壁,在心裏怒罵道:死老東西,想找借口阻止我找翡翠?門都沒有!你有本事的話就把我殺了,否則,我是不會死心的!
……
…………
同樣的夜色,鍾家大宅內點滿明亮如晝的燈,華麗而又壯觀。
鍾家大門被兩名傭人緩緩打開,邢佑一身西裝筆挺,出現在門外。
他慢步走進去,對著迎麵而來的男人微微一笑,說:“鍾先生,你好。”
鍾鵬容光煥發,早前因過度消瘦的臉頰現在也有了些潤色,兩頰豐盈起來,整個五官看起都柔和友善多了。但是走路仍有些踉蹌,因為前幾日的鬧鬼事件,他的腳傷至今還未好。
他一見到邢佑,立刻笑容滿麵,歡聲道:“邢先生,你好!”
邢佑和他握了握手,客氣地問:“鍾先生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還不錯,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幫我抓了鬼,還幫我把那個無良醫生給抓了起來,我可能至今都還在他的掌握中脫不了身!真的,很感謝你們。”
“不客氣,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邢佑笑了笑,然後隨著鍾鵬一起走進寬敞的大廳內。
坐上沙發之後,邢佑看著對麵正在沏茶的鍾鵬,聲音溫和道:“鍾先生現在的屋子看起來有生氣不少,之前還不見有那麼多的傭人。”
鍾鵬環顧著這房子四周都站著零星幾個傭人,有些忙裏忙外正在打掃衛生,一樓內裏的廚房也傳來陣陣飯香,看起來整件屋子確實是溫馨生機多了。
鍾鵬搖頭苦笑道:“之前因為另一個我的原因,把所有傭人都害怕他的性格,所以一個接一個的走了。”
“原來如此!”邢佑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鍾先生,我今天過來其實不單隻是要過來探望你一下,也是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請你幫忙。”
鍾鵬停下沏茶的動作,道:“我鍾某能有什麼地方幫到你的,盡管開口。”
“聽說,鍾先生和419夜總會的唐老板素有聯係和生意上的往來,是吧?”
鍾鵬臉色一僵,目光黯了黯,端起一杯茶遞給邢佑,然後才無奈道:“我是不會與黑道上的人有任何來往,不過之前,另外一個我好像一直有接一些非法的生意來做,但是那些生意在我好了之後已經被我我全部斷掉了,我自然也沒再和他們有任何的來往和接觸。”
邢佑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他搖頭笑道:“鍾先生不用那麼緊張,我對你的生意來往並不感興趣。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要問問,你之前有沒有收到過一張古畫,古畫上是畫著一名白衣男子,還有兩句古詞。”
“古畫?”鍾鵬兀自在腦海中梭巡了會,抿了口茶,皺眉道,“我印象中,另一個我收過了太多古董名畫,但是我不確定在那裏畫裏麵有沒有邢先生要找的東西。”
邢佑不疾不徐地說:“鍾先生,那幅畫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請你把你收的所有畫卷全部拿出來幫我找一找呢?”
“沒問題,邢先生,你救過我,就是我的朋友,能幫到你的我盡量都會幫你。”說罷,鍾鵬立刻命人去他書房的櫥櫃裏將所有收藏的古畫全部拿了出來。
不久之後,兩三個傭人手裏捧著一卷卷古畫放在他們中間的那張橢圓形的茶幾上,一卷一卷地小心翼翼地攤開放直,絲毫不敢馬虎。
邢佑的目光從無數幅丹青碧畫上一掃而過,梭巡了許久,終於在一堆宣紙的覆蓋下,他看到了其中一幅畫的一角。
他雙眸一眯,謹慎小心地將他看到的那幅畫抽了出來,緊握著畫首,將畫垂直放在自己眼前,眸中深幽黯沉的光芒瞬間亮了亮。
他的目光灼灼地膠著在畫上,無論如何,都好似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般,仿佛入了迷,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