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奇怪的鍾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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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凡將車子熄火,坐在車裏扭過頭淺笑著對著邢佑說:“二少爺,這個孩子累了,我打算把他送回家。”
邢佑撣了撣煙灰,語氣平穩卻暗藏怒火道:“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吧?不準你們動我的人一根汗毛,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嗯?”
司徒凡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表情溫和,說:“二少爺,我隻是想關心關心這個孩子而已,沒有其它意思。”
邢佑突然彈掉手上的煙,冷不防打開了司徒凡的車門,一把粗魯地將司徒凡從車裏揪了出來,將他壓在車身上,揪著他的衣領,冷聲厲問:“沒別的意思?司徒,你和邢末心裏在盤算著什麼我都一清二楚,別在我和鍾涵身上耍花招,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司徒凡被他緊緊壓著,脖頸間被勒得發疼,但他眼眉都不皺一下,隻柔聲笑道:“二少爺,您想太多了。”
麵對司徒凡的不畏不懼,邢佑深深懷疑這個人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的臉上永遠都帶著笑容,好像不知痛不知怒一般,直叫人捉摸不透。
邢佑目光淩厲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放開他,徑直走到副駕駛座的門旁,打開門一鼓作氣把鍾涵從車裏抱了出來。
鍾涵依偎在他的懷裏,還在沉沉的睡著。他那白瓷般的臉頰粉潤透亮,唇角上還帶著一抹僵硬的甜笑,宛若陷在一個極美極幸福的夢中不可自拔般。
白癡,差點被人帶去劏了還在睡!哼!笑得真甜!
邢佑抱著鍾涵,對司徒凡視若無睹,直接走到他自己的車旁,輕手輕腳讓鍾涵躺到了後駕駛座上。
司徒凡走了過來,低聲輕問:“二少爺,您不是在執行任務嗎?”
“怎麼?你來過問我?”邢佑“砰”地關上後座的門,然後推開了擋道的司徒凡,兀自坐回了駕駛座上。
司徒凡彎腰透過敞開的車窗,問:“二少爺,如果讓部長知道您在執行任務的期間私自離開,可能要受罰的。”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擔當,不用你操心!”
邢佑發動了車子,轉了個彎將車子打直,然後撇下在原地沉默的司徒凡,瀟灑地朝他原先過來的方向揚長而去。
司徒凡看著邢佑的車子逐漸隱沒在遠方的黑暗中,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忽然消失不見。
他一臉冷漠,僵挺著脊背,開車返回了總部。
……
…………
邢佑坐在車裏,從後視鏡裏看到車後的鍾涵還在沉睡的模樣,他就無故湧起一陣無名火。
這個白癡為什麼一點警戒心都沒有?難道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嗎?就這麼隨著司徒凡靠近也不懂得設一點心防?他不是警告過他要和司徒凡和邢末兩個人保持距離嗎?為什麼還明知故犯?
太多對鍾涵的不解的問號一個接一個地砸在他的腦海中,讓他沒來由地斂眉頭疼。
現在該怎麼辦?
不可能把鍾涵帶到鍾鵬的家,但如果把睡得不省人事的鍾涵送回自己家也不妥,無論是怎麼樣,他都不放心,隻有鍾涵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身邊他才能安下心來。
到底該怎麼辦?
這時,他眸光一閃,立刻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下了野狗的電話。
“喂。”
“隊長?”
“有什麼情況嗎?”
“暫時還沒有,隊長,你要回來了沒?”
“我現在就回去,不過計劃有變,你們聽我的指示。我會待在我的車裏,守在鍾家大宅的外麵。你們在鍾家裏保護鍾鵬,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隨時用無線電聯係我,我會立刻衝進去幫你們!”
“這樣行嗎隊長?沒有你在……”
“我就在外麵,有什麼事大叫就好了!”
“哦……好吧,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之後,邢佑長長地籲了口氣。
為了這個小鬼,讓他的任務和生活也變得亂七八糟,都不知道是誰欠誰的……
******
和邢佑通完電話之後,野狗無奈地躺在床上,對著隔壁床的大胖發牢騷:“大胖,你說隊長最近怎麼回事?他從來都沒有擅離職守過。”
“戀愛中的人都這樣。”大胖坐在床上,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冷掉了的漢堡包,大口大口地咬著。
看著他囫圇吞棗的吃相,野狗咂舌道:“你能不能別一整天就知道吃?給我提高點警惕行不行?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耶,萬一要有個什麼事的話你要及時地來照應我,知道不?”
大胖塞得滿嘴的麵包,含含糊糊道:“你哪次不是我來照應的?”
野狗不屑地撇撇嘴,然後從床上一躍而起,拿起桌上的步槍,對大胖說道:“我去外麵逛逛!”
他出了房間門,漫步踱步在三樓的走廊上。
這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四周冷清寂靜,走廊上隻開了兩盞照明燈,樓下一片昏暗。
野狗一手將步槍扛在肩上,一手插在口袋裏,百無聊賴地到處閑逛。
鍾家大宅偌大無比,他逛了整個三樓一圈都一無所獲,於是又逛到了二樓。
二樓是鍾鵬睡房和書房,走廊盡頭處還有一間房間,是老管家的臥室。
走廊上的燈設有感應裝置,隻要野狗稍微發出一點腳步聲,燈就會自動亮起來。
其實住這麼大的宅子也挺可怕的,夜深了什麼聲音都沒有,孤清得讓人心寒。
野狗暗自揶揄調侃著有錢人的生活都是堆積在寂寞上的,不知不覺,他漫步到鍾鵬的臥室門口。
他的鼻翼翕動了兩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古怪的味道,於是就打算走回三樓。
不料在他剛打算轉身之際,他突然聽到一聲低聲咒罵從鍾鵬的房間裏傳了出來。
本來偷聽別人講話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野狗也沒打算繼續聽下去,但是房內的咒罵聲一聲接一聲,越罵越凶,好似有兩個人在對話,而且對話的內容,在野狗不經意間聽到了小憨兩個字。
剛才聽大胖透露小道消息,原來鍾鵬的房間裏貼滿了鍾涵的相片。而且據大胖分析,鍾涵,鍾鵬,這兩個名字聽起來就像兩兄弟,雖然樣子不太像,但他們兩人的關係八成有一定緊密的聯係。
這點無疑吸引了野狗的好奇心,他悄然靠近了鍾鵬的門,耳朵幾乎貼在了他的門上,屏息靜靜地聽著房內的談話聲。
“不要再繼續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如果小憨真的有什麼事的話,我該怎麼辦?”
“哼!如果他當真出事了,為什麼我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他現在充其量也隻失蹤而已,你擔心什麼?”
“你要針對就針對我一個人,你要錢我也可以給你,你要什麼你都已經得到了,你為什麼要害我弟弟?”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我不下百次了,你煩不煩?!他是遺產的最大繼承人,他一天不死,鍾氏企業一天就不能完全落在我的手上!我可以是為了我們兩個啊,沒有我,那個老頭子怎麼可能再多給我們百分之十的遺產?沒有我,我們現在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嗎?”
“鍾鵬!你別得寸進尺,我根本就沒想過要繼承財產,我隻想好好和小憨生活在一起,為什麼你要出來搗亂?為什麼?!為什麼?!”
“就像你這麼沒出息你才會一直窩囊都現在!哼!你還是乖乖待在裏麵別出來的好,外麵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屋內聽似有兩個人的對話聲,但是仔細一聽,又好像來來去去都是隻有鍾鵬的聲音。
野狗心下好奇,打算悄悄打開一點門縫看個究竟,沒想到他才剛一動手而已,突然有一隻冰冷蒼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