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殤，若是你有那分的能耐，就自己進來吧。雙雙，不必攔著他。”
    月冥的聲音從裏麵清晰的傳來，一點也聽不出是受過傷的模樣，月無殤不懼，不是他托大，隻是實在是沒這麼必要。他雖然沒有和月冥動過手，但是從蘇若陌偶爾的眼神裏，他還是看到了一些痕跡。至少，他曾經說過一句話，隻這一句就夠了。
    什麼時候你能夠完成他的任務，什麼時候你就可以出師了。
    灰衣人的訓練方法很有效，有效到十年的時間，可以將一個毫無功底的人培養成一個高手，而他自己，卻是什麼武功都沒有。或許他曾經有，但是已經是過去了。
    恍然若失，他以為灰衣人這輩子都不會選擇從他站了那麼久的懸崖邊跳下去，但是事實上，他還是下去了。固守了幾十年的記憶，還是沒能夠逃脫。真的很遺憾，若是換做自己，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的泥沼之中！
    他喜歡麵對，解決！
    “你比你母親，要漂亮。”
    月冥的音色純正，如千年的老酒般醇厚，饒是不喜歡他的月無殤，依舊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是越老越覺得他的魅力不低。或許娘親曾經就是被他迷惑過，不然怎麼會有他在？
    月無殤從來就不想追究，他到底是怎麼來的，不管是不是月冥負了娘親，都改變不了娘親是死在他手上的事實，也不會改變他和月冥敵對的立場。他沒想過要弑父，因為他算不得自己的父親。
    “虧得你還記得，娘親的模樣。”
    娘親是世界最美麗的女子，這一點毋庸置疑的，永遠不變。月無殤不甚在意他詆毀或者是挑撥什麼，今日之事可以拖，但是不會解決不了。
    “我當然記得他的模樣，我還記得今天是她的忌日。”
    ……
    月無殤的瞳孔一縮，記得？娘親對他有這麼重要的嗎？麵對這細小的變動，月冥彎起了嘴角，繼續用那醇厚的聲音道。
    “雖然這麼多年不管不問，但是若不是這樣，你還會有今天這般的成績？”
    月無殤瞬間變了臉色，這麼說，他倒是應該感激他了？！扯淡，拐賣了人家的孩子，讓人吃盡了苦頭才長大，遠離了當初的幸福，這個時候反而是說，當初的拐賣是應該的，不然你哪裏會有現在的本事。
    不過，月冥，這算是你在為自己找脫罪的借口嗎？是否想過，作為受害者的自己，是否會接受這樣的說辭？
    “無殤，當年的是是非非，你若是知道……”
    “沒興趣。”
    果然，話題當年嗎？這當年的事情誰知道，就算是真的，那又怎麼樣，這不是一幅愛恨糾纏的畫卷，犯不著你編這些有的沒的來哄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這些，蹩腳的謊言。
    “你——”
    “我隻想做一件事，你知道的。”
    月冥愣住，臉色陰沉，卻是一部踏出了上元宮的陰影，緊緊跟著他的身形，是三個暗衛。
    噗，原來確實是不行了啊，從來不會讓暗衛跟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一次性加上了三個，看起來還挺看得起他的，這可是三個啊！
    “孽子！”
    “那還得，我是你兒子。”
    我若從不承認，何謂孽子！
    “納命來吧。”
    輕描帶笑，話語帶歌，月冥，這是我送給你的，死亡序曲。靜靜地在這光華中逝去，你也會感到，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