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認字。”
    沒有絲毫地不滿，月無殤快步地接近。隻要認識了字，那他就可以學習無心訣了，這樣他就可以變強大了，然後就可以……
    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月無殤卻是一點都沒注意到，門扉處小小的異處。
    哐，嘶——
    倒抽了一口冷氣，月無殤捂著自己的額角，血線從他的指縫裏留下，頓時一雙眼睛，惱怒和憤然地看向灰衣人。後者絲毫沒變臉色，隻是嘴角那抹淡淡的嘲諷，將月無殤所有的話語都堵進了嘴裏。月無殤知道以他現在的處境根本沒有資格去質問灰衣人，這樣就隻會令他更難看而已。
    “蘇，知道。”
    月無殤一頓，這惜字如金的人，其實話裏的意思不難懂，他的意思是，蘇若陌知道？知道——難道這些，他曾經對蘇若陌做過同樣的事情？
    想了想，其實蘇若陌的額角也有點點細微的痕跡，但是似乎和這些自己劈出來的木柴砸下的痕跡不同，那是什麼造成的？大膽地猜測一下，或許——
    嗯——唔——啊——
    月無殤蹲在原地，伸著手護著自己的頭，身上被木柴砸的地方隱隱作痛，頓時讓他忍不住淚腺受刺激，吧嗒的一滴淚，沒什麼傷心，沒什麼忍不住，卻是落在了地上。
    呼呼的風聲過了，那原本會落在自己頭上手臂上的木柴，頓時被掃落在了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更加造成了房間裏叮叮當當地一片碎響。
    “一次。”灰衣人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
    月無殤咬著自己的嘴唇，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蘇若陌隻被砸到了一次，而現在的他卻幾乎沒有躲過去的時候，這樣的反差讓月無殤知道他與蘇若陌之間的差距。
    難不成蘇若陌的武功，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教的嗎？月無殤抬起了頭，直接跪在了地方，朝他匍匐而去。
    “師父！”
    “滾！”
    這一次是幹脆地拒絕，毫不留情地一腳踢了過來。月無殤固執地跪在原地，灰衣人踢了兩腳，第三腳撞在了月無殤的下巴上，頓時讓小臉微抬，那認真固執的眼神，漸漸地落在了灰衣人的眼睛裏。
    “滾！”
    又是一聲，卻是比之前要小了很多。月無殤嘴角彎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嘴巴一張，頓時吐出了一口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那身子倒在地方，正好撞在了散落在一邊的木柴上，不甚平直的線條，頓時戳開了一條血痕，留在狼狽的臉上，顯得斑駁縱橫。
    毀容了嗎？灰衣人歎了一口氣，想要彎腰下去的時候，一道身影比他還快，將人抱起來就往床上一送，灰衣人頓時抿唇，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