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救了你是事實，那你是不是該為自己的這條命付出一定的代價啊？”月無殤直接向著蘇若陌伸出了手。
    既然蘇若陌已經不值得他付出了，那他總要為他之前的一切要回一些利益，這樣他才不至於白白付出。這是暗月教的生存法則，人與人之間沒有感情，有的隻是利益關係。
    月無殤不是不懂，但是懂不代表著他要這樣去做。但是現在他覺得也許不要那些可笑的感情才是正確的，這樣他就不會再受傷，不會再心痛了！
    看著這樣的月無殤，蘇若陌的表情頓時有些僵硬。月無殤似乎也學的太快點了，馬上就知道向他要代價了。
    “你想要什麼？”蘇若陌歎了一口氣。
    “你覺得你這命值多少？”月無殤一時也想不出來應該要什麼，就將問題踢回給了蘇若陌。
    “月無殤，你想下山嗎？”
    這個問題然月無殤一愣，卻是冷冷地笑開了。
    “你認為，這話可信嗎？”
    像是一隻刺蝟，潛意識地抵抗所有的話。這事月無殤想過，但是離開這裏他又能夠去哪裏？一個八歲的稚童，到哪裏都會被人欺負的。
    “也是，你在哪裏，都活不下去。”
    原本是一句感慨，想到了他當年這般年歲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卻總是覺得午夜夢回的時候，還帶著點點的心悸和不安，那些慘死在自己手下的人，總是偶爾也會來驚擾他的沉眠。
    “你——”
    哪裏都活不下去！被深刻地瞧不起的人麵色漲紅，尋找不到武器的人瞥見了早前摔碎的碗，還算是鋒利的口直逼蘇若陌的咽喉。
    “我救你回來，不是被你嘲諷的！”
    壓在氣管上的瓦片讓蘇若陌心跳有點淩亂，真的劃下去的話，他不會有活命的機會。月無殤雖然武功基本沒有，但是全身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自己後繼無力，勉強逃脫了這脖子上肯定會有傷。
    “拿開！”
    一聲低喝，月無殤一點都不為所懼，伸手從他的懷裏摸出了兩三個小巧的瓶子，若是沒和他近身接觸過的話，還真的不知道，他還藏著不少的藥。
    不管這是什麼藥，蘇若陌若是留著，就證明這東西一定有用。
    “蘇若陌，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要了他的信任，辜負了他的感情，浪費他的時間，到現在對他態度一點都不好。但是為什麼即使他手裏拿著可以傷人的工具，手卻依舊無法再向前一分，對於蘇若陌這般背信棄義的人，他到底還在心軟什麼？
    “誰不為自己，你應該不會不明白。”
    蘇若陌盯著那三個瓶子，月無殤無疑是拿走了很關鍵的東西，尚且作用不明的東西，他現在擔心的是，月無殤將藥弄灑了，他就不知道他用什麼來渡過冥域的考驗。
    這般的神情讓月無殤冷了臉，和印象中那溫厚的氣息截然相反，眷念的溫暖不在，隻有這般現實的人，還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的蘇若陌，是不值得信賴和依靠的！
    “這東西很重要？”
    月無殤不傻，看著蘇若陌直白地想要拿回去的眼神，反而是退開了幾步，遠遠地站著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