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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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木葉村,太過炎熱,浮躁的氣息似乎很濃重。
所以大家都寧可躲在屋子裏,也不願意出來暴曬。
但是當一個金發少年,他經過這裏的時候,人們都會跑出來看看,並竊竊私語。
“就是他,虧火影大人那麼信任他重用他,竟然爆發了九尾力量,害的村子差點毀滅!”
“對!他是禍害!應該滾出村子!”
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起了一個頭,之後所有街坊鄰居也一起隨聲附和。
“滾!滾出村子!不要再害我們!滾出村子!”
少年對他們隻是淡淡一笑,臉上的六條胡須隨著他嘴角的扯動顯得更加的嫵媚,而那顆閃耀奪目的藍鑽寶石,卻是冷冷得嘲諷著周圍的一切。
究竟誰有資格留下,誰該滾出村子。
這一切不是如所表麵可以決定的。
“鳴人!”被這個所熟悉的名字叫住後,小櫻追了上來。
“什麼事,春野櫻小姐?”臉上依然是一層不變的招牌式笑容,但是這顆心再也不是以前那樣的張揚與燦爛,因為它已經千瘡百孔,無藥可救。
小櫻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村民,揮起緊握的拳頭,仿佛在宣誓,誰再敢罵一句鳴人的不是,就給我盡早去投奔三代!
眾人終於熙熙攘攘的散開,對於鳴人言論卻並沒有因此消停,小櫻的行為像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們的憎恨是對的,憎恨鳴人這個人柱力,是他害了村子,他的朋友隻是不想讓他太傷心從而在袒護他罷了。
現實很殘酷,殘酷得不分白與黑,是與非。
人雲亦雲,大概也亦是如此了。
“鳴人,不要用這樣的口氣,我們是最好的夥伴不是麼?”
最好的夥伴。最好的。真的是亂可笑。
“春野櫻小姐,你喜歡上我了麼?如果是,大可不必這麼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來,我可以考慮。”
“啪!”
那一巴掌快得讓人認為那隻是錯覺,隻是鳴人臉上的紅色印記,喧囂著這是個事實,很簡單的事實。
“漩渦鳴人!你腦子給老娘清醒一點!”
“啪!”鳴人硬生生的還給小櫻一個掌摑。“對不起,我漩渦鳴人就是這樣,很清醒,到是春野櫻小姐,你給我放聰明一點,如果不是看在你我認識這份情麵上,剛才你就已經死了!我鄭重得告訴你,下不為例!”
鳴人見小櫻傻愣在了那裏,也隻是冷冷一笑,轉身離開,全然不在意這一行為已經深深得傷到了小櫻,冷漠的他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樣。
不對,按照鳴人的性格,即使是陌生人也不會這樣。
如果不是有著金燦燦的頭,可愛的臉蛋,九尾狐留下的淡淡胡須,這一切都會讓人覺得,他不是鳴人。
漩渦鳴人,變了,脫胎換骨。
小櫻回過神時,已經不知道鳴人離開去哪裏了,明明自己已經發過誓,再也不要哭泣,至少不要再鳴人麵前哭泣,她要學會堅強,去找回鳴人所深愛的佐助。
明明現在隻是個夏天,臉上的淚水卻結了冰似的,寒到了心底。
永遠忘不了曾經那麼那麼喜歡自己的鳴人,會在今天,會在剛才,狠狠得甩了自己一巴掌,一點也不留情。那樣殘忍的神色,觸目驚心,以前的太陽真的不會回來了麼。
再也再也看不到了麼。
小櫻一下又一下得咬著自己的下唇,肆虐得對待自己。
“Naruto…”
輕風吹散了小櫻一句呢喃,卻讓已經遠離的鳴人背脊一僵。
好熟悉的語氣,熟悉到無法忘卻,即使換了一個人,也不會覺得是陌生的。
曾經也有個,好像有那麼一個人,這樣說過一句話。
Naruto,aisiteru。
不一樣的口氣,不一樣的口吻,為什麼聽上去都那麼似水柔情,那麼這般刻骨銘心。
小櫻忽然抬起了頭,將再一次席卷自己眼睛的淚水倒回,然後,轉身,回家。
鳴人,大概你我之間真的就如你和佐助一般,漸行漸遠了吧,我們第七班,真的要支離破碎了。
幸福,果然是在透支的吧。
那一年,真的如此幸福,而現在,真的如此悲涼。
三天以後,火影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
“進來。”語氣不帶一絲遲疑,仿佛知道門外站著的就是卡卡西一行人。
門的把手被轉動,推門而進的是小櫻以及佐井、鹿丸和寧次,卡卡西並不在這一列人當中。
綱手有些奇怪得掃視了一眼陸續站在桌子前的幾個人,他們之間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綱手仿佛從他們的神情看出了一點什麼端倪,合上正在批閱的文件就問:“卡卡西,住院了?”
鹿丸看著身邊幾個什麼都不說的夥伴,微微歎了口氣,這世界悲涼得連曾經最好的夥伴也難以啟齒了麼。
或許鳴人說的對,最好的夥伴,簡直可笑到極致。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那麼自私自利,像鳴人這樣大大咧咧毫不計較的人,大概根本不適合生活在這種沒有硝煙的戰場。
這種充滿算計,陰謀,仇恨,利益,權利的地方。
“火影大人,卡卡西的確住院,剛送進去時醫療忍者表示病況不明需要查看,所以我們先過來了。”
“病況不明。”連卡卡西都已經對他來說弱到這種程度了麼,綱手想了想又繼續問,“發生了什麼,詳細的說明一下。”
“火影大人,無法說明,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3天,隊員一個一個倒下,然後留守,剩下的人去追鳴人,到最後就剩下卡卡西一個人去追逐,當我們身體好些了就追趕上去時卡卡西就已經倒在樹林裏,我們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語畢時,所有人都看到綱手的怔驚,其實連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綱手又怎麼可能立刻接受這種事實,為了表示鹿丸所說的沒有任何構造,小櫻幾人也就附和的點了點頭。
鳴人,你強大到了一個什麼地步?
哀歎鳴人這個孩子變化太大的綱手揮了揮手讓眾人散去。
她有些疲憊得靠在了椅子上。
從來沒有想過佐助這樣的行為,竟然傷得鳴人如此的徹底。
置之死地而後生。
佐助,不知道你這樣的做法對鳴人來說究竟有沒有好處,為了你自己的仇恨,將鳴人席卷到你那混亂的世界裏。
如果有一天,鳴人有什麼不測或者過激的行為,我一定將這一切十倍送還給你宇智波佐助!
綱手暗暗決定著。
一聲“火影大人”得高呼,打斷了她的神遊。
綱手回神看見來者是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這兩個老不死的家夥,臉色立刻暗沉下來。
“我說兩位長老,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造訪,所為何事?”
不知是沒有察覺綱手話裏有話,還是故意忽略不計,反正兩位長老並沒有生氣,反而樂嗬嗬得問著:“聽說鳴人離開了?”
哼,原來兩個老家夥是來為了鳴人而來,看來不會有什麼好事了。
“嗯,兩位長老有何高見?”
水戶門炎見綱手對於提到鳴人這件事的態度相當冷淡,以為她這次一定不會再幫著鳴人,就肆無忌憚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漩渦鳴人身為人柱力,不安安分分呆在村子裏,到處惹禍,九尾的爆發差點害了村子,現在又畏罪潛逃,應該下發S級通緝令,捕殺漩渦鳴人!”
水戶門炎的一席話讓綱手沉默了很久,其實關於事實的真相知道的人甚少,現在這兩個人的態度也相當於代表了大部分村民的想法。
如果公布真相會不會對鳴人有利。
“其實…”
“好了,火影大人。”轉寢小春突然打斷綱手的話,她從進門就察覺綱手的神態有一些不對勁,從她剛才那猶豫的樣子看來是斷然不會同意他們兩人的想法。
“我希望你能立刻執行,你就算再疼愛漩渦鳴人,但是還是要有身為火影的自覺!至少,你要給村民一個交代!”
“究竟你們是火影還是我是火影!這件事我會考慮,兩位還是盡早回家修養吧。”
倚老賣老,我綱手才不吃這套玩意,送走兩尊千金佛後,綱手常常舒了一口氣。
揉著疼痛的太陽穴,綱手有一些無奈得自言自語道:“鳴人,我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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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困呢,小九,我們去哪裏?”
鳴人懷裏的一隻火紅色的狐狸懶懶得睜開眼看了一下鳴人,然後又閉上眼睛,無聲得告訴他其實它也不知道。
“不如我們去砂忍村好不好?”鳴人撅著嘴拉了拉那隻被稱為小九的狐狸的耳朵。
如果這時小櫻看見鳴人對著懷裏的狐狸撒嬌的模樣,一定會認為那天的事隻是她在做夢而已,這樣可愛的鳴人,是無法跟那天冷血的他相提並論的。
隻是,她沒有看見,所以事實還是原來的事實。
小九有一些不舒服得扭動著自己的身子,顯然不是很喜歡鳴人這樣拉它的耳朵。
“小九,問你那。”鳴人見懷裏的臭狐狸不理他,語氣不禁冷了幾分,嘴角的弧度有一絲上揚的意味。
“你想找我愛羅,這麼快就想換個男人了?”小九顯然是忽略了鳴人生冷的語氣,竟然火上澆油,自己還不知情得在心裏偷樂,很久沒有沒有這樣調侃鳴人了。
“小九,我現在忽然想吃烤狐狸誒~`````”鳴人眨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小九顯然沒有收斂的自覺,臉上已經浮現一絲冷笑。
很好,非常好。
“嗯嗯,好啊,今天就吃烤…”剛要把狐狸兩個字脫口而出,小九才發現自己竟然惹毛了鳴人,連忙逃出鳴人的懷抱,幻化成人形討好似得傻笑。
“誒,小九,今天吃烤什麼?烤狐狸?”
“不不是啦,是烤兔子。”靠,我才不要吃烤狐狸了,那不是等於在害自己麼,小九一邊懊惱著,一邊拚命搖著頭。
“可是我剛才說是吃烤狐狸誒,而且小九說好的誒…”鳴人一臉委屈得蹲在地上畫著圈圈。
“額,今天天氣不錯,鳴人,我們去砂忍村吧。”
“哼,狐狸,你還有點自知之明。”鳴人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撣去身上的灰塵,既然這隻狐狸及時認錯,就先暫時放過它吧。
而一旁的小九早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剛才真的是好險,要不是及時反應過來,不然他這隻活了千年的狐狸不想見祖宗也得去見了。
“走吧,去砂忍村。”鳴人第一次甩下小九,抬步離開,語氣也沒有像以前溫和,而是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小九知道這次鳴人是真的生氣了,自從那件事以後鳴人性情時冷時熱,連自己都捉摸不定,想到這小九抬起頭看到鳴人已經走遠了,隻好默默得跟了上去
其實,一年前的時候,鳴人才最幸福。一想到過去鳴人那發自內心的笑容,而現在的一切都是宇智波佐助造成的,小九的眼眸便閃過一絲陰狠。
宇智波佐助,我九尾狐絕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