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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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了酉時,才聽見平常守門的周平來說蘇浩蘇老板的小廝福祿來了,說邀請咱們小爺晚些戌時時去家裏喝酒同聚,十年未見,想要通宵徹夜長談。聽見周平這麼說心想這就是說這就是說安排好了。放下心問道周平“那小廝福祿了,走了沒。”
“小爺,福祿還在門口等著呢,說蘇老板讓他帶了些東西。”
“那喊他進來吧。”
等了沒多大會兒,就見周平把福祿帶了進來,我讓周平退了下去,福祿這才拿出手裏的東西。因不知是何物問道“福祿,你這手裏拿的這是什麼東西。”
“爺,這是咱們家爺交代的說是讓我轉交的衣服,說是爺這兒沒暗色的衣服,害怕被發現,才叫我送來了這黑色的衣服。”
“你們家爺想的也周到,確實晚上出去這沒身黑色的衣服,穿著身淡青色袍子也顯眼了些。”
“既然爺收下了,我這就回去了,爺記得今晚赴約啊。”
“這自然是不能忘,那福祿就自己好走。”
等著福祿走了,便把衣服換上,著急的等著到了戌時,就出了門,去了約好的西街那邊的一個小巷,如若不是西街就這麼一個小巷,還真怕是找不著呢,
“蘇浩。”
“來了啊,”
“這不是滿腹懷疑麼,心急啊。”
“嗬,都三十的人了,還是和十年前一樣,除了年齡在見長,可沒見你和之前有什麼區別。”
“嗬嗬,你也不也一樣麼,到現在也沒娶妻。”
“我這又是一回事了,咱們先走吧,在別院再去等他們,這兒過去還得要一會兒呢。”
“那咱們走吧。”
“你這是想徒步過去麼。”
“不然呢,這大晚上的騎馬坐轎子不也怪了點。”
“呼,算了,我用輕功帶著你過去吧,等到了地方在放你下來。我背你吧。”
“哎,難得啊。舍得背人了,以前我記得我腳崴著了走不了路,過不小溪,讓你幫忙背我過個小溪都不樂意的人,怎麼今兒倒是願意了。”
“今非昔比麼,今日背你一次,改明我讓婁江換個法子換回來不就得了。倒也公平。”
“這兒等著呢。今兒要不是還有事兒呢,就不和你爭了,改日定叫你有有得必有失。”
“行了,上我背吧,我背著你走。不然晚了就。”
不過片刻,便道了青鬆別院的院子,原來是直接就進了這院子,看了看周圍,發現這院子種了不少鬆柏,鬆柏的淡淡清香味兒煞是清香怡人很是提神。忽的聽見有腳步聲,被蘇浩一拉,便躲到了長得鬱鬱蔥蔥的鬆柏樹的陰影裏了。
隻聽來人說“這皇上怎麼突然想著南下來了這杭州府啊,好好的大晚上的上著青鬆別院也不知道作甚。”
旁邊一人到“聽別人說是來找原來的翰林院編修鬆枝大人的,好像說是鬆枝大人秘密在調查什麼事兒,所以才辭官的。這大晚上的,在這兒見鬆枝大人,這也太怪了,皇上脾氣也真是怪啊,哎,得趕快去準備著了,這沒一刻鍾人就要來了,本說是子時的,這提前了也太久了,快這些準備吧。”
屏著呼吸,躲在後麵,倒也沒被發現。蘇浩拍了拍我,示意讓我爬上他的背,他用輕功帶著飛到屋頂上去,一會兒好偷聽。在上邊屋簷上半伏著,時間不長,可有點昏昏欲睡了。人本是昏昏沉沉,聽著底下有人在吩咐,這才一看,原來是爹和皇上到了。這才打起精神,仔細聆聽。
“鬆枝,這麼些年了,不知你還好麼。”
“沒什麼好不好的,得過且過吧。”
“都這麼久過去了,那事兒也算是過去了吧,可是,這怎麼次次來找你,你也不願跟著我回京呢。”
“現在再來這麼說又有什麼意義,都已經過了。我現在也是有妻兒的再怎麼說,和皇上回去那也是不妥的,況且,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雖說當時是我沒有告訴你,可是事後我也是解釋了的,而且當年我也剛剛登基,局勢不穩,如若不那麼做……”
後麵說了什麼沒太聽清,隻得再往下伏了伏身子,哪知在房頂蹲的久了,腿也有些酸疼了,本想著稍稍動動腳,換個姿勢,哪知蹲的久了,腿上也有點失了知覺,腳一滑就摔了下去。蘇浩想要拽我,自己也跟著一塊摔了下來。屋裏的人聽著外麵的動靜,也開了房門出來。別院外守著的護衛也進了院內。爹一出來看著來人是自己和蘇浩,也是滿臉驚詫,急聲詢問道“梁生,你這是,你怎麼在這兒。”
“爹那你又怎麼在這兒。”話一出口,便後悔了,爹的臉上顯出了平時不可一見的驚慌。
“這位就是鬆枝大人之子卞梁麼。”聽見是皇上的聲音,自己也是打量了一番。仔細一看,出了看起來成熟穩重些,看起來竟然和婁江是那麼相似,簡直如一個模子裏刻印出來的。或許婁江到了這個年歲也是這般模樣吧。
“皇上,這就是臣的兒子卞梁。他晚上這般尾隨我而來,恐怕是不放心臣吧。”
“既然是這樣,那也到無妨,侍衛也就退下吧。青鬆你叫上你的兒子和他朋友一同進來坐坐吧。”
“皇上,這樣實屬不好,本來他偷偷尾隨臣來就不妥,這樣叫上怕……不如讓他先回去吧,過幾日皇上到臣的家裏一聚,在叫上他倆一同談天不也更好。”
“這樣也好,那就讓他倆先回去吧。”話說到此,爹偷偷把我拉到一旁道“梁生,爹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爹要到這兒來的,且等等,等爹回去了再與你細說,爹會幫你,幫你問問王爺的事的,你先和蘇老板回去吧。”
“兒子知道了,爹一定一定要幫我問問他的事,一定。”
“爹會問的,你先回吧。會幫你好好問問的。隻怕爹覺得這事兒不簡單呐,可能牽扯到的事情很多,你要做好準備啊。”
“不管什麼兒子都做好準備了,兒子這就回去了,爹自己小心。”
一步一走三回頭的看了看別院,總想聽聽後續,可是如若不是自己不小心,怕也能聽到最後,不用這樣就回了,還連累了蘇浩。怕是他以後到了這年紀也和皇上是一樣的吧。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不是皇上年紀大些,恐怕自己就認作了他。心不在焉的於蘇浩道了別,自己回了府坐在堂屋焦急的等待,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爹才一臉倦容的回來了,急急上前扶著爹在椅子上坐下,喚來了丫頭倒了杯茶水端上,才見爹輕鬆了些。剛欲開口,爹卻已經說出了口“知道兒你等的心急,王爺的事兒我也問了皇上,皇上說王爺現在漠北。於領邦西夏交界處的漠村中。”
“爹,他有事麼。”
“他是沒事,可是這事中錯中複雜,爹實在不想你摻和進去啊。”
“爹,這能有什麼錯中複雜的。”
“他是於皇上商討好故意失蹤的。”
這麼句話把我驚的手上端著的茶摔到了地上,茶水灑了一地“爹,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事太複雜了,涉及的皇位之爭,所以爹也不好給你明說,如若你要是去漠村找他的話,自己問他也可。”
“也好,爹,那你於皇上這又是什麼關係。”
“這……”
“爹,如若你要是自己不好說,我問爹點頭搖頭便可,這好麼。”
“你問吧。”
“爹於皇上是同我和婁江一樣的關係麼。”我忐忑的等著爹的回應,隻見他遲疑了半響,才猶豫的點了點頭。見了爹的回答,我也沒再往下問了,反倒是爹疑問了“這知道了怎麼就不再問了。”
“知道了這些便夠了,爹和皇上的事兒也不是我該問的,那是爹自己的事,兒子也不好多問的。”
“梁生,爹一直想是瞞著的,可是不知道你自己卻跟著來了。”
“爹不用解釋,兒子隻是想知道爹想怎麼辦,娘呢,還是說……”
“爹會好好和你娘解釋的,會的。”
知道事情的始末,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和皇上這樣親密呢,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皇上如此著急的找尋爹,如今怕是等不及自己來了吧。
“爹,我想再在家裏休整一段時間,然後帶著小梅一起去漠北尋他。”
“也好,漠北不比江南,氣候宜人,好好準備準備。小梅還帶著去麼。”
“這次就不想帶著小梅了,爹都說了事情複雜萬一突生事變也不好顧及小梅,萬一有個閃失怕也不好交代了,所以還是不帶著了。”
“是啊,這一去變故可就說不準了,自己可要小心,事情錯中複雜,自己要千萬小心呐,不可意氣用事。”
“兒知道的,現在說也太早,等走的時候爹在嘮叨,多說說。現在爹先回房休息吧,一晚上,估計也沒怎麼休息好吧。都是兒子這事兒讓爹操心了。”
“你是我的兒子,我不為著你的事兒多想想那不是枉為人父麼。”
“好了,知道爹是為我好,爹去休息吧,我去讓人給爹弄些吃的,墊墊肚子。”語畢就去了廚房,再怎麼也掩不住心裏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