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渢羽,原來如此(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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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悠悠地,平靜地過了大半年。這麼長的時間,風竟再也沒有離開過瓊林山莊。
    然後,這一天,風說要出去一趟,不帶上任何人。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隻是,一直潛伏在颭內心的不安,卻是越發的濃鬱起來。風的舉動很普通,可颭明明,從中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問道,卻說不上究竟是什麼。
    沒有誰知道風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隻知道,風帶回了滿屋子的桃花酒。然後風把自己鎖在屋子裏,不停地喝酒。濃鬱的桃花香,竟是覆蓋了整個瓊林山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颭站在風的房門外,內心的不安,呼之欲出。
    所有人裏,隻有颭最熟悉桃花酒。但,若問風為什麼喝桃花酒,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知曉的了。
    風在屋子裏呆了多久,他們六個人就在門外,守了多久。
    三天後,風走出了她的房間,看到了守在門外的六個人。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們一直站在這裏。但她不想管,什麼都不想管了。
    風看著六人,看了很久。然後,她疲憊地說:“大家收拾收拾東西,都走吧。”
    首先說話的竟然不是飀而是颭。那樣仿佛要置身阿鼻地獄的感覺……他剛剛聽到的都是假的吧?“主人,你……是在開玩笑吧……”颭竟然還是笑著的,隻是,那樣的笑,未免太過淒涼。
    “主人,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颻朝風走了一步,但也沒有繼續走下去,“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所有的人都是聰明人。隻是,所有的人都在自欺欺人,裝作一無所知。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掩蓋,心中愈發濃重的恐慌。
    主人不會不知道,他們拚命維持著這樣的關係,到底代表著什麼。主人不可能不知道。
    “也對。”風低低地笑了起來,含滿自嘲,見不到半分的笑意,何其冰冷,“這裏是荊棽(讀“深”)的地方。要走,也該是我走。”
    “荊棽?”飀痛苦地望著風,心,狠狠地揪痛起來,“主人,我都已經把這個名字給丟了,你又為什麼還要提起?我隻是飀好不好,別把飀丟下好不好?”
    從我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那個毒仙荊棽了。我已經把今生,都許給了你啊。可,別丟下我……
    “主人,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我們也可以替你分擔啊。”颭永遠是最悲情的一個人。近六年時間的跟隨,足以使他在六人當中,在某些方麵,有著無可比擬的深切。
    “沒事,真的沒事。大家都散了吧,都散了吧。”風慘笑著說道。
    三天的守候與這沉重的心理打擊,颭終於還是昏迷了過去。
    風終究還是念舊情的,她抱住了將要倒地的颭。所有的人,都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生怕一個晃神,她便會消失。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千辛萬苦等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過了兩天,颭還是沒有醒。他的身子已沒有大礙,隻是他不願清醒,來麵對殘酷的現實。他寧願選擇逃避。
    大師兄,回來了。
    渢羽,回來了。
    渢羽帶著他所愛之人,回來了。
    大師兄,你不是說你不會再回來了嗎?為什麼現在又回來了,還帶著,還帶著你前世的她,你前世的扶搖(人名)?
    渢羽,你不是曾說,你喜歡的是我嗎?難道,就隻因為我不是扶搖?
    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你還是對前世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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