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離索幾度愁 第十九章 無憂劍難斷無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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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霧幽幽沉沉,吸一口,似飲一碗冰冷的烈酒,徹骨的寒裏連著嗆喉的痛,欲醉難醉,欲醒難醒。
小院裏一輪蒼月冷冷清清,映在湖裏自憐自哀。晚風一縷,揚起絲絲垂柳,引得葉葉說愁。
一襲白衣颯然而動,一柄長劍斷霧斬風,劍隨人起,人隨劍動,身劍合一,又顯不同。他的身法如行雲、似流水,自如揮灑,細細看去,又不想練劍,道似寫詩述懷,將滿腹情懷盡情潑灑於冷霧寒風之中——此人正是嚴方。
他手裏握得是把名為“無憂”的軟劍,江湖人知道連雲派嚴二俠手中從不拿劍,而是將薄劍纏於腰間。嚴方曾戲言:“人的手要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整日握把破銅爛鐵豈不累贅,我想起來就頭疼。”
又是一劍,比方才少了些清明,多了許狠絕。他的劍法越來越亂,也越來越快。
嚴方望著水中寒月,毫不留情的劈了下去:不錯,那日的確不是自己恰好路過,而是聽說傅雪寒失蹤,便主動找上嵐鋒,尋究詳情,最後在……救下了傅雪寒。
想到救下傅雪寒的地點,心中頓時大亂,分寸俱失。
陰謀……暗處……有雙手要對付傅雪寒……
隻是什麼原因,有何目的,百思難解、琢磨不透,卻隱約覺得對方可能厲害到連雲派也招架不住。
無法克製的擔心,對他,何時有了難以啟齒的感情……
對脆弱事物的憐惜?那麼……是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還是見到他的一次發病?
隻是那個人怎會脆弱?擎新嶺一役,連雲派百於兄弟,幾乎全數滅亡,他卻活著,拖著昏迷的路塵飛,踏著敵人屍體滿身鮮血一步一步地走了回來。
嚴方敬重他。如兄長?不一樣,是超越手足的情感。
想到即將發生陰謀,有些坐立不安。怕,他不怕自己死,卻怕那人傷。
人總有自己執著的東西,傅雪寒就是他的執著。
又是一劍,驚皺一湖池水,激蕩萬點冰瑩,滴滴點點敲打湖畔岩石枯樹,似一場瓢潑大雨,看得人心驚膽戰、又痛快淋漓。
他……誰也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