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離索幾度愁 第五章 念故情相贈清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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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時間,可以成就一個少年變成萬人敬仰的英雄,也可以徹底摧毀一個英雄應有的榮耀和光芒。
傅雪寒終於回到了這個地方,五年似乎沒能讓它發生太大的改變。舊日的長街一如故往般靡麗繁華,酒樓、錢莊、寺廟、畫舫……還是別時的舊貌,就連方才吹過的秋風,也似乎如那日裏的輕柔細膩,隻是如何找回錯過的五年光景,如今能做的,隻有回憶惆悵罷了。
“連雲派”這個名字傅雪寒幾乎快要忘了,如今又見到這三個字,過往種種如夢般在眼裏浮現,一朝一暮,一人一語,樁樁記心,曆曆在目,依稀回首,恍如隔世。
嵐鋒跟著傅雪寒來到連雲派門前,傅雪寒對門口一個護衛打扮的男人說道:“這位兄弟,在下有事求見必派掌門,還望通傳。”
護衛上下打量傅、嵐二人一遍,見他們衣著破舊寒酸,眼中生出一股輕蔑之意,傲慢說道:“你是什麼人?何事要見我派掌門?”
傅雪寒道:“在下傅雪寒,想將清靈根交予年掌門。”
隨著侍衛進入連雲派內堂,裏麵一個白發長者立在中央,見到傅雪寒時,他神情明顯有些激動:“你終於肯回來了。”
傅雪寒看到老人,心裏湧上一陣酸楚,對於這個師父愧疚多過於見麵的喜悅,年豐橋在他心裏更像一個父親的存在,雖然有過爭執,甚至因此離開了連雲派,但彼此身體和心靈上似有一種血脈相連般的難舍親情。傅雪寒一步一跛地走到老人麵前,然後重重的跪了下去:“師父。”
他……他的腿斷了……這個念頭在年豐橋眼前閃來閃去,晃自出神,又見他跪在自己跟前,身影明顯的滄桑消瘦,一時間猶如萬箭攢心,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年豐橋上前幾步躋身扶起傅雪寒,柔聲說道:“快起來!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裏啊?”聽傅雪寒什麼不說,隻能暗自歎息:“算了,回來就好。”對於年豐橋來說,他能回到連雲派,就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年豐橋讓傅雪寒和嵐鋒都坐下,令侍從上茶。
傅雪寒道:“我知道這次連雲派打算帶領眾門派圍攻魔蛟族,我想托師父把這個盒子交給他。”
年豐橋道:“這裏麵裝得是清靈根嗎?”
傅雪寒道:“正是。”
年豐橋有些動容,說道:“你是不是已經不怪宇航了,這些年他一直很內疚,你走的前兩年,他幾乎發瘋似的四處找你,人瘦得快沒有樣子了。幸好裳儀這丫頭天天陪著他,否則不知道宇航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傅雪寒心裏一陣苦笑,臉上卻盡量壓抑著,讓別人看不出變化:“我從來沒有怪過他,何況那些事情也不是他的錯。”
年豐橋看著他,心裏不知道是何滋味:“既然回來就住下吧,宇航和眾師兄弟都很惦記你。”言畢看了一眼嵐鋒,溫和笑道:“還有這位年輕人,想必是你的朋友,如果不嫌棄也一起住下。”
傅雪寒苦笑道:“住在這裏我一定會渾身不自在,倒時隻能死得快些。
聞言,年豐橋有些急躁:“胡說什麼……”
傅雪寒笑道:“所以,我還是離開的好。煩您把清靈根交給他,隻是……莫要說我給的。”說罷,將一個盒子交到年豐橋手裏。
忽然,聽廳外傳來一對年輕男女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