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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荁菥每日都會花時間了解洛鶴璿在畫堂春的情況。這7日過去,雖說一日三餐照吃,補脾養腎的藥從未拒絕,午夜驚醒的次數也少了。但仍舊麵無表情,話未說一句。成天坐在湖中央的亭子裏發呆或在綠地上的壇中看書。
這人是覺得自己成仙了還是怎樣?
將生活過得像夢一樣是件危險的事。
“玥兒,邇言,我們去畫堂春小住些時日。你們收拾下東西,我去跟爹娘和哥哥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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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下朝路上的祈尚賢,
“大少爺,念小姐因為洛鶴璿的事要去畫堂春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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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山郊的竹林,祈聞宣手中握著仍在滴血的劍。
“黑羽密探頭領6人,死士184人全數剿滅,洞中蠱蟲已燒毀殆盡。”
“很好,不枉我們這半年來不眠不休的熬著。”
“暗主,念小姐要去畫堂春小住,大少爺打算一同前去。”
“我哥沒這麼閑啊,他最近不是一直在處理外交問題。”
“大少爺說文書工作在哪不一樣做……”
“也帶上我的文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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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閣,
“公子,大小姐要去畫堂春小住,閣主問你是否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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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念荁菥來到她的工作地點時,本該空蕩的大廳坐滿了人……
“為什麼……你們會在這?柔鼎逸,你來幹嘛?”
“小住……”被點名的人接過話。
“所以你們是約好了的?一起來度假麼?”
“度假?”
“就是過假期。”
“嗯……應該是吧……”
靠!我們家門口到底有多少人蹲點!
“你們的人都有彙報過我的情況吧,我不是來玩的。你們愛住就住,但我不喜歡做事的時候被人打擾,除非我去找你們,你們不準來找我……我說真的啊,這事兒不好弄……”
“就這方麵而言是妥妥的,我和我哥有一堆的文書工作,都是為了此處清淨。”
原來這麼體貼呐…那麼,
“竹樓裏有你們的房間,門梁上鑲有名字。放心,不是真名。聞宣是冬青,尚賢是雲實,梓宇是木槿,柔鼎逸…說實話沒想過你會來,你就住梓宇邊上那間旋花吧。我自然是堂春。邇言是宣草,玥兒是雨菊。隻要畫堂春尚在一天,這個房間就永遠是你們的。”
“我本與洛鶴璿說她小住期間不會接待任何客人,結果不是客人的你們來了,我得去知她一聲,你們坐會兒先。”
“我們不是客人,是什麼?”祈聞宣見荁菥漸行漸遠,大聲問。
“是主人啊!臭小子。”
叩叩叩……
“是我,堂春,有事和你說……”邊說邊推開了門。
屋內彌漫著酒香,荁菥不喜歡白天飲酒,但也不反對他人這麼幹,隻問道,“用過飯沒有?”
“回主子,洛小姐用過飯了。”
還是不說話嗎?“之前我承諾過不會再接待客人,隻是和我一起將這院子建起來的朋友們會搬進來小住些時日,給你帶來不便,我感到抱歉。但你也不用擔心什麼,他們進出都不走尋常路,基本碰不上麵,你就隨便過,不用多加理會。”
……
我想當下洛鶴璿是真心無言以對的……
翌日早得薄霧都還未散去的之時,湖中石亭已被人捷足先登。而那個人顯然就是昨兒剛搬進來的宅主大人。
此人披著雪白的緞,光著腳,無視玲瓏的石墩,非要倚著柱坐在護欄上。紗被風兒吹起,繞她周身曼舞,光點斑駁,格外溫柔,若不是當事人的一雙死魚眼,嘴裏還叼著半個包子,那麼,這一切都可以是很美好的。
我們不能要求當這樣一雙眼見到有人前來後能有什麼反應,所以,此人硬是愣了好久才表示自己明白了。
“喲!為什麼這麼早起來你還能如此神清氣爽?我實在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洛鶴璿覺得那聲音裏幽怨無比。‘起不來還非要起來你是怎樣?別用你那雙浮腫的金魚眼盯著人家看啊!’
宅主大人肯定不知道洛小姐心裏是何等想法,她滿腦子都被‘我賺點錢怎麼就TM這麼難!’這個問題給堵住了。
“呐,坐下吧,你要發呆到什麼時候……”(菥)
%¥@#*()@!~(洛)
“豆漿,油條,小米粥,肉包子,涼菜若幹,順帶一壺桂花釀。沒錯,它是酒,不用懷疑。”
其實荁菥一個上午啥事沒幹,就頂著一放空的腦袋,等她緩過來時,人家洛鶴璿早不知去向了。為此她還被某些人消敗得一臉灰。既然白天無望,那就待晚上再戰。養精蓄銳的最好辦法就是睡覺。
所以,畫堂春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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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不管你曾經受過多大的傷害,你也不應該因此而後悔並且離開愛。”(出自《前女友們的幽靈》)
沒錯,夜晚的戰鬥已經開始……
荁菥在夜幕下等待胃裏的晚餐消化的差不多了,命人直接將洛鶴璿丟上馬車一路朝秘密狂奔而去,直到在明溪準備的雅間落座後才鬆了口氣。雅間是極雅的,滿桌精致小巧的菜肴,被分成小盅的‘雨久花’擺滿了另一張桌子。如果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那麼女子便是有酒不輕沾,隻是未到傷心處了吧。正所謂‘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所以洛鶴璿才會不分朝晚的抱著酒瓶子……但一個人喝和二個人喝那是大大的不同,話會多!積鬱也會少一點。隻是直到現在話多的隻有念荁菥而已,洛鶴璿明顯感覺到了‘雨久花’的秒處,喝的那叫一個入微入深入遠,但她並不是沒注意荁菥的言語。畢竟那都是荁菥上輩子看報刊雜誌,書籍漫畫歸集起來的箴言……
“呐,人這一輩子,總是要遇到一個傷害自己的人,一個被自己傷害的人,最後,才會遇到一個互不相欠的人,而後這兩個人才能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太愛一個人或是被一個人太愛的關係總是不會長久的。我其實是想說,當你遇見王子之前一定會先親吻無數隻青蛙。這個王子和青蛙的關係呢,其實是出自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
“假如你想要一件東西,就放它走。它若能回來找你,就永遠屬於你;它若不回來,那根本就不是你的。”
“一個人會落淚,是因為痛;一個人之所以痛,是因為在乎;一個人之所以在乎,是因為有感覺;一個人之所以有感覺,僅因為你是一個人!所以,你有感覺,在乎,痛過,落淚了,說明你是完整不能再完整的一個人。難過的時候,原諒自己,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沒有必要把自己看的這麼堅不可摧。”
“如果真的有一天,某個回不來的人消失了,某個離不開的人離開了,也沒關係。時間會把最正確的人帶到你的身邊,在此之前,你所要做的,是好好的照顧自己。”
“生命中有一些人與我們擦肩了,卻來不及遇見;遇見了,卻來不及相識;相識了,卻來不及熟悉;熟悉了,卻還是要說再見。------人是活給自己看的,對自己好點,因為一輩子不長;對身邊的人好點,因為下輩子不一定能遇見。”
(出自餘秋雨)
“MD,怪不得人家說戀愛的人是傻子,失戀的人是瘋子!拜托!該是看看過去的自己,並努力改變現在的自己的時候了吧!尼瑪!為什麼總是我在說話!!”
鶴璿其實在更早之前就覺得眼前的女子十分可愛,眼角微微上挑,帶著淡淡的笑意,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可惜荁菥沒看到。之後便是出其不意的出了聲,“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
隻見已然微醺的女子雙眼驟然瞪得比銅鈴還大,似是無比驚喜,顫抖的伸出手指,“你…。你肯說話了!你說話了,是吧,快,掐掐我!告訴我這是真的!”洛鶴璿翻了翻白眼將欺身過來,放大的臉向後一推,“你沒聽錯,我說話了。”
“你倒是比我更了解我自己,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我了解的不是你,懂得的也並不比別人多,隻是……”荁菥吞下一口酒。“經曆過相似的事情罷了。”“經曆過之後,瞧得懂的故事也就多了,包括那些從前不會細想的事情…形形色色,人來人往,酸甜苦辣。”
洛鶴旋愣了愣,突然笑了起來,“你才幾歲啊,小妹妹!你太奇怪了!哈哈哈…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哈哈哈……”笑聲隨即轉大,淚滑落眼角,“這些年,從來沒有人問過我的心,沒有!他們隻會說倫理道德,禮教規矩…”
荁菥說不出心中滋味,隻是對方的淚,落得生疼,她走過去,抱住洛鶴旋,像跨越了她心牆般,輕拍著她的後背,“別再把哭和笑弄混了,你已經不是瘋子了,至你開口說話的那刻起。我一直很想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一直掙紮要不要揭開你的疤,讓本就千瘡百孔心更加殘破不堪。我知道你驕傲,知道你痛,知道你就像少了一半靈魂,死死抱緊自己,妄想將它填滿!我都知道。這裏沒人看著,所以,就哭出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