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年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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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福山寨中的陰謀事件告一段落,幾人也有了時間坐下來好好說一下與對方的淵源。
隻不過坐在酒樓中,偏角落位置上的幾人,都是低著頭,久久未說一句話,也沒有人看向對方,就好像這一桌人有仇一樣,不是因為白羽清對舞風四人的態度,而是因為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就隻能沉默不說話。
最終還是白羽清稍歎一口氣,略有無奈的說:“你們四個人,平時見了我話那麼多,這個時候怎麼成啞巴了。”
四人同時看向了白羽清,白羽清臉一拉,又大歎一口氣開口說:“沒必要我每件事情都跟你們解釋吧!”
卿烎靠在椅子上,皺著眉頭說:“我可沒必要,再跟他們認識了吧!就舞風一個人,已經讓我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了,難道還要讓我真的動手嘛!”
竹昱兩手交疊支著下巴,一臉同意的說:“說的也是,我也很不希望在你身邊看到什麼人,比自己更優秀,而且你比喜歡我還喜歡對方。”
白羽清聽完兩人的話,眉毛一挑,滿臉不在乎的說:“大家都是朋友,你們何必這麼斤斤計較,而且我又沒說要和誰私定終身。”
茗歆扇著扇子,麵無表情,不緊不慢地說:“我可不這麼認為,至少你對我們都是特別的存在,而且我們其中也應該有一人對你來說,是特別的存在,你怎麼可以這樣推脫呢!”
白羽清苦苦一笑說:“不要考驗我的智力,有話就明說。”
竹昱歎了口氣,緩緩的說:“你這個人就是這樣,要是我們真的說明白了,尷尬的隻會是你。”
白羽清這個時候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舞風,眼中有了不知名的情愫,舞風身體一怔,隨後避開了白羽清的眼神,白羽清也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心想日後有都是時間,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反倒是卿烎開口淡然地說:“羽清,如果真的有什麼,我們希望你親口跟我們說清楚,而不是要你真的怎麼樣了,我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白羽清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看著幾人說:“這些事情說來話長,而且有些話有些事,我不想讓你們知道,因為這跟你們無關,我沒必要把你們扯進來。說明白一點,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難題,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所以你們也沒必要這麼擔心,我真的什麼都沒有。”
竹昱稍歎一口氣說:“也罷!你想說之時,自會跟我們說,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白羽清聽了這話笑了起來,三人也都無奈的笑了起來,這個時候氣氛才緩和了下來,可是這個時候舞風卻一句話都不說,也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之後幾人聊了很長時間,舞風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捎帶聽一下四人的關係,其他的一點都沒聽進去,幾人回到各自的房間中,舞風就一直站在窗口發呆,沒人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了附近住家和居民的慘叫聲,幾人出來一看,街上的人和每一戶人家中的住戶,都變成了幹屍,而且很明顯的是被人吸幹了血,立刻風化而成的傑作。
白羽清看著這樣的狀況,就知道海劍出事了,但是幾人誰都沒想到會是海劍出事,白羽清看著幾人說:“你們保護好自己,我去找海劍。”
說完就要走,竹昱拉住他說:“我跟你去,我能幫上忙。”
白羽清厲眼說:“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你留在這裏,在必要的時候保護好他們三個人,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說完一轉身就不見了,四人都很擔心,但是卻又沒辦法,因為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追不上白羽清,所以四人也隻能靜靜的等待了。
白羽清一個人來到了一處森林中,進到森林中就受到了很多埋伏,等白羽清找到海劍的時候,海劍已經斷氣,白羽清有些恨自己輕敵和來晚了。
白羽清順著一些血跡,來到了一個古老的建築前,還沒等說話和思考,就被樹藤抓住了手腳,白羽清厲眼想:“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幫這個害人精。”
他剛想完,就響起了一個不屑的聲音說:“就憑你也想跟我鬥,真的是太自大了吧!”
說完出現在了白羽清的麵前,是一隻蜈蚣精,而且修行不在白羽清之下,白羽清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
蜈蚣精看著白羽清的樣子,一臉開心地笑著說:“還算是不錯,比我的修行差了一些,就是你追著那家夥不放吧!”
白羽清厲眼說:“他害了那麼多人,難道不該死嘛!”
蜈蚣精冷冷一笑說:“難道你就沒殺過人,難道你就沒犯過錯誤,這樣的你難道不該死嘛!”
白羽清冷笑著說:“不巧的是,我沒有殺過人,更沒有犯過錯誤。”
蜈蚣精冷哼一聲說:“那借著那些人的手來殺人,就不算是犯錯誤了嘛!”
白羽清輕笑了起來,隨後開口說:“難道殺該殺之人,就算是殺人嘛!我還分得清楚,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我也知道什麼人到了生命的盡頭,什麼人還有幾年的壽命,既然陽壽已盡,就不算是我殺人。”
蜈蚣精伸出左手,捏住白羽清的下巴,滿眼戲謔的笑著說:“你也就現在能說,我看你一會兒還說不說的出來話。”
之後陷入了一片黑暗,等舞風四人再見到白羽清的時候,白羽清滿身是淤痕不說,身上還多了很多類似於吻痕的痕跡,誰也不知道白羽清遇到了什麼。
隻是自從白羽清回到眾人的視線中時,這個美麗的人兒,就變得沉默了起來,而且白羽清也沒有把海劍的靈魂找回來,所以白羽清身邊少了一個人。
在回山莊的路上,四人因為不放心,一直跟著白羽清,白羽清在回程中一直沒說過一句話,眼神中也蒙上了一絲厭惡,不知道是對身邊的人,還是對自己的厭惡,總之白羽清什麼都不說,四人也不好問什麼。
回到山莊之後,白羽清就立馬不見了人影,在一片竹林中,白羽清淒涼飄逸的身影出現,伴隨著緩緩地落葉,讓人覺得這樣的畫麵很淒美。
一回到山莊,白羽清就給藍葵下了命令,讓藍葵跟幾人說該回哪回哪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四人雖然很無奈,但是卻沒辦法。
藍葵自從四人走之後,日日夜夜守著白羽清,就怕白羽清出事,畢竟白羽清這樣的狀態,是以前不曾有過的狀態。
時日一月,白羽清每天除了修煉,就是看書,一句話都不曾說過,就好像失去了聲音一樣,日複一日,很快時間就過去了一年,這一年間就好像物是人非一樣,白羽清徹底與世隔絕,銷聲匿跡了起來。
三年後,傳出了白羽清的死訊,身邊所有人都不相信,一時間整個山莊聚集了很多妖精和世間少有之人,舞風看到藍葵,就有些遲疑的問:“真的?”
藍葵點了點頭說:“嗯!已經死去了,都怪我沒看好他,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舞風一聽,險些跌倒,最終硬是挺了過來,江湖中的人,聽到白羽清的死訊,有高興的,有難過的,也有無動於衷的。
隻是那隻曾經淩辱過白羽清的蜈蚣精,卻在自己的房間中看著書信上說的事情,一臉得意的笑著不說話,在一邊的蛇精也是同樣的表情,兩人的表情都好像在說白羽清該死一樣。
在白羽清出殯這一天,滿天下起了花瓣雨,飄散在空中的襲人香氣,讓人久久不能忘懷,這一天所有白羽清身邊的人,都紅了眼眶,濕了衣襟,傷透了心。
在白羽清死後的十年,物是人非,隻是每個認識白羽清的人都忘不掉這個絕色之人,而且白羽清的山莊也沒有因為他的死去而倒塌,藍葵幾人一直苦心經營的白羽清的事業和留下的東西。
十年之後,蜈蚣精和蛇精正在商討要怎麼作孽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兩人來到屋外,四處查看了一下,發現沒有異樣,就轉身回到了屋中,一進屋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兩人都有些害怕了,而且也都屏住呼吸,隻見看著桌上地圖之人看完之後,若有所思的說:“嗯!原來你們真的是這樣打算的,不枉費我苦心安排這一切。”
這聲音兩人並不陌生,背對著他們的人,轉過頭來的一瞬間,兩人同時睜大了眼睛,蛇精一臉驚恐的說:“你不是死了嗎?”
讓蛇精和蜈蚣精感到害怕的,站在他們麵前的,正是白羽清。
白羽清兩手抱在腰間,一臉自信的笑著說:“怎麼?看到我覺得很驚訝,還是說你們笨到,沒有想到我會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你啊!”
蛇精咬牙切齒的說:“你……”
蜈蚣精伸手攔住他,身上冒出了冷汗說:“不要輕舉妄動。”
蛇精看向了他,白羽清輕笑著說:“你也不是很笨嘛!值得表揚一下,不枉費我這麼大費周章的精心布局。”
兩人一聽都有些愣住了,用自己的命和自己的清白來布局,而且還是一個人做到這些,是不是太不擇手段了。
白羽清像是看出了兩人的想法,坐在椅子上眼中滿是戲謔的笑著說:“我的命和清白,是從來不會出賣的,你當初羞辱的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替身稻草人而已,也是我讓所有人看到了最真實的一麵,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蜈蚣精咬了咬嘴唇說:“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白羽清一臉輕鬆的說:“不是我早就知道了,而是我走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太白金星,是他告訴我有危險,我才會想到用這種方法來脫身,在那之後我還要了一顆仙丹,我現在應該算是半仙了,我會好好的聽你們的遺言,希望你們兩個人能不要下十八層地獄,我跟閻王關係很好,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蜈蚣精拉著蛇精就逃掉了,可是兩人出來才知道,白羽清布下了陣法,就在兩人想辦法出去的時候,聽見白羽清輕聲說:“不用多費力氣了,海劍的這個陣法連我都沒辦法逃脫,更何況是你們了。”
這個時候海劍出現在三人麵前,海劍有些無奈的說:“我的主子,你還真是能忍住,都十年了,你才想起來治這兩個人,早幹嘛來著。”
白羽清眉毛一挑說:“不是早先沒把握嘛!而且你也掛掉了,我當然就走最保險的路了。”
海劍眉毛一挑問:“怎麼辦?”
白羽清笑了笑,右手一揮,手中出現了一把劍說:“當然是讓他們永不超生,畢竟他們想出那樣的辦法對我。”
話音剛落,還沒等蜈蚣精和蛇精反應過來,兩人的喉間就多了一道口子,兩人一臉不相信的倒在海劍和白羽清的麵前,海劍走到白羽清身旁,看著死不瞑目的兩人說:“主子,這兩個妖精死不瞑目,真是很好看呢!”
白羽清看著漸漸化出原型的兩個妖精,有些無奈的說:“交給你處理好了,看你想怎麼處理。”
海劍皮笑肉不笑的說:“這兩個千刀萬剮的妖精,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才行了。”
說完兩人消失在了樹林中,就好像樹林中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十年的時間才解決這樣的兩隻妖精,白羽清也覺得用的時間太長了,可是他就是想好好地空出一段時間,有一段時間白羽清還把自己冰封在海底進行修煉,所以才會拖了這麼長時間。
之所以拖了這麼長時間,白羽清就是想看看舞風到底會不會因為他的死,而深深地愛上他記住他,甚至到不管他是不是蛇妖這個地步。
事實證明白羽清是對的,舞風這十年總是在想,如果當初自己可以一起去,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這十年舞風深深地責怪自己,也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在乎白羽清的身份,舞風還總是在想,如果重新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緊緊抓住白羽清不放手。
這樣的兩個人,這樣的時間空白,讓兩人都有了重新的開始,事情也變得有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