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進了方草香 第3章 幹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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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衣服換好了,幹娘也已經進來了。那幹娘眼睛直塄塄地看著桑曉,心裏暗念道:這桑曉雖是穿著我這破衣裳,居然還如此般的可人。桑曉看著幹娘那眼神,不覺好笑起來,逗著幹娘說:“幹娘,您怎麼了?什麼事把您都……嗬嗬。”幹娘忙回神,招呼著桑曉快坐下。桑曉瞧著幹娘的樣子,也隻好順著她。
“桑曉,你跟我說說,我怎麼就沒發現我認了個如花似玉的女兒……”
桑曉看著幹娘這般‘欺負’自己,都忍不住朝著幹娘裝嬌。“幹娘……別這麼說,我……我,哎呀!不鬧了……”
“哈哈……沒鬧沒鬧,長得漂亮是好事,好事。”幹娘握著桑曉的手說著。
……
幾日已經過去了,桑曉算算也應該離開了。這幾日和幹娘在一起,雖然不是餐餐魚肉,但倒也來的清淨安閑。不過……那月曉該怎麼辦?該是時候離開了,等以後有緣再回來找吧……
桑曉看著幹娘如往常一樣嗬護著她那唯一的親人--一隻永遠長不大的小貓。看著那貓懶散的樣子,在午後舒舒服服的讓幹娘給她撓搔。還真不知道誰是主人,看著幹娘那股興奮的勁,又想到離開幹娘她便隻能和一隻貓相處,桑曉的眼淚就嘩啦啦的落了下來。這時候,幹娘隱約聽見哭聲,便轉身,看見了桑曉,“怎麼了,桑曉?”
桑曉趕緊用手擦去臉上多餘的淚水,假假的笑著嗬了幾聲,“嗬……嗬嗬,沒,沒什麼……”
幹娘見桑曉笑的不那麼自然,便奇怪了,放下手中的貓,趕緊快步走到桑曉的身邊,輕拍著桑曉的肩膀,問道:“說,什麼事不和幹娘說的。”
桑曉知道不得不說了,假裝笑地坦然的樣子,說:“幹娘,這些天謝謝你多照顧了,我該走了……”
桑曉本以為幹娘聽到這個會哀傷,沒想到幹娘卻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也是,這年輕姑娘的,和我這個幹娘在一塊歸隱山林啊……嗬嗬,走吧,走吧。”
桑曉這才明白,其實什麼舍不得的話都不抵一句無邊的話題。桑曉那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嗯,幹娘,我會回來看你的……真的。”
“行了行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幹娘看著桑曉,問出了幾天來都不敢問的話題。“桑曉,別閑幹娘多心。你這天天背著把琵琶怎麼回事?不怕累壞了身子?”
桑曉尷尬的笑了笑,總不能說是個德道小帥哥送我的吧。咳,“嗬嗬,這琵琶是我娘給我的唯一的東西……她……”老媽,你別怪我啊,我也不是不得以的。小帥哥,我不是有意把你說成我媽的……
果真,幹娘一聽臉色就不對了,忙止住桑曉:“得了得了,別說了……都怪幹娘,你背著就背著吧,還這麼好奇……”
桑曉忙止住幹娘,說道:“幹娘,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想不怪你……”
“好了好了,我們回屋說,幹娘我還想讓你給我來曲呢……”
說著,幹娘拉著桑曉進了屋。
桑曉心想著,這怎麼辦,我可是沒學過啊。可是突然又想到當初到這裏來的時候,曲子也是無意中聽到便會了,這次不知道會如何。桑曉低頭,看著琵琶,手指掠動琴弦。不知怎麼,手似乎不受自己的控製,漸漸彈奏了一曲絕唱。
“有一顆用情愛
做心靈的渺小塵埃
不倦地獨舞在
荒涼紛亂江湖之外
笛聲起簫聲落
瑟瑟琵琶歎無奈
情長短心腸斷
化做無聲卻徘徊
卻徘徊
若煩憂怎堪再煩憂
怕離愁卻難躲離愁
如塵埃不由自己搖擺
說無情卻隻因有情在……”
幹娘聽得入神起來,而曲子也已經完結。“桑曉絕對不是一般的人,那麼,那本琴譜也該找到真正的主人了”幹娘暗自想道。
桑曉推動最後一根琴弦後,這首‘不知名’的曲子也算是完結了。桑曉慶幸著,難道是這撫琵琶幫助了自己?
“桑曉,這曲子名叫什麼?我怎麼沒有聽過,挺不錯的。”幹娘問道。
桑曉一下子納悶了:我哪知道。“這曲是我當初隨性作的。這曲叫……叫‘怎能愁’。”
幹娘念著:“趟櫳橫木裏怎能夠深鎖得住愁千縷……怎能愁?好名字,好名字。”說完,幹娘站了起來,往裏屋走。桑曉看著幹娘走進屋,心想著:幹娘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幹娘從裏屋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本破舊的書。
“幹娘,你這是……”桑曉心裏暗罵:破書給我幹嗎。誰稀罕啊。
幹娘拍了拍那書,封麵上一疊的灰塵出來。簡直是不看就知道,一看更是嚇一跳啊……
“桑曉,看你和我有緣,這祖傳的琴譜今天就送給你了。這天下女人都想得到呢!嗬嗬……”幹娘將這所謂的琴譜交給了桑曉。桑曉這才看清楚這書,封麵隻有‘琴譜’兩個字。桑曉翻開第一頁,這簡直讓桑曉不
敢相信,這譜子幾乎算的上是世間難有了。幹娘怎麼會得到,還說是祖傳的?
“幹娘,這琴譜確實是好,可是平白無故贈與我,是不是……”等著你上圈套呢……
“嗬嗬,既然我有這琴譜,你有這天賦。我為何不來個寶劍贈佳人,琴譜贈美女呢。嗬嗬……”
“哎呀!幹娘……”
“好了,現在快走吧……到了晚上就不行了。”
桑曉將琴譜揣在懷裏,向著幹娘道別了聲,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