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
    我一驚，才發現千魂身後站著一個丫鬟，是柳大表姐的貼身丫鬟柳鶯鶯。她常跟大小姐到墨韻閣外等二少爺，我自認沒惹到她，卻不知為什麼她常找我的麻煩。
    這裏是墨龍山莊的後山，現在大家正忙著夫人的生辰，不會來這裏，所以我才帶厲千魂來這。但她是大表小姐的丫鬟，不在小姐身邊伺候，來這地方幹什麼？算了，不關我的事。
    “鶯鶯姐。”
    “原來是你呀，你不去伺候你主子，還跑到這跟男人幽會，你可真大膽呀。”她輕蔑地看瞟了我一眼。
    幽會？男人？我疑惑地看了下厲千魂，恍然大悟，原來她沒看見他的臉哦。發現厲千魂的臉色有點難看，我有點幸災樂禍。
    “你誤會了，鶯鶯姐。”我瞟了一下厲千魂，低下頭繼續道，“他是主子。”
    厲千魂聽到悠兒喊他主子，心裏很不舒服。他微微促了下眉頭，隨後又展開。
    “主子？啊，他，他是……”鶯鶯瞪大雙眼，全身發抖。聽說厲千魂有雙金眸，會吸取人類的靈魂，他一出生就吸走他母親的魂魄，當他周歲的時候，又奪走了他父親的生命，之後，扶養他的人也全死了。聽外頭的人講，隻要他看不順眼的人，全會莫明其妙地死去。
    “厲……厲……厲少爺。撲通”看到厲千魂後，她兩眼一閉，昏了。
    我不可思議地瞪著倒在地上的鶯鶯，不會吧，就這樣昏了，真的假的。
    “鶯鶯姐，鶯鶯姐。”搖了幾下，她還是沒反應。
    我起身，疑惑地上下打量著厲千魂，左看右看，沒發現有什麼不對，那隻有……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呀？”我笑著問厲千魂。
    “沒有”
    “沒有？”我不信任地看著他，“……好吧，沒有，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把她扔到這吧。”
    “為什麼不行。”厲千魂不以為然地說道，他還覺得這樣便宜了她呢。
    “……”我無語
    “走吧。”不等我回答，厲千魂抱住我的腰，又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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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那個悠兒實在是太不把你放在眼裏了。她仗著厲少爺對她的寵愛，把我打昏，請走陳先生了。”鶯鶯捂著被蚊子叮得滿是包的臉，氣憤地說道。她不敢也不敢說她跑到後山見情人後又被厲千魂嚇昏，導致沒請到琴手的事，不然……
    “知道她請走陳先生做什麼嗎？”柳霍香聽到陳先生被請走後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刺繡。
    “我聽說她請了個舞娘教丫鬟們跳舞。可能是請陳先生去為他們伴樂吧。”鶯鶯眼裏閃為一絲異光。
    “……她請舞娘。”柳霍香停止刺繡，起身坐到桌前。
    鶯鶯為她倒了一杯水，繼續說道，“是呀，聽說二小姐不讓有資色的丫鬟去祝壽，所以買通的教才藝的師傅。然後悠兒就私自請舞娘來教了。”
    “哦。”
    柳霍香不會去問一個丫鬟怎麼有能力請舞娘，一個受寵的人想做這種事是很簡單的，所以，她沒特意去調查這件事，她不知道的是就因為每個人都這麼認為，才會讓我在宴會上搶走她們的風彩。
    鶯鶯見小姐沒任何反應，隻是在那悠閑地喝著茶，不由得有點著急，卻也不敢說些什麼。
    “去把陳師父給請過來。”
    好一會兒，柳霍香才放下茶杯，柔柔地對鶯鶯說道。其實陳師父不是最好的琴師，但他的琴藝卻是最能襯托她的技藝，而且……她不能也不想讓一個低下的奴才搶走她想要的東西。
    明明是很溫和的聲音，鶯鶯卻打了個冷顫，戰戰兢兢回道“是……是。”
    柳霍香滿意地眠了下茶水，“二小姐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吧，這事在莊裏不是秘密。”
    “哦，那她沒什麼動作嗎？”柳霍香有點意外，她那刁蠻任性的小妹會就這樣放過跟她作對人。
    “沒有”
    柳霍香沒說話，隻是靜靜地喝茶，鶯鶯也在一旁安靜地站著。
    “好了，你快點去把陳師父找來吧。”柳霍香說完這句話後又回去刺繡。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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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要這樣展開才對……對，對，就是這樣，好，繼續。”
    “很好，對，就這樣，來1234、2234、3234、小綠，別看別人，做自己的動作就好了，來4234、5234很好。再來一次，1234、2234……”
    “悠兒，怎麼樣了？”
    “啊？胖嬸，嗯，動作她們都學會了，我讓她們再練一下，就能進行下一步了。
    “哦。”胖嬸疑惑地看著在練習的丫鬟。那是舞嗎，動作好像很簡單，能行嗎？
    看著滿臉困惑的胖嬸，我笑笑沒做解釋，如果真完成了，會有什麼反應呢，我有點好奇。想想這舞剛出世的，21世紀也是舉國震憾那。
    胖嬸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就走了。看她的表情，我想她是有點後悔讓我教導她們了吧，嗬嗬。
    “在笑什麼？”
    “什麼？是你呀，千魂，你怎麼來了。”我有點意外地看到易容後的厲千魂。
    第一次看到厲知千魂易容時，我被嚇到了。因為他不止臉變了，連眼睛的顏色都變了，不再是金色的了，追問下，才知道隻要他運功就能把改變眼睛的顏色。為了幫我的忙，這一個半月他都易容出現。
    但從我讓他幫忙後，除了吃飯時候（他吃不慣別人做的飯了），就很少見過他了。現在他怎麼來了。
    “沒事不能來嗎？”厲千魂笑著說道。
    “也不是這麼說啦。……千魂，你，怎麼了。”怪怪的，不大像平時的他，以前他不會說這樣的話。他是怎麼了？
    “沒事啊。”厲千魂有點無奈地說道。看來他是做不到他們說的那樣了，看悠兒嚇成這樣，唉~
    “真的沒事麼？”我擔心地看著他。
    “沒事，沒事。對了，舞教得怎麼樣了呀。”轉移話題，轉移話題。
    “再練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了。”看他不想說，我也不再問下去，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你那怎麼樣了？”
    “可以了……悠兒……”厲千魂欲言又止。
    “嗯？”
    “……沒事。”
    根本就不像沒事的樣子，但……
    “我給你看看我排的舞吧，雖然還沒完成。”我向正練習的丫鬟們招招手，讓她們排好。
    ……
    “悠兒。這……”厲千魂瞪大雙眼，全身顫抖著。
    我驕傲在看著厲千魂，“怎麼樣。現在還沒完成，完成後會……”。
    “不行。”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什麼？”我錯愕地瞪著厲千魂。
    “不能表演。”
    “……”看厲千魂略帶擔憂的臉，所有的不滿漸漸地消退了。我知道他在擔心我。我走過去抱住他。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我跟胖嬸說好了，夫人生辰那一天就是我恢複自由的日子，那時，你就帶我走，好嗎？”
    “……好。”他的聲音裏有著不安。
    我無語，隻能緊緊地抱住他。